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虛晃一槍
蘆家酒樓三樓上。 蘆家家主此時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閉目品嘗著香茗,從其今日的神情來顯得非常的悠閑和安逸。 然好事總是顯得那么的短暫。這不,蘆家家主安逸的時光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聽到了樓下的腳步聲朝三樓傳來。從那腳步聲可以看出來人顯得非常的憂慮和著急,同時也帶有一分不安。 蘆家家主的雙眼依然還是沒有睜開,嘴邊仍舊品著一口可口的香茗。在慢慢的等待著樓下那人的到來。 很快,樓下那人終于出現在了三樓中,才入得三樓,那人腳步也不停一下,就徑直大步來到了蘆家家主身前,低頭恭敬的說了句:“蘆爺,周鎮長和那蜀國人來了!” 蘆家家主聽后仍舊閉著雙眼品了會香茗后,才慢慢睜開了眼,一道閃電般的光芒射出后,瞬間即逝,接著就說了句:“恩。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異動,再上來稟報于我!” “是!”來人聽后很快的又走下了三樓。 只留下蘆家家主一個人呆在三樓中好似在沉思著些什么,半會后,他才起身走到了外面的欄桿邊,遙望著對面不遠處的國色天香,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快看,周鎮長和岑先生也來了!”蘆家酒樓內正在品嘗蘆家最新菜式的一客人驚呼著。 “還真是周鎮長和岑先生啊!” …… 蘆家酒樓的掌柜的,當然早就已瞧見了周扒皮和岑先生等人的到來。原本他還在猶豫著是否該上去迎下競爭對手,正當他猶豫不決時,上去稟報蘆家家主的那人已來到了二樓,并朝他使了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暗號。 當蘆家掌柜的得到那人的暗號后,就立即走出柜臺,主動走了出去,準備迎接周扒皮和岑先生等人。 “哎呀,周鎮長和岑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請!” “掌柜的客氣了!岑先生我們進去吧!”周扒皮客套的說了句就和岑先生等人走進了蘆家酒樓內。 周扒皮雖說是蘆家酒樓的競爭對手,但他同時也是琴鎮的鎮長。鎮長來了,當然不能冷落。于是蘆家酒樓的人很快就為他們在二樓安排了一間上好的雅間,他們很快就就坐入席,坐等著蘆家酒樓最新菜式的上來。 而樓下和二樓的一些人,此時卻是小聲的聊起了周扒皮和岑先生到來的目的。 “今日蘆家酒樓的才不錯,國色天香的生意肯定不好。不然周鎮長和岑先生是不會來了!” “對!周鎮長將岑先生帶來,不用猜,就是為了能嘗嘗蘆家的最新菜式!” “如此一來,明日我們就得去國色天香了!” “恩。國色天香便宜啊!” “那也說不定!” “哦?為什么?” “蘆家既然是在向周家宣戰,那一定還有后手。不然就憑岑先生那一手舉世無雙的廚藝,蘆家宣個毛的戰?宣了有鳥用?” “兄弟說的也對!蘆家一定還有后手。就是不知他們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管他呢!我們只管看戲好了。他們斗得越厲害,我們越有好處。” “兄弟說的是。他們斗的厲害,我們省了不少銀子!” “恩。接著吃,吃完了看戲!” “對!” …… 自從周扒皮和岑先生等人進入蘆家酒樓后,無論是正在酒樓內吃菜的,還是在酒樓外等候的人,此時都八卦起周蘆兩家接下來到底會怎么玩?又會玩出什么花樣來? 一時間八卦之言漫天飛,整個琴鎮都扯起了周蘆兩家的蛋來。 外面已經扯得漫天飛了,可是蘆家酒樓二樓得雅間內,卻依然還是那般的安靜。 待岑先生品嘗了一口蘆家最新出的菜后,周扒皮急著問道:“岑先生,味道如何?可行否?” 岑先生仔細的品了一口后,才對身邊的魯斐和另外一男一女說著趕緊吃,別浪費了。 一旁的魯向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后,道:“先生,這些菜都是老菜,他們卻說是新菜。莫非真的有乾坤不成?” 一直以來岑先生身邊的幾人給周扒皮的感覺就是一跟班的,所以他一直都沒再放在心上。今日眼前的魯斐卻突然間有此一問,周扒皮才知道眼前的魯斐也絕非常人。 于是周扒皮他笑了笑,望著魯向,道:“恩。一定有乾坤,魯先生和兩位也嘗嘗!” 魯斐這才夾起了一塊蛇rou,放入了嘴中,仔細的回味了下后,道:“里面加入了一道氣勁。令蛇rou入口后不僅有蛇rou的原汁原味,還更有嚼勁。果真有乾坤啊!” “氣勁?什么意思?”