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舉手之勞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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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視線,把盒飯放在桌子上準(zhǔn)備吃點,視線卻觸及到了桌上隨意放著的筆記本上—— 就這樣看了倆秒,他收回視線,打開飯盒吃了一口冷飯。 最終,他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和人向來的偷窺心理,看了一眼床上睡著了的林瀧,將手伸向了筆記本……、 開頭的第一頁便是她的父親,筆記詳細到連她父親的笑都是細致,她怕是恨不得連有幾根白發(fā)都寫下來的那種感覺。 第二頁是邵文澤,第一行便是殺父之仇四個字。 當(dāng)然,里面描述的不僅僅是邵文澤的惡行,她還記得他們結(jié)婚的事實,邵文澤曾經(jīng)對她做的那些浪漫事,送的禮物,她也記了進去。 最后便是一些旁支的人,有封家人,外公外婆,朋友之類的。 他被寫在了倒數(shù)第二,而封淮,則在最后一頁。 嚴翰看著,呼吸越來越沉。 里面全部都是一些曖昧和溫馨,倆人的感情在只言片語中仿佛都裝盛不下似的,更多的,他看到的是林瀧對他的依賴……、 翻著筆記本的手不自覺使勁,那紙張開始發(fā)皺,他心里有了一些不恥的想法。 他要是想從林瀧的心里和生活中抹掉封淮的存在,只需要把這張紙撕掉或者抹黑劃掉……、 突然,床上的林瀧像是睡得不安分,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 嚴翰心一緊,活脫像是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到一般,看著林瀧的背影,心緒越加復(fù)雜了。 終究,他還是把筆記本闔上,把飯盒扔進垃圾桶,離開了病房。 門一響,原本熟睡中的林瀧緩緩睜開了眼眸,深深看著那緊閉的門,心里一片了然。 她不傻,這么些天了,她出了這么大的事,封淮哪怕不能在身邊照顧,那也應(yīng)該有袁七或者封家人。 可封淮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她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封淮肯定不知道她的現(xiàn)狀,甚至,不知道她在哪。 而且,嚴翰不會放了她。 這些天,她借著散步為由,讓嚴翰帶著她走走,知道這是紐約市醫(yī)院。 可問題是,她沒有手機,護士和嚴翰看她這么緊,房間又有監(jiān)控,她該怎么聯(lián)系封淮? 正當(dāng)她想著要怎么離開聯(lián)系封淮時,嚴翰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第二天一大早便帶她出院了。 ** 坐落紐約上州的哈曼莊園,馬場,高爾夫球場,室外泳池,體育館,豪華影院等等設(shè)施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估價三千多萬美元。 林瀧沒想到,嚴翰居然會把她送到這來。 是租的嗎? 這每天得多少錢? 車子直接停在主宅的大門口,門口六個女傭和幾個穿著高帽的廚師出現(xiàn)早就等候了。 一個穿著燕尾服,年齡稍大的男人拉開車門,手掌放在車頂,紳士禮儀十足。 等她下車,倆旁的傭人一口流利的英文: “歡迎先生太太回家。” 林瀧的臉色瞬間難看,冷聲糾正:“我只是客人。” 隨時都會走的客人。 幾個傭人臉色頓時有些糾結(jié),皆看向一旁的主人,生怕嚴翰會出聲責(zé)罵。 好在嚴翰并沒有多說什么。 中午,林瀧看著對面用餐的嚴翰,有意無意地出聲問道: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嚴翰抬眸:“打算給自己放幾天假。” 用來陪你。 這四個字他沒說。 林瀧眉頭一皺,但很快舒展開來,不動聲色: “我想要一支類似錄音筆一樣的東西,作筆記有點累,想把每天發(fā)生的事直接口述會比較方便,這樣也起到雙重保險,以免筆記本丟失。” 她不敢在筆記本把自己對嚴翰的懷疑和心理全部都寫下來,想用錄音的方式來記錄,免得自己連某些人的目的不純都忘了。 嚴翰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吩咐一旁伺候的管家去買一只……、 不過倆個小時,錄音筆送了過來,小巧精致,如小拇指指頭般粗細大小,末端有usb插口,能把筆里的存儲都轉(zhuǎn)到電腦上。 鋼化玻璃的面板上有一塊指紋輸入?yún)^(qū),每次使用前都需要本人的指紋密碼,一鍵錄音結(jié)束……、 在usb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小孔,嚴翰特地命人穿了一條黑色的繩子,能直接佩戴,防止丟失。 林瀧越看越喜歡,試了一下cao作,跟嚴翰道了一聲謝。 晚上,嚴翰把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送到林瀧的房間,打開后,是一只白色的波斯貓。 女人天生對這種毛茸茸的可愛生物沒有抵抗力。 可林瀧一臉平靜,嚴翰心里的期待稍減了些,問: “你不是很喜歡貓嗎?” 林瀧抬眸反問:“你怎么知道?” 她的筆記本和一些其他東西可沒寫她最喜歡的動物是貓。 嚴翰眸中劃過少許不自然的掩飾,很快找了個理由:“你之前對我說過的,自己又忘了?” 這個理由完美,林瀧無話可說。 可她談不上多喜歡,卻也不討厭就是。 隔天早上,去叫林瀧下來用早餐的傭人發(fā)出一聲驚慌的尖叫,讓床上晚睡的林瀧很是煩躁的扯過被子蓋過頭頂,想要繼續(xù)睡—— 嚴翰來時,只見梳妝臺周圍有些白色的毛發(fā),隨處還散落一些帶血的紙巾,那梳妝臺上,一只波斯貓被固定四肢仰躺著,肚皮上的毛被刮干凈,中間一條白色整齊縫合線十分明顯。 看樣子,像是被人刨腹后又縫起來了。 貓已經(jīng)死了,嚴翰的眸子輕動,看向床上隆起的一片,心臟突然跳得有些快了。 他讓傭人把尸體和房間處理好,讓傭人以后把廚房的刀具以及任何鋒利的用品都看緊了……、 隨即,沒對林瀧沒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等林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吃過飯之后,他直接開車帶林瀧去了羅斯巴什教授所在的實驗室—— 一系列的腦部檢查之后,又有一個約莫三十五六大的褐色頭發(fā)的女人過來跟她交流談話……、 林瀧到底學(xué)過醫(yī),雖然沒接觸過心理病學(xué)這塊,但知道女人的目的是什么。 盡管如此,她還是選擇對醫(yī)生坦白。 足足倆個小時,女人離開,嚴翰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她,讓她好好休息,在病房等著,緊接著便離開了。 隨即,林瀧開門,門口守著的護士立馬問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林瀧只好說自己想喝咖啡,護士趕緊去茶水間了。 她所在的這一層是vip樓層,入住的非富即貴。 林瀧接連開了幾個空的病房之后,第三間房終于有人了。 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人躺在床上,口鼻間還帶著吸氧器,身邊坐著一個不過十七八左右的男生,一身書卷氣,想來應(yīng)該是在讀生。 林瀧看了一眼病床上像是睡著了的老人,有意壓低了聲音,向男生求助: “可以借手機打一個電話嗎?” 男生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把手機借給了她。 林瀧說了聲謝謝,撥打了國內(nèi)封淮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