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宴
晚上也沒吃什么,這兩天胃子有些不舒服,就煮了一小鍋紅棗湯,喝了兩碗保養(yǎng)保養(yǎng)胃部。晚上躺在床上看不進去書,這倒是很難得的,平常看書看到十二點,今天這是怎么啦!好象有什么事情沒做似的,心里七上八下像落下個什么。看到床頭的手機才想到原來出在它身上。這個手機雅兒(唉!稱呼都改成這樣了,臉皮夠厚吧)肯定是摸過的,不知道她握著它的時候是個什么想念呢。第一條短信發(fā)什么好呢!吃過了嗎?在家嗎?在干嘛呢?。。。頭是有些大了!畢竟戀愛經(jīng)驗少,泡妞更是個嫩手啊!那就引她說話了,我給她又發(fā)了個笑臉。等啊等啊!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終于等來了!是個白眼表情!這個死雅兒人小鬼大啊!(忘了我比她小)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看看誰能犟到底!這是趙雅的想法吧。我還是投降得了,發(fā)短信泡妞看來還是行得通的,看樣子趙雅也很樂意呢。于是乎。。。這個晚上我發(fā)了多少條我不知道了,只知道大拇指有些生疼,趙雅那小白嫩手還不是更加痛啊!最后一條發(fā)出的時間是夜十二點,信息是:嗯!雅兒明天見!晚安!睡覺前我想得最多的是我對趙雅的稱呼好象她接受了,而且很愉快。 早起,是我的習(xí)慣,除了聽會兒英語外,還得在陽臺上打打拳什么的。強迫自己上班要習(xí)慣于早到,以后天天是要如此,要是讓我哪天睡個懶覺反倒不慣。今天公司保安情況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各崗位的人員在崗情況都很正常。想來沒有人敢在這個關(guān)健時刻撞到槍口上。我提前半個小時到集團公司的時候,老葛都已經(jīng)到了。這老小子看樣子像發(fā)了狠似的,看來這班隊員有的苦頭吃了。 昨天約的劉宏也早早到了,對我的安排還是有些意見,說要下去帶隊。我只能跟他說抱歉,你只適合文書之類的崗位。在旁邊的老葛好好說了他句,他才答應(yīng)下來。這樣有好多事情劉宏可以幫忙了,省得我這個大經(jīng)理還要自己在那兒打字,一天也打不來八百字。 上午和下午各去了一次趙雅那兒,說事情也有事情,總能找到借口的,特別是在我大力調(diào)整隊伍的時候,找人事部經(jīng)理是名正言順的,別人看不出什么。 下午去的時候,周小薇去人事局了。趙雅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出神,看到我進來,也沒有了先前的害羞,只是向我嫵媚地一笑,起身幫我泡了杯紅茶。是從她抽屜里取出來的,看樣子是她平時自己喝的茶。 我喝了一口,卻又想到昨天在我辦公室里關(guān)于茶的故事,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似乎也明白了,用手捂住嘴笑,眼睛都笑得變成了媚兒眼了,有些嗔怪地看我。我夸張地連喝了她兩杯茶,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到后來不給我倒了,我只好自己去倒了第三杯。 “周大經(jīng)理來了兩天了,工作上有什么收獲嗎?” “工作上沒有,但是其他方面還是有很大收獲的。” 她似乎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立時臉紅,表情有些嗔惱有些興奮更多的是忸怩。看得我心里一動,不由地手伸去抓住她的小嫩手,她看了一下門口,手抽回去了,也鬧得我紅了臉。 我輕聲地問她:“晚上宴請公安上的朋友,你陪我去嗎?” 她正色道:“周大經(jīng)理,這是你保安部的事情,我就不方便參加了。除非。。。”她又嬌羞地看著我,“你請我啦!” 我對她笑笑,意味深長地說:“那就從明天晚上開始!” 她臉上立即有了種狡黠的表情,高興道:“這可是你說的哦!” 我出了她的門,還在奇怪她為什么有那種表情。天啦!我這話的漏洞大了,不是要天天包她的晚飯啊!那不是吃虧了嗎!吃了大虧,整個個下午還是精神大好,老葛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像我吃錯藥似的。 晚上六點半,我和老葛拉上王輝三人就來到大酒店,總不能讓客人先到吧。拉上王輝是因為他是辦公室主任,這吃飯的事情是歸他管,以后少不了要拉他陪網(wǎng)的。車子是用的單位的一輛商務(wù)車,這也是臨行前我讓王主任調(diào)度的,晚上萬一來的客人喝多了,接接送送的怎么辦。 我本來想再拉拉趙雅的,后來想想這種場合她不適合來。今天請的這些主別看平日里大沿帽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上了飯臺,幾口黃湯下去,還不是跟些下品的人一樣,滿口呲黃,到時候我怕我自己都受不了。