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圣旨
然而今時今日,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換回來的卻是這欲加之罪,怎能讓人不感到寒心呢。 姚琳憤憤不平的提議道:“既然他對你無情,那你干脆就不要留在這華宇帝國了,我們去無雙帝國好不好。” 林蕭無奈的搖了搖頭,“今早金叔已經來找過我了,早在三更的時候,凌無極就已經下令,將全城封鎖,帝國中所有飛升境以上的高手全在天上守著,現在的寧安城已然是鐵桶一個,哪怕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是我們兩個大活人?” “那你打算如何?” “事到如今,也許只能聽天由命了……” 二人正說話間,一個女子突然走了進來,“林少帥、公主,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有何打算?” 林蕭和姚琳循聲一看,見來者竟是邀月,皆是微微一愣,林蕭說道:“邀月姑娘,我不是讓大家都離開戰神府嗎,你怎么還不走?” “走?我為何要走?”邀月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根本就沒打算過要離開這里。 林蕭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戰神府如今面臨大難,你留在這兒只會受到牽連,所以……” “怕什么。”話未說完,就聽另外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竟然是白無憂,他信步走進廳中,隨意的拉過一條椅子坐下,說道:“少帥,你有何打算?” 林蕭苦笑道:“事到如今,你還叫我少帥嗎?” 白無憂正色道:“當然,戰神待我不薄,戰神府永遠是我白某的東家,我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跑了,那我還算個人嘛!” 林蕭感激的看了白無憂一眼,“老白,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眼下的形勢你也應該知道,你若還站在我這一邊的話,只怕……” 白無憂擺了擺手,“我白無憂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絕非那種無情無義、貪生怕死之輩,這次戰神府遭逢變故,我怎能袖手旁觀!你放心,就算是你打算反了,我也甘愿陪你大干一場。”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白無憂一席話,說的葉楓感動不已,他沉思少許之后,接著又道:“老白,邀月姑娘,你們如此重情重義,我林蕭感激不盡,既然如此,現在我有一事相求,還請二位務必要答應我。” 白無憂和邀月齊聲問道:“少帥請講。” 林蕭點了點頭,拉過身邊的姚琳,說道:“我想讓你們替我保護好琳兒的周全,盡管她是無雙帝國的公主,按理來說,凌無極應該不會動她,但是未免有人會從中作梗,所以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白無憂說道:“這點你盡管放心,少夫人的安危包在我身上,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一根汗毛。” 邀月也點頭表示定會竭盡所能,保護姚琳的安全。 姚琳聞言之后,心里不由涌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眼淚頓時奔涌而出,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林蕭,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離開你……” 林蕭溫柔的替她擦拭著眼淚,柔聲說道:“琳兒,你聽話,只有確保了你的安全之后,我才能一心應對接下來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我說什么也不要離開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不要跟你分開……”姚琳淚如雨下,一個勁兒的搖著頭,雙手死死的拽著林蕭的衣袖。 林蕭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聲的說:“傻琳兒,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先睡會兒吧。”說著,林蕭將手指輕輕的按在了她的睡xue之上。 姚琳公主頓時沉沉睡去,但即便如此,她的眼淚卻還是持續的流著,由此可見,她對林蕭的感情確實很深。 林蕭見姚琳陷入了沉睡,對一旁的白無憂說道:“你現在就帶著她從密道離開,一定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來,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白無憂站起身,點頭說道:“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已經想到了穩妥之處,現在就送她過去。”說著,他將昏睡中的姚琳抱起,快步走了出去。 邀月雖不知白無憂打算把姚琳帶往何處,但剛剛既然已經答應了林蕭,所以也只好跟著一起去了。 送走了他們,林蕭輕嘆一聲,繼而竟是盤膝而坐,雙眼一閉,開始入定,對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 與此同時,華宇帝國的皇宮大殿之上,國君凌無極和太師李安年,正在低聲的商談著什么。 凌無極說道:“公主的下落還沒有找到嗎?” 李安年搖了搖頭,“只怕是有人暗中相助,十之八九已經不在城內,陛下,這個時候,林蕭定然早已知曉了一切,若是再不動手的話,只怕夜長夢多啊。” 