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冷面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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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個膚色都要比其他士兵黑上幾分的男人出現(xiàn)在食堂,他們打好粥菜之后,幾人分散開來,像是再這千人食堂里再找什么似的……、 隨即,一個個子相對矮小的男人招手吆喝了一聲,其余幾個男人立即靠攏,全部擠到了封淮的身旁去—— “行啊賠錢貨,眼睛夠尖的啊!” “嘿嘿,那還不是因為隊長的氣場太強,其他桌都沒什么空位,就這桌沒人敢坐!”那稍微帶點湖南口音的普通話響起。 其余幾個看著封淮那張百年不變的冷臉,不約而同的叫道: “隊長。” 封淮連頭都沒抬一下,一口粥送進嘴里,冷淡說道: “不要叫我隊長。” 事實上,自從他退伍之后,不管是團長的位置,還是疾風特種隊的位置,都有人接待了。 他現(xiàn)在說白了,就是個退伍兵,擔不起別人叫一聲長官,也應(yīng)不了一聲隊長。 幾個男人面面相顧,衛(wèi)舟率先出聲: “這次師長召你回來,難道不是回疾風特種隊的嗎?” “不知道。” 幾人:“……、” 合著他們都白高興一場了啊? 不過倆分鐘,封淮把早餐吃完,端著盤子先行一步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封淮從團長的辦公室出來,一臉陰沉,心情貌似不是很好。 不遠處的cao場上,疾風特種隊的幾個士兵和蒙萌像是早就等著了,見人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給了你什么任務(wù)?”蒙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封淮眉頭一皺,有些蛋疼:“訓練新兵。” 眾人:“……、” “什么鬼?” “把你叫回來,就為了訓那群新兵蛋子?” “有沒有搞錯啊?不是說召回的一般都會給優(yōu)待嗎?”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說是封淮自己,連他們都覺得憋屈了。 誰見過團長去帶新兵的? 這不大材小用,鬧著玩呢? 是不是團長給隊長穿小鞋了? 蒙萌看著封淮臉上的不悅,他怕是都以為是什么要緊事才趕回來的,如果只是帶新兵,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畢竟林瀧還失蹤下落不明著……、 “那個,我要不再去問一下伯父?”蒙萌出聲。 她伯父是第117師的參謀長,雖然不在他們162師,但好歹能說上倆句話。 封淮冷言拒絕:“不用,這是師長的指令。” 說完,封淮抬步就要離開—— 蒙萌幾個連忙跟上。 “雖然是帶新兵,但這也算是任務(wù),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蒙萌有些牽強的勸說。 她從封家走時,還接了老太太的任務(wù),能讓人留在部隊是最好,最起碼,他能穩(wěn)定吃個三餐,也好過每天在家以酒消愁度日……、 封淮沒有出聲回應(yīng)。 幾人就這么跟著,直到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我說這一大早上就不見人,原來都跑這來了?” 眾人頓步回頭,只見一個穿著作戰(zhàn)訓練服的男人正朝他們走來—— 肖軍,三年前由現(xiàn)任團長直接任命接手疾風突擊隊,聽說他曾經(jīng)在美國特種部隊學習過倆年,在前年的愛爾那國際特種兵大賽中取得第一的成績,當時中央軍事還特地報道過……、 新主舊仆,原本這些士兵就不曾真正信服他,現(xiàn)在真正的君主回來了,他們怕是要造反啊? 封淮在團長辦公室時,掃過一眼肖軍的個人資料。 你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的實力強弱,但他不怎么認同喜歡他的行為處事。 就好比,他絕對不會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去國際友誼賽拋頭露臉。 肖軍上前,看了一眼對他有些不善的蒙萌,沒理會,將視線放在比他高了五六公分的封淮身上,伸手自我介紹: “早就聽聞冷面閻王的名聲了,你好,我叫肖軍。” 封淮只是垂眸看了一眼遞過來的手掌,什么話也沒說,收回視線,抬步便離開了。 如此高傲,目中無人,讓肖軍面子自尊十分過不去的同時,倒是讓蒙萌他們十分感慨懷念。 這才是他們的閻王。 蒙萌跟在封淮的身后走了,只留下六個男人站在原地,看看肖軍,看看封淮,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該留下來…… ** 美國紐約,晚上十點多。 嚴翰穿著白大褂,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雙手捂著臉,數(shù)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約莫倆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大門打開,一個金發(fā)助理走了出來,恭敬的叫了一聲: “嚴先生,手術(shù)成功了,十分鐘后轉(zhuǎn)病房。” 嚴翰這才猛的放松,長舒了一口氣。 這倆個月以來,進行過三次大的手術(shù),哪次不都是一只腳邁進了閻王殿,好在,她活過來了。 重癥監(jiān)護室。 嚴翰穿著一身無菌服,看著病床上帶著氧氣設(shè)備的女人,眸子越漸深邃。 幾次手術(shù)和治療,讓女人那原本就不過巴掌大的小臉越加削骨瘦弱了,膚色蒼白,病態(tài)盡顯,竟然跟身上蓋著的白色被褥有的一拼。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輕輕勾起她放在一側(cè)的手指,那眸中的溫柔,像極了在看待什么珍稀之物一般。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林瀧才終于動了動身子,有要蘇醒的跡象。 她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眼睛,見這周圍的強烈光線,忍不住又閉上,好大一會才又睜開。 黑亮的眸子輕動,環(huán)顧了一下這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才把視線放在趴在她手邊睡覺的男人身上—— 她動了動,想開口說點什么,可喉嚨眼實在是干渴,硬是擠不出一個字來。 直到進來查房的護士,見林瀧睜著眼,立馬叫醒了嚴翰,轉(zhuǎn)而便去叫主治醫(yī)生了。 嚴翰臉上還帶著疲倦,見林瀧醒了,嘴角一笑: “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瀧微張了嘴唇,“渴。” 嚴翰連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沒著急喂,而是捧著吹了一會,用勺子一點一點滋潤她的唇喉……、 一杯水喂完,林瀧感覺好些了,這才出聲問道: “我怎么了?” 這倆個月以來,她不是第一次清醒,卻處于意識模糊說不出話來的情況下。 這次手術(shù)之后,才算是真正的脫離了危險。 “你不記得了嗎?醫(yī)生說,你應(yīng)該是從高處墜落或者被什么重物砸擊,大腦受到嚴重損傷……、” 第一次手術(shù)說救不活了,第二次說手術(shù)失敗機率極高,幸運的話,能撿回一條命,可就要在床上躺過一生了。 他偏不信邪,找了全世界最好的腦神經(jīng)教授,硬是把她從閻王手里拉回來了。 林瀧眉頭一皺,仔細去回想著…… 她記得,在酒店,她被人迷暈,然后,等她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 “我……、” 林瀧只覺得腦子暈暈沉沉的,時不時還有些隱隱發(fā)痛,她努力想要去回想之后的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嚴翰看著林瀧很是痛楚的樣子,連忙問道:“是不是還想喝水?還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