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人為車禍
我們飛達廣州機場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就在機場邊上的白云大酒店用完午餐后,便立即與接站的人分乘三輛車趕往李氏集團廣州分公司,幾個折騰下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此次與我隨行的有楊龍、李小功兩人,這兩個人前者我認為比陳棟還要稱心些,李小功我是想把他帶在身邊歷練歷練,將來會是個好苗子。陳棟本來想來機場接我,我讓他留在市區(qū)等我,晚上碰頭。 跟在李總后面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后擁的,著實讓自己享受了一把。李小功整個一個劉姥姥進大觀園,有些好奇和興奮。倒是楊龍表現(xiàn)得很平靜,對來的目的和任務(wù)似乎不用我說他自己很清楚,總是準確地出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仿佛他天生就是塊保鏢的料。 不過我們?nèi)舜┲y(tǒng)一的黑色西服,還是很扎眼的,惹得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的身份,明天一定把這副行頭換了,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槍往這兒打嗎。 住的地方公司早安排好了,就在分公司對面的一個五星級國際大酒店,包了一個總統(tǒng)套房和邊上幾個房間,除了我們住外,分公司又另外安排了幾個人。我是享受了一份特殊的待遇,一個人住了一間。我本意是想跟李總住一起,品味一下總統(tǒng)的待遇,不過聽說李總要把家人接過來后,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給李總實施的這個警衛(wèi)級別快趕得上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了,我給楊龍和李小功安排住在再靠近李總的一間房,我住在中間,邊上住著分公司的幾個人,看樣子他們準備是上半夜下半夜分班睡了。 在房間里洗了個澡小睡了會兒,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是李總讓我去見見他家人。早聽說他愛人生病在床好多年了,女兒一直在家服侍著,這次估計兩個人都來了。 在分公司人員的帶領(lǐng)下,我進入了總統(tǒng)套房,果然是異于普通房間,光是那室內(nèi)的法國陳設(shè)我就知道這個套間一個晚上還是值一萬八千塊的。 李總站著,推著一把輪椅陪坐在上面的人正在玻璃立窗邊看外景,身后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孩子,正在吃著茶幾上的水果。看到我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蘋果放下,站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去喊李總:“爸!”似乎在表明她就是李總的女兒。 李總輕推輪椅轉(zhuǎn)了過來,輪椅上一個中年婦女臉色蒼白,剪著齊耳的短發(fā),面容看上去卻是很耐看,可見年輕時的美麗。 “小周,這是我妻子,你可以稱她華姨。這是我女兒小莉。” “華姨!您好!”我走上前去,恭敬地彎下腰,向她招呼著。然后又抬頭向小莉點頭示意問好:“你好!”小莉大方地向我點點頭。年紀差不多吧,千萬不要叫叔叔什么的,幸虧李總沒有這樣吩咐。 “小周啊!聽老李經(jīng)常提起你,你別客氣,坐啊。”華姨用手勢招呼我坐下,李總將她推到沙發(fā)正對面,對著我停下,用卡手固定住椅子,然后在我身邊坐下來。小莉乖巧地幫我們削起了蘋果,我還是注意看了她幾眼,女兒像爸爸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小莉長的像是她爸,特別是眼睛和眉毛,不過臉型卻是秉承她mama的優(yōu)點,典型的瓜子臉,很有江南女孩子特有的氣質(zhì),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很秀麗,是那種適合娶進門的女孩。 華姨跟我說了些客氣話,李總好象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跟她講過了,小莉卻似乎不知道一些事情,老是奇怪地看著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父母對我這般客氣和感激。 聊了一會兒話,正準備告辭,我電話振動起來,一看是陳棟的,便接了。消息讓我大吃一驚:陳棟出了車禍,隨他一起過來的三個人當(dāng)中有一人重傷。 我裝作沒事一樣跟李總一家辭別,出了門后,讓楊龍和李小功在我回來之前不要睡了,就跟分公司的人一起值班。陳棟這個時候出事,估計不會那么簡單,憑我的直覺覺得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自然車禍。 我立即打車趕往現(xiàn)場,還好不是很遠,打車二十快錢就到了。 事故發(fā)生地是在一處圓形的環(huán)島處,我到的時候,里里外外圍了一大群人,看到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已經(jīng)停在現(xiàn)場,有幾個警察在拉警戒線。 我好不容易擠過人群,看到陳棟站在一輛被攔腰撞毀的商務(wù)車前,正焦慮地四處望著,像是在等著我,我喊了他一聲,他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小子就是這樣,逢到什么事情總有些膽氣不足,希望找個主心骨,在部隊的時候這種情形就多了,我也沒少說他。今天又重演了這一幕,一下子讓我又有了回到部隊的感覺。由于我們警衛(wèi)車通常在前面開道,也有壓后的車輛,前面的開道車還好些,因為速度可以掌握。后面的就不同了,有的時候很容易出事。曾有次出任務(wù),路面實行封鎖,前面車隊高速通過后,地方公安廳警衛(wèi)處的一輛壓后車子有些掉隊,路口綠燈已經(jīng)變紅,駕駛員是一個年輕的少尉,他可能急著趕車隊,直沖過去,被橫向行駛的一輛大卡車撞上,當(dāng)時將他擠壓在駕駛室內(nèi),兩條腿都是齊膝以下粉碎性骨折,沒法子只能截肢。由于工作的關(guān)系我跟他很熟,事后到醫(yī)院去看過他,那份的慘痛的經(jīng)歷和他在醫(yī)院里嚎啕大哭的場景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 “救護車來了嗎?”我一邊問陳棟,一邊想爬上車子看一下傷員。 “已經(jīng)打過了,到現(xiàn)在還沒來!”陳棟有些急,也很生氣,似乎不明白廣州的醫(yī)護工作者為什么會這么慢。 一個警察攔住我,不讓我上車。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估計我當(dāng)時的神情像要殺人。陳棟在邊上忙說我是車上人的朋友,懂急救。那個警察才不情愿地讓我上了車,離車子遠遠地站了開去。 車上的情形讓我大吃一驚!嘴上不由得也罵起這個城市主管醫(yī)療衛(wèi)生的官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