凌無極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夜長夢多啊……李愛卿,你說寡人此次做的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李安年急忙回道:“您乃真龍天子,您的任何決定那都跟天意無二,試問天意會有錯嗎?” 凌無極目光一寒,“天意?你說的不錯,在這帝國之中,寡人便是天,但是這許多年來,這片天空之下,卻始終被一層烏云所籠罩,臣民們仰望到的只是這片云,而看不到這個天吶。” 李安年道:“所以陛下這次撥開烏云見晴空之舉,絕對是英明至極,令臣欽佩。華宇帝國能擁有陛下這等圣明的賢君,實乃百姓之福、蒼天之幸啊。” 這李安年說話就是好聽,三言兩語過后,把凌無極捧的渾身舒坦,他擺了擺手,呵呵一笑,說道:“愛卿啊,事已至此,正如弦上之箭,不得不發了,你去吧。” 李安年心中一喜,頓時跪拜道:“臣遵旨!陛下放心,臣定會不負所托,將這片黑云給您撥開。” 凌無極揮了揮手,沒再多言。 李安年離開皇宮,手持凌無極早已擬好的圣旨,在一眾人馬的簇擁之下奔赴戰神府。 不下片刻,入定之中的林蕭,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尖細的嗓音,“圣旨到……” 林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沉聲道了句:“終于來了嗎。” 這時,太師李安年一臉的嚴肅,像是舉著個火把似得舉著一張圣旨,帶著一大群人涌了進來,“戰神府,林蕭接旨!” 林蕭站在那里,冷眼看著李安年,紋絲未動。 李安年見狀后,重重的咳了一聲,又喊了一遍:“林蕭接旨!” 林蕭依舊沒有動彈。 “林蕭,見圣旨如見君主,你為何不跪,難道是想抗旨不成!”李安寧似有幾分佯怒,義憤填膺的喝問道。 但實際上,他的心里卻是早已樂開了花,林蕭表現的越是叛逆,就越能封住別人的口舌。對于他李安年就越加有利,他甚至巴不得林蕭一把奪過圣旨,將其撕的粉碎,那么一切就全都好辦了。 不過顯然林蕭并沒有這種打算,他只是緩緩的抬起右手,屈指凌空一抓,就見一把金光閃閃的九龍杖,嗖的一聲飛了過來。 林蕭將九龍金杖平握在手,以龍頭指著李安年,說道:“李太師,我手里的這九龍金杖你應該認識吧,這是君主親賜,轉打jian臣之物。” 李安年見狀后,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林蕭,你這是何意,本太師只不過是奉君主之命,到這宣讀圣旨來的,你若想抗旨的話就直說,何苦為難本官呢。” 林蕭呵呵一笑,說道:“沒有為難你,我也沒想過要抗旨,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讓你少說些廢話罷了,念吧。” 說著,林蕭將金杖往地上一杵,仍舊沒有要跪下的意思,看來他對凌無極確實已經死了心了。 李安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深思片刻后,終究把頭一點,繼而展開了手中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奉天子詔,戰神府擁權自重,目無君主,貪贓枉法,假公濟私,以卑劣之手段在朝中結黨成派,居心叵測,故此,撤林天龍帝國總帥之職,撤林蕭帝國少帥之職,另立刻捉拿逆賊林蕭,聽候發落,欽此。” 洋洋灑灑七十幾個字,字字如雷,擊打在林蕭心頭,讓他心如死灰。 “目無君主?貪贓枉法?假公濟私?”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被強加在戰神府的頭頂,強加在他林蕭的頭頂,簡直是可笑至極,林蕭心中凄然一片,有苦難言。 李安年將圣旨念完,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面色如常,依舊是神情肅穆的說:“林蕭,君主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 林蕭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李安年道:“既然如此,那還不接旨謝恩。” 林蕭隨意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丟那兒吧。” “什么!”李安年聞言色變,“丟……丟那兒?林蕭,你太狂妄了些,你當這是什么?廢紙嗎?這可是圣旨。” 林蕭冷冷一笑,“全是假話,跟廢紙有什么區別。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們不是要抓我嗎,來吧。” 說完,林蕭將九龍金杖放在一邊,繼而伸出了雙手,完全沒有一絲要反抗的意思。 李安年見狀,沖身后一揮手,道了聲,“拿下。” 繼而,禁軍的頭領李山海帶著兩個手下走了出來。 李山海此時臉上的神色頗為怪異,他似乎很是不解,看向林蕭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疑惑,但他更知“權術”二字,懂得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所以他所能做的,就只是服從命令罷了。 “林少帥,得罪了。”李山海歉意的說了一句。 林蕭點了點頭,“有勞李大人。” 李山海聞言一滯,繼而嘆了口氣,滿是無奈的將枷鎖套在了林蕭身上。 接著,眾人在李安年的率領下,押著林蕭,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走去。 街上的那些早已待命的士兵們,則紛紛尾隨其后,與此同時,所有的百姓人家,以及商鋪,全被告知,不得開門,不得觀望,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有士兵負責把手。 整個皇城,在此時此刻,彷如陷入了一種低沉、肅殺的氣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