趙雅的工作性質(zhì)準(zhǔn)定她也要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的,那我是鞭長莫及。可我不能容忍跟我同桌時讓她受到半分的委屈。 七點左右,客人才一起到,坐的是輛大奔,牌號是個順子:56789。估計是拉了個老板陪他們來的。 車上最先下來的是老葛的戰(zhàn)友,園區(qū)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林楓,看樣子跟老葛還不是一般的鐵,兩個人見面竟然來了個熱情的擁抱。我不由地對林楓有些好感,這年頭勢利的人多了去了,一個戰(zhàn)壕里出來的人,有的混得好的,一官半職在身,就人五人六的了,便帶起有色眼鏡瞧不起人。說實話,我倒是挺佩服老葛的,不會因為位卑言微而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氣短。所以說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在于他的練達,這方面他在我之上,猶有過之。果然,那個開車的是張姓的老板,看來他們彼此很熟悉。先由老葛把林楓介紹給我和王主任,然后再由林楓將張老板介紹給王主任和我,最后才是派出所的包所長。包所長看上去像個文化人,很斯文的樣子,話也不多,冷冰冰的,握手的時候總覺得那雙手像女人的,不像握槍的手。跟那個張老板形成鮮明的對比,后者高高大大,身材魁梧,又理著個美國大兵頭,倒像個是黑社會的打手,又有些暴發(fā)戶的嫌疑。 一行人在一個打扮得具有典型蘇州風(fēng)情的女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進入包廂。那服務(wù)員身著的旗袍是我看到開叉開得最高的,能看到底褲邊都快露出跨骨了,卻又看不出半分的情色在里面。雖說是只有六個人,但這個包廂大得可以放兩張桌子了,桌子大得也可以坐十五個人了。落座也是有講究的,這難不倒王輝,對吃公家飯的人來說,這一套還是要得的,不管官大小,這場面還是要做的。 王主任對這里似乎很熟,點起菜來也是到家了。這里面可能相互間只有我一個人是第一次到這兒來,而且彼此間也只有我算是個陌生人。那老葛跟林局是相熟,王主任與包所不是吃過一次飯關(guān)系,張老板跟林局、包所看樣子比葛喜中與林局的關(guān)系還要熟絡(luò)。 今天本來就是大家認識一下,話可能不能亂說,酒不是沒有可能不多喝的。來前我問老葛,能喝多少白酒,老葛笑笑,反問我:你能喝多少斤?當(dāng)時我就差點兒沒趴下,我確信他問的是多少斤白酒,我就明白他的底了。一般人家會問:你白酒能喝幾兩啊?哪有這樣反問的,你酒仙啊!想作詩啊·#¥%%……—(!!! 開席!王輝手一揮,桌上先擺上四瓶茅臺。服務(wù)員集杯加酒的時候,我以為包所長會推辭不喝,卻沒想他沒吱聲。我心里暗暗叫苦,看來今天這酒喝到最后喝傻的人不會是別人了。王輝是酒經(jīng)沙場的老將了,這開席酒話說得當(dāng)然是頭頭是道。我知道我今天只是跟這些人混個眼熟,自己沒有多說話的份兒,再說這些人也不會拿我這號人當(dāng)個角兒啊,不高興起來還不一定搭理呢,主角還得是王輝和老葛。不過,不說話就得多喝酒了。畢竟多敬敬酒,就等于是多敬敬禮,這理多人可不怪。這也叫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啊!當(dāng)年在部隊的時候,那也是見過國家前幾號首長的,平日里也常跟公安部前幾號見面的,那肩上的可都是花啊。唉!現(xiàn)在不同了,遇到這些帶星的都得裝孫子了。真應(yīng)了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緾啊!不過這社會你求人家還就要裝孫子,不裝都不行,由不得你。 那王輝這么年輕就就成李總身邊紅人,那還是真有兩把刷子,那說話水平、那風(fēng)度、那酒品、那酒量還真不是蓋的。其實酒呢,我是能喝點兒,不過不能跟葛喜中這個瘋子比。當(dāng)開水喝啊!我就是一下子喝幾斤水,肚子也受不了!看著四瓶快差不多了,桌上點的菜還沒上到一半,我心里就有些虛了。這些人除了葛喜中之外,其他人我還真?zhèn)€沒看得出來,六個人四斤,均分,一個人總有六兩多,那可是一喝一直燙到胃子的烈性茅臺啊!就是胃子受得了,我也受不了那一口就是十多快錢的浪費。 應(yīng)該今天來的這幾個主還算素質(zhì)挺高的,可能是有生人在的原故吧,沒有出現(xiàn)以往那種酒席上的滿嘴黃段子,個個都講政治笑話,人人都把天下大事當(dāng)作自己家事來辦的情形。唯一放得開的是王輝,說的事兒,講的故事,品評人物那是相當(dāng)有水平,相當(dāng)合時宜,令人大開眼界。林局竟然有了雅興,讓服務(wù)員把42寸液晶電視打開,說要看周末的相約星期六節(jié)目。這是上海東方電視臺的一檔電視紅娘節(jié)目。