第39章:不可收拾
陳晨轉(zhuǎn)動著腦袋,在老乞丐的期待中,陳晨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摸樣。 “這步法可是我不傳之秘啊,竟然被你偷學了,若你年輕那么幾歲,我肯定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去,不過看你七老八十的也不容易,不忍下手啊,得,算我倒霉,你就做我的記名弟子吧,來,乖徒兒,叫師傅?!?/br> 老乞丐呆住了,手指指著陳晨晃動,嘴巴張的大大的。 “你,你說什么,讓我拜你為誰?” 像是看到了無比稀奇古怪的東西一邊,老乞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切,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少爺風流倜儻,博學多才,肯收你個老乞丐做弟子,已經(jīng)算是破天開恩了,來乖徒弟,叫聲師傅來聽聽?!标惓恳桓崩硭斎?。 “啊,氣死我了,你個混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慚,竟然敢讓我拜你為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一巴掌,就能拍死十個你個混小子?!崩掀蜇つд?。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他媽的cao蛋了,竟然有人敢讓他拜師,難道躲入監(jiān)牢清閑幾日,這個世界,就變了不成。 “你學了我的步法?!泵鎸掀蜇さ哪д惓坎幌滩坏恼f了句。 “你,混賬,信不信我滅了你?!崩掀蜇嵟?。 “你學了我的步法?!标惓咳匀徊幌滩坏?。 “啊,氣死我了。”老乞丐真想一掌劈了陳晨這個混蛋,但是他卻是一個有原則的乞丐,不能草菅人命。 “你學了我的步法?!标惓咳匀贿€是這句。 老乞丐要發(fā)瘋了,啊的一聲,一拳打在大通鋪的墻壁上。 轟隆,整面墻壁被他打的崩碎成了粉末。 老乞丐大叫一聲,瘋狂的沖了出去,他怕再在這里呆片刻,會忍不住將陳晨這個混蛋大卸八塊。 “乖徒兒,記著下次見面,給師傅帶點好東西?!标惓康穆曇麸h了出去。 老乞丐又是大叫一聲,瞬間沒了蹤影。 陳晨呼出一口氣,抹了把冷汗,心跳仍然在加速中。 靠啊,原來高手果然在明間,這么一個老乞丐,絕對不是凡俗人物,一拳崩碎墻壁不算什么,但是一拳將墻壁打成粉末,我了個乖乖東。 幸虧他沒朝自己下手,否則的話,陳晨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手。 老乞丐弄的動靜,讓鄉(xiāng)府里的人立刻有了反應。 在監(jiān)牢外面守著的四個護衛(wèi)瞬間就推開大門,沖了進來,不過當他們來到陳晨所在的大通鋪的時候,頓時一個個呆滯了。 大通鋪中,和他們想象的截然不同。 陳晨一個人大刀跨馬的坐在一個碩大的頭顱上,里面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橫七豎八。 更重要的是,大通鋪背后的墻壁,竟然沒了。 這可是能夠防止練氣期的武者破開的墻壁啊,竟然沒了練碎石塊都沒有一塊,地下只剩下一堆粉末。 這是什么狀況。 而就在這時,鄉(xiāng)府中的人也沖了過來,當然,是直接從已經(jīng)沒了的墻壁沖進了大通鋪。 “這是怎么回事?”一聲怒吼,如同霸王獅吼。 陳晨扭頭一看,發(fā)出吼聲的,可不正是鄉(xiāng)長柯瀚是誰。 在柯瀚的身后,跟著楊寶等四大統(tǒng)領,楊寶見到陳晨看向他,一副見鬼的摸樣,低下頭,拳頭握的咯咯響。 “鄉(xiāng)長大人,我要控告縣尉李泉,勾結(jié)孟家余孽,謀財害命?!?/br> 陳晨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柯瀚等人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前,冷聲的說道。 柯瀚傻眼了,四大統(tǒng)領傻眼了,但是有不傻眼的。 “陳晨,你說什么,有人勾結(jié)孟家余孽,謀財害命?” 聲音是從柯瀚等人背后傳來的,陳晨一聽這個聲音,頓時激動了,像是見到娘家人一般。 “府主啊,你終于來了,你可知道,我差點就沒命了啊。”剛剛還一副大義凜然的陳晨,頓時逼出了幾滴眼淚。 來人,正是武府府主張明玉,在他的身后,是耶律齊三人。 他們也剛來到鄉(xiāng)府,正在和柯瀚交涉,接過就聽到了監(jiān)牢這邊驚天動地的聲音,以及老乞丐那聲泄憤的大叫。 “陳晨,不要擔心,有我在,沒有敢隨意把你怎樣,現(xiàn)在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明玉臉色一整,看著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孟家護衛(wèi),冷冷的說道。 是人都看的出來,陳晨在這里,遭遇了怎么樣的待遇。 陳晨雖然沒事的樣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已經(jīng)是乞丐裝了。 “府主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可憐啊?!贝笸ㄤ佒?,陳晨一把鼻涕一把淚,隨手將鼻涕甩在楊寶的身上。 楊寶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張明玉已經(jīng)暴怒了,他若是敢多說一句,絕對下場凄慘。 “你說我容易嗎,好不容易幫著耶律學長他們除了孟志常那妖人,你和柯瀚鄉(xiāng)長都是好人,柯瀚鄉(xiāng)長大概是看我日子難過,給了我一百兩的賞銀,你說我得罪誰了,那李管事給我送賞銀的時候,竟然只給了十兩碎銀子,這也就罷了,誰叫人家是臨鄉(xiāng)土霸王呢,可是,他竟然污蔑我偷了他家的銀兩,天見可憐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武府,楊歡學長可以作證的,結(jié)果,你們知道了,王向明學長打上門來,說要是我交不出兩百兩銀子,就殺我滅口,沉尸青山湖?!?