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放她跟嚴翰遠走高飛
“懲罰?”袁七帶著口罩,聲線有些悶沉:“嚴先生想錯了。”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三爺怎么突然下這種命令,更加不知道嚴翰怎么就突然惹怒了三爺,但他只管執行,至于緣由,不在他的思考范圍內。 嚴翰呼吸有些紊亂急促,這毫無疑問是被人用刀刃抵著喉嚨眼,只需稍稍一用力,他便會輕易獻出自己的性命…… 幾乎來不及多作思考,他附身將身前桌上抄起什么東西便向袁七扔去,同時進行逃避—— 可袁七連步子都沒挪動一步,任憑那些餐盤夾參著食物打在自己身上,并在此時,槍口對準了嚴翰,食指輕輕一扣: ‘砰’ 一聲悶響傳來。 消音器的作用是絕大情況下的控制槍聲音量,卻不是完全的沒有聲響。 讓袁七比較頭疼的是,原本朝著嚴翰背部靠左,也就是心臟的位置開的槍,卻被他幸運閃躲,子彈擦過他的手臂,速度和沖擊讓他手臂上的白襯衫瞬間染成了紅色—— 盡管如此,嚴翰硬是像沒感覺到疼痛似的,在地上滾了一個圈,以最快的速度進了房間,并鎖上了房門。 袁七壓力有些大,盡管有消音器,可到底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音,不敢胡亂開槍射擊,最好是能在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完成任務,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上前,推了推門,發覺上鎖之后,退后了幾步,隨即用力一踹—— vip套房的所有質量用料自然都是最好的,袁七來回踹了六腳,才把門踹開。 等他進去之后,拿著槍檢查了房間衣柜浴室等等可以藏身的地方,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嚴翰的身影了。 出口只有一道門,他不可能憑空消失,如果不是從大門離開,那就是……、 他下意識看向窗口,果然,窗戶開著。 他上前往外探,外面天色雖然全黑了,但樓下花園的燈光亮著,加上外墻也有燈光打著,所以光線可視是很好的。 酒店采用的是中央空調,沒有凸出的空調機位,周圍能借力的點幾乎沒有。 不過,隔壁就是凸出的露天陽臺,他要是想離開,那就只有從窗口,跳到距離有個近一米多左右的露天陽臺上—— 這個距離,平地跳大部分人都能做到,可這是20高樓,別說一米多,就是幾十公分,常人也是不敢嘗試的。 窗戶的高度是一米左右,嚴翰的身高有一米八多,他幾乎只能半蹲著跳,而且還不能太用力,因為不確定窗戶是否能沉重他的力量…… 袁七呼吸有些沉重,這要是沒個安全措施,他也是不敢的。 現在他知道把人逼到懸崖邊,為了活命,哪怕是千萬分之一的活命機率,也寧可從懸崖上跳下去…… 袁七撥了個電話出去,讓人把監控畫面調出來,轉身離開了房間—— ** 袁七身上有槍,他受了傷,沒敢出去,不是往下跑去求救,而是往上躲了起來—— 封淮要是想要他的命,哪怕他現在報警亦或是找人求救庇護,也會有辦法再次將槍口抵著他的腦袋,所以,靠人不如靠己,除非是他化被動為主動,不再受封淮牽制…… 正當他在思想的時候,林瀧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別動,我馬上就過去了。” 嚴翰連忙拒絕:“不不不,林瀧你別來!” “他……他手里有槍。”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了聲音。 “喂,林瀧?你在聽嗎?” “……” 士林爾頓酒店。 林瀧直接進了電梯上二十三樓,整棟樓是長橢圓形的,她順著一個個房間走廊摸索,最終才在拐角處找到了員工清潔間。 很小的一個門,門被頂著,她輕聲叫喚了一聲,門才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小縫—— 見是林瀧,嚴翰這才放心下來,身子往本就狹小的空間里挪了一些,讓林瀧進來。 隔間很小,墻上掛滿了各種各式的拖把掃帚,旁邊有個水池,過道只能允許一人通過,整個隔間充斥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還有一股說不清的味……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出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 嚴翰剛說完,林瀧的視線落在他的左臂上,眉頭頓時緊皺,眸中有些恐慌: “流這么多血還沒事?” 她伸手想碰,剛伸出去,卻又收了回來,“叫救護車了沒有?” “別叫。”嚴翰立馬出手否決。 “你傷成這樣得趕緊去醫院啊!” 又不是普通的皮外傷,這……能用創可貼處理? 他搖了搖頭,臉色很是慘白:“不行,這是槍傷,絕對不能去醫院!” “而且,對方還是袁七……” 一旦去了醫院,必定會帶來一定的麻煩。 他不是在保護袁七或是封淮,而是不想徒增林瀧的煩惱。 再者,就算他直接去警局作證袁七,想必能扳倒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損害,大概也是袁七頂罪,耐背后的封淮不何的。 只是這樣的話,他沒必要去做這種無用功的折騰。 一提及袁七,林瀧頓時低頭猶豫了,終究,自私還是占據了理智,細弱地出聲問道: “那現在怎么辦?” 就算不去醫院,那也得馬上處理傷勢才行啊! 嚴翰估計有些沒力,順著墻壁坐了下來,壓低了聲線: “不知道袁七走了沒有,我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 “嗯,我扶你。” 只要有她在他的身邊,就算遇見了袁七,他也絕對不會再出手的! 事實上,在林瀧離開安綏別墅的時候,封淮就給袁七下了收手的命令,否則,他怎么可能在原地安然等了半個多小時之久……、 走廊上,起初還有些小心緊張的嚴翰,走了幾步之后,心里便了然,看了一眼身邊攙扶著他的林瀧,不禁放松了下來。 “林瀧,說實話,剛才我真的差點就以為要死在這了,最遺憾就是沒能見你一面,沒想到,老天還是對我不薄的!” “別說話了。” 她對嚴翰,說不上來是什么情感定義。 朋友吧!他有恩幫助過她…… 不是朋友吧!可心里總是對他有些排斥疏遠的。 尤其是現在跟封淮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說全怪他,那也是因為他的。 “我本來打算明天就走了,封淮為什么突然對我出手?” 嚴翰說完,林瀧頓住腳步,面色有些不耐煩躁了: “我說,閉嘴?” 現在,在封淮的眼里,她肯定成了擔心情夫,一腳倆船的蕩婦。 這次,權當報他之前救她一命的恩情了。 等送走他,她不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聯系了。 而且,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總是對那錄音半信半疑,覺得那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個為什么。 又或許,真的像封淮說的,她懷疑的不是錄音,而是自己。 嚴翰見她心情好似很不好的樣子,連忙乖順應下: “好,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