老葛連連打趣,說林局真是赿活赿年輕了,是不是有些想法了。林局說了晚上第一句帶點顏色的話:“看電視才能保鮮啊。” 酒這么多下去了,大家還都像沒事似的,還都保持著進來時的風(fēng)度,就連服務(wù)員那旗袍開叉處都沒人用眼睛關(guān)心一下。王輝又叫了二瓶茅臺,大家把杯中的一起清了。服務(wù)員又在均分,趁著當(dāng)兒,我溜了出來,到現(xiàn)在還算好,就是臉紅了些,腦子有些發(fā)燙,再撐個二兩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出門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門口有兩個人鬼鬼崇崇的,見到我出來有些慌亂。特別是那個女的,急忙往包里在放東西,我雖然眼睛有些迷糊,不過還是看清了是照相機,很小巧的那種數(shù)碼相機。那男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zhuǎn)身就往女人的反方向走,去向是衛(wèi)生間。我上樓的時候,早就看好了地形,這也是保鏢這一行的習(xí)慣。我裝作一點兒沒在意,還有些酒醉的樣子,扶了扶墻,跟在那個男人身后。那男人還真進了衛(wèi)生間,我本來就是想進去的,不過本來是很急,現(xiàn)在卻要裝作慢騰騰地進去。衛(wèi)生間很大,全都是乳白色的裝修風(fēng)格,里面很有個服務(wù)生專門遞毛巾的。我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可能鉆進蹲位里去了。我洗手時來不及細想,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可能是怎么樣的情形呢?拍照取證?腐敗?林局?包所?針對誰呢?不可能是我啊!張老板!我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了一下,估計十有八九是他!那林局和包所可都是便裝啊,不違禁令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張老板了。這個忙幫不幫呢?那姓張的我有些不入眼,說實話。不過如果拍攝姓張的與林局、包所在一起吃飯照,會起什么作用呢。對林局和包所有關(guān)聯(lián)甚至是有影響的話,那我就不能不理了,雖然說我對他們沒有好感。從衛(wèi)生間出來,路過包廂的時候,我示意服務(wù)員不要開門,我直接走到包廂走廊的另一頭一個陰角里站住了。那兩個人還是要找機會拍照的,因為剛才我們門一直關(guān)著,他們是沒有機會的。我掏出手機,給老葛撥了過去。通了,老葛出來接電話了。這老葛可還真是心細。我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要他配合一下,一會兒裝作透透氣,把門開著。五分鐘后,那男的又出來了,從我們包廂走過的時候,明顯觀望了幾眼,沒有停步,直接從中間樓梯下去了。這個大廳是中空的,一直到有五樓的那么高。我快步跑到中間梯口,向下望去,那女人果然還坐在樓下休息沙發(fā)上。那男的上前跟那女的低聲說著話,好象男的要女的再上去拍,那女的在搖頭,看樣子是被我剛才突然出門嚇了。只見那男的從那女的包里取了相機,怒視了女的一眼,匆匆往樓上跑來,我在他剛上了二樓拐彎的時候,悄悄地二樓溜了下來。那女的正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三十二三歲的年紀,容貌一般,穿著還算得體。可能是她剛才慌亂中沒看到我的樣子,我走過去坐在她邊上的時候,她不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我才坐下來不久,老葛就帶著那個男人下來了,估計他是抓了個現(xiàn)形。那個男人本來就瘦小,跟老葛站在一起,就赿發(fā)顯得弱不經(jīng)風(fēng)了。那女的一下子恐慌起來,連忙站起來,我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喝道:“你坐下來!”那男的向我沖過來,向我怒目而視。老葛趁我起身的當(dāng)兒,把他男人“送進”我剛才坐的地兒。那男的眼睛像要冒出火一樣,死叮著我,可能是我碰了他的女人。一切都是跟我們商量好的進行著。其實我和老葛都看出來,這對夫婦是對老實人,要不是有些難言之隱不會出此下策。我跟老葛通電話的時候,就叫他不要驚動樓上幾位,一切等問明白再說。 我先給他們一點安慰,說:“我看你們也不壞人,但是情況必須要跟我們說清楚。” 那男的還是忿忿地說:“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我“呵呵”笑笑,說:“那你們看我像壞人嗎?!” “我們要是壞人,恐怕現(xiàn)在也不是這個樣子了。要是讓張老板知道,會有什么結(jié)果呢!”我又嚇唬他們。 