周扒皮聽后一臉茫然不解之色。 魯斐笑著回道:“這是武道中的一種說法。此菜中蘊含了一道深諳武道之人的氣勁,以此來令蛇rou嚼勁更上一層樓。” “哦?好武之人的氣勁?”周扒皮聽后眉頭頓時一皺。因為他聽到里面有好武之人留下的東西后,他在擔心岑先生是否還會將此菜復制出來。 也許是瞧出了周扒皮的擔憂,魯斐給周扒皮打了一個定心針,道:“周鎮長不必擔心。岑先生武功雖不高,但世上的菜,無論他人怎么換湯換藥,岑先生都可以做出來!” “哦?當真?”周扒皮頓時眼中放亮,臉色大喜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家先生在蜀國,就連蜀王都欲留之而不舍呢!要不是我家先生想周游諸國,哪會...”周扒皮的話才說出口,岑先生身邊的那女子就脫口而出的說了些話。 然,不待那少女將話說完,就收到了來自岑先生的一道厲芒,那少女瞧見后只好伸了伸舌頭的不再往下說下去。 那少女的無意之言聽在周扒皮耳朵里,令周扒皮心中大喜,因為他總算有了一條線索可以調查調查下岑先生的來歷。若真如那少女所言,那么自己可真是撿到一塊寶了。能令蜀王都要留下不愿讓其走的人,其廚藝絕非浪得虛名。 若真是如此,那眼前的岑先生除了會復制他人的菜外,一定還有他壓箱底的絕招菜系。 不然,他是不會得到蜀王的青睞的! 想定后周扒皮立即非常熱情的招呼著岑先生和岑先生身邊的人吃了起來。 “快看,周鎮長和岑先生出來了!” “是嗎?今日怎么這么安靜?” “誰知道啊?說不定蘆家的新菜被岑先生嘗完后,又有了...也說不定呢!” “別說了,蘆家掌柜的臉都被你們氣綠了!” …… 周扒皮和岑先生等人走到一樓后,客套的感激了一番掌柜的的招待。不過在臨走前他卻留了句:“諸位,今日蘆家酒樓向我國色天香宣戰,本鎮長再次向在座的諸位許諾,我國色天香接下了。從明日起,國色天香正式與蘆家酒樓開戰,到底是我國色天香的生意好,還是蘆家酒樓的生意好,請諸位拭目以待吧!謝謝!” 周扒皮在蘆家酒樓內當著所有人的面,留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聽在客人的耳中是舒服,可是聽在了蘆家酒樓掌柜的耳中卻是那么的刺耳。 然人家畢竟是一鎮鎮長,現在酒樓內客人也多,掌柜的也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當場發怒趕人,只好依然還是笑容掛面的假笑著,笑得非常得假非常的假。 …… 蘆家酒樓三樓上。 “哦?這么說周扒皮和那蜀國人只是靜靜的品嘗了一番菜肴后,就留了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后就離開了?”蘆家家主淡淡的說道。 “是的蘆爺!” “既然周扒皮已接戰了,那就開始吧。”蘆家家主依然還是淡淡的=吩咐著。 “是蘆爺!” 稟報之人迅速的離開三樓后,就來到樓下,將蘆家家主的意思告訴了掌柜的。 掌柜的得知后,立即向所有的客人宣布:“今日只是試營業。從明日起,戲班子,名角,降價,新菜式,大禮全都等著諸位的光臨!” “試營業?掌柜的意思是說今日我們吃的菜,只是其中一部分啰?”有一客人猜測的問道。 掌柜的肯定的笑著回道:“沒錯。今日諸位吃的菜都只是一部分。想必諸位也看到了,菜還是那幾道菜,只是味道不同。但從明日起,本酒樓會正式推出最新的菜系。還望諸位能大駕光臨!” “掌柜的,明日的菜...貴么?”其中一人顯得不太好意思的問了句。 “請客官放心。我們既然承諾半價了,就一定會半價。乘此良機,客官明日可一定不要錯過。不然,錯過了,再來時可就不是這個價啰!” “真的?那好!明日我一定來嘗嘗!” …… 國色天香酒樓內。 “周爺,沒想到您和岑先生前腳才走,蘆家酒樓就來了這么一招!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今日明顯是在耍您和岑先生。”國色天香的掌柜的得知了蘆家酒樓今日只是虛晃一槍后,在周扒皮面前憤憤的說著。 “沒想到蘆家家主還來這一套。是有點陰啊!”周家的老管家在一旁也嘆說著。 周扒皮雖說聽后心中也非常的氣憤,但作為一鎮之長的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將其目光轉向到岑先生身上,問道:“岑先生,您怎么看?” 岑先生遙望了一眼對面不遠處的蘆家酒樓,冷笑了一聲:“怎么辦?我不是向周爺提過嗎?第一步,借雞生蛋!” “就借雞生蛋,什么都不干?”周扒皮不解的追問著。 岑先生點點頭,笑著說著:“對!現在什么都不用干,就借雞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