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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滾吧!”石亭的父親石蕭每次見到這個兒子,心里總是莫名的煩躁,雖然知道這是石府的獨苗,可他就是忍不住。 石亭看著父親被母親拉走,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隨即便回到了書房開始對賬。 “少爺,這是金瘡藥,您的傷處該上藥了。”書童看著自家小少爺故作堅強的一聲不吭,早就已經心疼的不行了,明明之前老爺都不舍得動少爺一根手指頭的,如今卻每日像例行公事般,少爺身上舊傷添新傷,老爺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 石亭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便也只是在只有一人時默默且又熟練的給自己上著藥。 就這般又過了三年的時光,石亭的處境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他實在不懂,自己究竟犯了何錯,為何都要如此對待他… “想知道原因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石亭直接跳了起來,可仔細觀察查看了周邊,卻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不免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閣下若是有事大可直接現身,不必裝神弄鬼!”石亭這話一出,那聲音卻又突然消失一般,許久沒有任何的回應,正當他徹底放下心來打算繼續懷疑人生時,卻被肩膀上突然出現的重量驚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閣…閣下有何指教,有話好說不要動手!”方才還挺硬氣的石亭一瞬間便慫了。 “你還真是有趣!”終于看清這人的面目,雖說并不是一見誤終身的存在,但這相貌氣質卻也依舊是世間少有,只不過在石亭的心目之中,這人好像有些碎嘴! “對了,說了這么多,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冥犀,冥犀樓的樓主!”這時的冥犀還時不時會透露出些少年郎的稚氣,這次的任務雖說是要將這群怨魂盡數清除便可,但見到石亭的瞬間他便覺得這人與自己頗有緣。 “冥犀樓?我叫石亭!”石亭對冥犀樓并沒有什么概念,在他的記憶中整座城中最大的酒樓叫做望夜樓,這冥犀樓想必也就是座小酒館之類的吧!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你的家人一瞬間對你的態度天差地別嗎,其實就是因為他們被壞東西附身了,附身你應該懂的吧?就是被控制了,行事不受自己約束,大概就是這樣!”冥犀將自己的來意對他說明,同樣對他如今的家人是怎么個情況,他也簡單的透露了一嘴。 “對了,你這石亭的名字五行與你極為不符,不然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嗯…叫阿梨怎么樣!”看他如此喜歡梨花,那便叫這個就好,又好吃又好記,最主要的還能幫他擋擋霉運,朗朗上口,著實不錯! “這…不妥!”石亭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拒絕,可第一次見面的人就直接給你改名,無論誰估計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名字與身體發膚都是受之父母,豈可隨意變化。 “管你妥不妥,就叫這個了,對了回到家之后記得將符水和雄黃混合放在門口,可以給你擋災的。”冥犀話說完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石亭看著這個自說自話的家伙,一肚子反駁的話竟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著實有些憋悶,什么阿梨,什么符水…真是無稽之談。 可雖然話是這么說,但石亭卻還是相當乖巧的將東西按照記憶擺放在了合適的位置。 “還學會口是心非了!”冥犀在一旁看著石亭忙活,突然就對他的興趣越發的大了起來,畢竟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倒是第一次遇到與他如此投緣之人,若是有可能他真想將他直接帶回冥犀樓,以后的日子想必就不會太過無聊了。 晚間 睡夢中的石亭突然聽到門外的一聲巨響,瞬間便清醒了不少,可等他見到外面的狀況時,整個人都傻眼了,每個人好像都陷入了夢境中一般,身上周邊所圍繞的黑氣好像也在用事實告知石亭,之前那個傻乎乎的人說的好像是真的。 只是如今他百無一用是書生,又能做些什么呢… “需要幫忙嗎?”冥犀相當好心的現身,雖然這般的狀況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沒想到的是石亭,也就是阿梨竟然這么淡定,果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被他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 “閣下修為深厚,請您救我一家!”石亭跪著求解救。 可冥犀卻并沒有直接答應下來,畢竟這種時候戲耍一個小白花最是有趣了,“要我出手也可以,不過以后你就不再是石亭了,因為你要跟我走!” “去往何處?”石亭天人交戰,父母在不遠行,更何況他是家中獨子,哪里能這般輕易的離家出走。 “冥犀樓!” “只要閣下出手,在下愿去樓中一敘。”石亭覺得去一趟這小酒館,幫他積攢些人氣也是可以的,畢竟若是事成,他也算得上是自己一家人的救命恩人,這點小事自然也是應當滿足的。 冥犀得意的笑了笑,而石亭此刻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如今的自己已經把自己賣了,真是遲鈍。 冥犀來此的目的其實相當簡單,如今能夠借機收取些額外的好處自然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因為這次難得幼稚的舉動,竟會為自己贏得一個相當大的助力。 “行了,明日他們醒來便不會記得之前的事情,你也需要找個借口好好搪塞過去,記得你答應我的,三日后從此處出發直往西行,亥時近子時便能找到冥犀樓了!”冥犀覺得三天時間給他與家人告別,怎么也該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