那男的一聽,有些激動:“張漢良這個混蛋,我們才不怕呢!這個王八蛋!” 那女的也在罵道:“讓他自己開車撞死!!” 我隱覺得這里面的問題不少,示意老葛先上去。一來時間久了,對客人不敬二來我一個人在這兒,會讓讓這對夫妻放心些。我掏出煙來,扔給那男的一根。看他滿嘴黃牙,想來有多年的煙齡了。也許看到我的確沒什么惡意,那夫妻二人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的時間是不能多留,我說:“這樣吧,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給我一個電話號碼,我們約個時間再談,我看能不能幫得上忙。”那男人這時候倒是爽快了,說:“我們就信你一次,反正我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他問我號碼,撥通后把號碼留在我手機上。我問他:“身份證帶了嗎?”他遲疑了一下,看看老婆,還是他老婆拿出了工作證。哦!是蘇州大學(xué)的教職員工,名字叫潘少蕓。 我下來的時間太久了,再不上去對客人真不好交待。簡單地跟他們粗約了個時間,我就上樓了。興許是這么多酒下肚的原因,林局和包所長話也多了起來,對于我不見的這十分鐘,不約而同地有了些小意見。后果就是我要多喝幾口酒了,只要大家高興,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最后的這四兩,我可是分兩次喝下去的,一剎時頭就大了起來。這時候手機振動了兩下,我除了睡覺時其他時間手機都是開振動的。好象是條短信! “少喝點酒,不要開車!趙雅!” 呵呵!怎么不早發(fā)啊,現(xiàn)在喝都喝了!這個趙雅你就是不留名字,我也知道是你發(fā)的呀!還有你留名也應(yīng)該是雅兒啊! 王輝說:“要不再開一瓶吧。”我一聽,就差沒趴下了。還好,包所長和林局都異口同聲地說不要了不要了。我說:“這樣吧,每個人再喝瓶啤酒吧,大家一定要盡興。”老葛向我投來關(guān)心的目光,我向他笑笑。 要結(jié)束的時候,王輝提議說:“兩位領(lǐng)導(dǎo)要是有雅興,移師再戰(zhàn)。”誰都聽出來這話是什么意思。林和包不動聲色,倒是一直暈沉沉的張漢良忽然睜眼說:“一會兒呢,老林和老包還有些事情要辦,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我做東吧。”有事要辦!恐怕是見不得人的事吧!扯淡!這我也能理解,畢竟有我這個陌生人在這兒,老林和老包這樣的人保持點兒謹慎也是正常的。想躲開我沒關(guān)系,但不能扔下我兄弟不管啊。我說:“張總,林局,包所,今天酒呢你們喝得很盡興,這樣開車呢我和老葛也不放心,我看這樣吧,讓老葛開車送你們,張總你車就放在酒店吧,安全上我來跟酒店說一聲。”老葛忙說:“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看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一行人就下車了。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多少錢我也沒數(shù)了,六瓶茅臺酒就要二千多吧,那菜錢估計也要這個數(shù)。反正這是王輝的事情了,要不帶他來做什么呢。 老葛這老小子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那就只能辛苦他了。我這樣安排顯然王輝也是明白的,下面怎么安排就是張漢良的事情了。 送行的時候,感覺氣氛明顯融洽了幾分,特別是包所長,在我邀請他來公司坐坐的時候,竟然奉承了我和老葛幾句,說有你們兩位的領(lǐng)導(dǎo),工作上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好不容易看著他們上了車,揮手再見。我又回到酒店,跟門前的保安打了聲招呼。這里離我住的地方有了點距離了,要是步行的話,可能要四五十分鐘了。趙雅的信息我沒有回,可能是懶得發(fā)信息。不過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心里知道,心里也有些鄙夷自己。吹著外面的習(xí)風(fēng),感覺人舒服了許多,臉上也沒那么燙了,看看時間才十點多,就慢慢走上了。蘇州這幾年園區(qū)建設(shè)取的成就放眼到全國也是令人矚目的,特別是這亮化工程,把整個園區(qū)照耀得像個妖嬈不夜城。這個時候路上還是車水馬龍,人行道上不時地有人與我擦肩而過。信步走著,覺得有很多事情,強迫自己必須去想,趙雅,那對夫婦,部門里的事情。。。手機又振動起來,這次是連續(xù)在動。這個時候打我電話,會是誰呢!我心里一動:最有可能打來的只能是趙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