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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劍重新遞給他,“以后練劍多加小心,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昀吾沒想到一言不發竟然也能消退郁歸得火氣,看他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昀吾此時也著實有些得寸進尺,果斷的問出了自己已然知曉答案的問題“兄臺姓甚名誰,今日多有得罪,若有機會請你喝茶啊!” 郁歸沒想到這人正常說話的聲音倒還悅耳,畢竟他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沖突,便也就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了他,順便將昀吾的情況也了解了一個大概。 “太好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頭了。”昀吾握著手里的劍,有些興奮的盯著郁歸漸行漸遠的背影,碌碌無為的數十日光陰,如今終于可以辦正事了。 自這一次偶然后,昀吾便試著借助各種途徑與郁歸偶遇,雖然每次得到的都是滿滿的嫌棄,可他倒是樂此不疲愈戰愈勇。 “昀吾,你干嘛一直跟著我,我們之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亦或是我搶了你夫人嗎?”郁歸本不想如此暴躁,可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一直想盡一切辦法融入自己的生活,這他哪里能忍。 “郁歸兄,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昀吾雖然目的不純,可此時出口的話卻是真真的,只是他沒想到郁歸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交朋友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任何的朋友,你也不必再費心了,今后不要再跟著我了。”郁歸臉色陰沉的看著昀吾笑嘻嘻的臉,不知怎的,心里的惡意便在不斷的升騰… 郁歸跑了,這讓昀吾一頭霧水,按道理來講他都如此放低姿態了,郁歸沒道理會對他這種態度啊,真是搞不懂。 “主人,你是不是忘記了如今的郁歸經歷了些什么,他不相信你也是正常的,怨不得他!”夕這一提醒,昀吾倒是想起來了,若是真的讓他站在郁歸的角度,想必他也不會隨意將一顆真心交付出去。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昀吾便問過郁歸的情況,本來一個幸福的家庭,因為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向善良溫和的二叔竟能夠對自己的親兄長下手,而其中所用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可在他處理尸體時,卻被年幼的郁歸撞了個正著,自此郁歸幼小的心靈當中便有了偽君子慈眉善目卻蛇蝎心腸的印象,若真的算起來,更算得上是恐懼。 郁歸的二叔郁閑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將郁歸扔給了巫醫,無論毒藥蠱術亦或是其他手段,只要郁歸能夠聽話,能用的手段幾乎都用過了,而最終年紀小小的郁歸也在這般強硬的手段中強行的被封閉了記憶。 在郁歸十一歲那年,他親眼撞見自己的二叔將母親下藥占有了她,他也受了刺激重新憶起了往事,他咬著牙看著母親被他凌辱,最終猶如一塊破布一般被迫生下了一個女兒,母親瘋了,郁歸也徹底成了一個無心的人。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郁歸能夠忍到如今,心里的痛想必沒人知曉。”再次聯想到他如今對待每個人的態度,昀吾也終于能夠理解了些許。 昀吾也突然的意識到當初令原身和郁歸決裂的那個女子,仿佛與他娘親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想通了一切之后昀吾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從他最軟的一面出手,想必他便不會如此抵觸了。 ~ “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昀吾故意將當初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到處顯擺,其實若真的論起來,他們二人多少還是沾著點關系的,就像這塊玉佩便是從同一家店鋪買的。 昀吾看著郁歸有些激動且緊張的神情,心里默默的為自己喝彩,只是面上卻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你不會連這個都想看看吧,給你看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做我朋友! 昀吾話還沒說完,手里的玉佩便被郁歸直接搶走了,看著上面所刻的字,郁歸心里百感交集,昀吾也慫慫的將自己抬高的手收了回來,沒想到他昨日特地刻出的字跡,雖然做舊了,但竟然能夠瞞過郁歸的眼睛,還真是優秀。 “這塊玉佩,我也有!”郁歸將一直珍藏的玉佩拿了出來,在兩塊玉佩合而為一的時候,昀吾終于見到了郁歸發自內心的笑容,雖然他多少有些罪惡感,但他只能選擇做戲做全套。 這玉佩確實只有兩塊,當初昀吾的娘親和郁歸的娘親素不相識,卻同時相中了這塊并不算精致的毛胚,緣分使然,最終因為上面的裂痕,不得已將一塊整玉分成了兩塊,雖然自那以后再未見過,可兩個女人都特別喜歡給自己的孩子講述這件事。 雖只有一面之緣,可卻互相引為知己,相互之間也算得上是最陌生的“摯交”,郁歸自小便聽娘親說過這個姨母的故事,只是后來兩人各自嫁人后便斷了聯系,自此也再無音訊。 雖然在昀吾的世界中,兩人頂多算得上是眼光一致而已,這樣的一個故事也得虧她們編的出來,最重要的兩個孩子竟深信不疑,懂事后便一直尋找這位生死不論的姨母,樂此不疲。 “你是那位文姨母的兒子!”郁歸此刻見昀吾仿佛狼見到rou一般,眼里滿是精光,而昀吾也只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默認了這一虛構的事實,畢竟那人早就死了,他倒也不怕被人揭穿。 “郁歸,你是任姨母的兒子!我找了你們好久,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幽蘭谷。”夕看著昀吾這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默默的伸出尾巴贊賞了一番,還找了很久,不就簡單的半個月而已嗎,說的跟真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