/br> 陳晨嗚嗚的哭訴了兩聲,偷偷看了張明玉,接著哭訴。 “我怕死啊,剛被妖嚇唬,接著被人嚇唬,膽子一毛,就將王向陽學長打了,可誰知他竟然讓著我,真被我打了,然后,李管事就帶著人來了,說我打傷了有公務的王向陽,是拘捕,要將我格殺勿論,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王向陽學長是鄉(xiāng)府的人了,小命不保,我只能跑啊,原本我是不想回來的了,而開始耶律學長他們找到我,苦口婆心,說府主會為我做主的,我這人心軟,就回來了。” 耶律齊三人齊齊鄙視陳晨,這家伙,誰苦口婆心了。 “可是,可是,我剛進城,鄒陽統(tǒng)領就像老虎逮著兔子一般,把我搶走了,來到鄉(xiāng)府后,又遇到了那李泉,二話不說,將我打入重牢,重牢啊,我犯了什么罪了,更過分的是,他們,對就是他們,竟然跟我說,如果我不拿出一筐兩筐什么朱果給他們,我就死定了,我沒有啊,結(jié)果,他們就把我丟進了這里,說讓這里的人給我長長記性?!?/br> 陳晨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很凄慘。 “就是這里,我剛進來,就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關押的都是孟家的人,府主你是知道的,孟家的人恨我入骨,而且,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孟家余孽,也就是這家伙,孟志高,是我們武府中三班的武子,他親口說自己是孟家私生子,說李泉果然守信用,將我?guī)Ыo他報仇,于是乎,你們看到了,要不是我在武府勤懇練武,還有點自保的手段,將他們都打趴下了,府主你估計只能找到我的碎骨頭了?!?/br> 張明玉嘴巴張的大大的,將孟家數(shù)十個護衛(wèi)打趴下了,還只是有點自保手段?你能不能再強悍點? 柯瀚冷汗直冒,自己給的賞銀,竟然被貪墨了不說,還害的除妖英雄被污蔑,還是自己同意簽署的通緝令? 而那四個護衛(wèi),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這里竟然關押的是孟家的人,孟家啊,誰粘上都要倒霉啊,而且,陳晨污蔑的太惡毒了,你家的朱果是論筐的嗎? “柯鄉(xiāng)長,你是不是要給我武府所有武子一個交代。” 陳晨的戲演完了,張明玉一字一頓,冷冷的問道。 太可惡了,太惡劣了,這里的情況不用陳晨說,他也知道,若非陳晨將這些孟家護衛(wèi)干倒了,死的絕對是陳晨。 “誤會,張府主,這都是誤會?!笨洛X門冒著冷汗。 陳晨的話,可是句句珠心啊,這小家伙,不說說的是否都是真的,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摸樣,就足以讓他下不了臺了。 將除掉妖孽的英雄跟妖孽血脈家族余孽關在一起,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臨鄉(xiāng)的民眾一口一個吐沫,就能把他的鄉(xiāng)府給淹了。 更何況,陳晨受到了極不公正的待遇,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說,那以后若是再出了妖,誰敢會出頭,誰還敢來。 這事,太惡劣了。 “哼,柯鄉(xiāng)長,鄒統(tǒng)領,我說過,陳晨要是在你們的手中掉了一根頭發(fā),我就平了你們鄉(xiāng)府衛(wèi)隊,莫非,你們當我的話,是開玩笑不成。”耶律齊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場,頓時放大。 陳晨那句苦口婆心,讓他想笑的同時,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話,竟然被人無視了。 或許,是太久沒有人見識過我的怒火了吧。 柯瀚擦著冷汗,鄒陽更是一臉尷尬,可是對于耶律齊的話,他們卻偏偏不敢反駁。 耶律,是帝國大姓,帝國三大公爵之一,就姓耶律。 而耶律齊的身份,對于很多人來說是秘密,但是對于張明玉和柯瀚來說,卻并不是秘密,而鄒陽,已經(jīng)在回來后,從柯瀚的口中,得知了。 “耶律公子,誤會,真的是誤會。”柯瀚堂堂鄉(xiāng)長,只能說這么一句了。 誰讓自己鄉(xiāng)府理虧,誰讓無論是張明玉還是耶律齊,都不是好惹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就柯瀚不知道該如何圓場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消失了的墻壁背后。 李泉撥開人群,走了進來,一臉詫異。 怎么自己去了趟李府,鄉(xiāng)府就跟被打劫了似得。 “你就是李泉?”耶律齊瞪眼看向李泉,臉上多了一絲厭惡。 “不錯,我就是李泉,你是誰,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李泉有些惱怒的道,若非看到張明玉和柯瀚在,以他的脾氣,估計直接一個耳光子就過去了。 “好,很好,關子,王峰,給我拿下。”耶律齊冷聲道。 關子和王峰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聞言立刻出手。 “大膽。”李泉大吃一驚,剛叫了一聲,關子和王峰就已經(jīng)攻到。 李泉實力不弱,也已經(jīng)修煉出了真氣,而且是練氣六重,但是面對王峰和關子這兩個家伙聯(lián)手,只是兩個照面,李泉就被打暈了過去。 “柯鄉(xiāng)長,這人勾結(jié)孟家余孽,謀害除妖英雄武子陳晨,是該交給你鄉(xiāng)府處理,還是交給我武府處置?”耶律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