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等到達意大利后,年曉泉心思平靜了許多,或許是因為身邊沒有孩子,加上許多過去困擾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在學校里的日子過得無比順遂,平時周末得了空,還會四處走走,結交了不少當地的藝術家。 二月份,年曉泉為期兩年的研究生課程全部完成。 之前她參加的電影《如夢》也如期上映。 鄭澤在這部電影的宣發上可謂下足了功夫,電影上映僅僅一周,口碑便迅速發酵,票房直沖上面三部預售過億的商業電影。 半個月后,不僅導演和演員被觀眾推上神壇。 年曉泉在電影里做出的幾個造型也被拿出來,當做了近年來文藝電影塑造女性形象的經典范例,無論是對于“劉春華”的含蓄式詮釋,還是對于另外兩個女主角的開放式詮釋,甚至是反派角色的形象,都不再是刻板的、臉譜化的局限于大眾審美的保守統一,每個角色的妝發細節在深究之后,甚至都能挖掘出其背后中國式典雅美的意義,在三月份電影進行海外上映后,許多中國次生文化的國家也開始加入吹捧的行列。 年曉泉從意大利回國時,很是難得地體會了一把明星的感覺。 當天晚上,她被劇組邀請參加電影的慶功典禮。 年曉泉在工作室里換了件禮服,一路上被陳湘樺導演拉著應付媒體,臉笑得簡直都有些僵硬。 等到采訪大致結束,年曉泉終于得以喘一口氣,回到慶功宴會場,吃了兩口點心。 不一會兒后,白宴也帶著三個孩子過來,一大三小,手上全帶著花,放在年曉泉懷里,笑嘻嘻的樣子,還挺可愛。 容媛作為jiejie,如今說話已經很有條理,大大方方的樣子,十分出眾。 布丁倒是不像她,光顧著撒嬌,說的也都是些俏皮話,點點則是站在一旁,像個觀眾似的,時不時附和一聲,被年曉泉看過來,便眨眨眼睛,小大人似的說到:“是的是的。” 其他人被這一家子逗得樂不可支。 年曉泉低頭看見白宴遞給自己的花束里,似乎放了一個小盒子,是一個以婚戒出名的品牌盒子。 她一時有些愣在原地,笑著道了聲謝,等其他人的目光移開,她才將那個盒子拿出來,不動聲色地放回白宴手里,告訴他:“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至少,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收它的準備。” 白宴點了點頭,將盒子放在身后,拿出里面定制的鉑金項鏈,輕聲告訴她:“你別擔心,這只是我給你們娘幾個定制的項鏈,如果你看著喜歡的話,就收下吧。” 年曉泉將他手里的項鏈接過來,看見其他幾個孩子脖子上的項鏈,一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像是誤會了人家一般,抿了抿嘴唇,靠過去說:“那你…給我帶上?” 白宴點頭答好,將手心里換出來的戒指不動聲色地收回口袋,而后,傾身向前,去給年曉泉佩戴項鏈。 玫紅站在不遠處,看著那邊的畫面,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閔姜說道:“這人和人啊,緣分真是說不清,在我看,你跟小年其實也不差什么,模樣甚至長得還要好一些,可偏偏那白老板…唉,不說了。” 閔姜有些哭笑不得地告訴她:“干媽,我不是說了嗎,當初白少包我,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再說了,您現在啊,就是看自家的孩子,怎么都好看,其實,我比人家年老師大了好幾歲,身材也沒人家高挑苗條,哪里就跟人家差不多了。” 玫紅“哼”了一聲還是不服氣,“我就是覺得你好,老話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你的蘿卜還沒來呢。” 閔姜被她說得只想發笑,看著那頭白宴對著年曉泉笑起來的樣子,嘆一口氣回答:“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當天晚上慶功宴結束,年曉泉跟著白宴去了七里郡的家里。 她當初去意大利的時候,這個家還沒被填滿,如今時隔半年回來,不光屋子里添置了許多東西,就連前后兩院子,也已經到處生機勃勃,扔著布丁和點點的小玩具,靠墻的棚子下面還修了個狗窩,一看就是白宴跟幾個孩子自己弄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個“皮皮的家”。 年曉泉陪孩子們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兒。 九點多鐘的時候,孩子們打起了哈欠,白宴讓保姆過來抱著他們各自睡下。 年曉泉原本還想吃些東西,可是剛剛起身,冷不丁的就被白宴從后面抱起來,而后一聲不吭的帶到主臥一下子扔在了床上。 年曉泉此時身上還帶著慶功宴上蹭到的各種香水,被白宴發燙的身體熱得一抖,推了推他的胳膊,小聲道:“你先讓我去洗個澡。” 可白宴此時頗為強硬,直接俯身上去,右手抓住年曉泉的腳踝,急不可待似的,咬著她的嘴巴,開口便說:“等會兒一起洗。”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小時。 等年曉泉實在累得有些睜不開眼,白宴才終于大發慈悲,把人放開,抱著她進了浴室,盯著年曉泉身上的汗珠子,吻著她的耳朵,竊竊低語道:“明天搬過來唄,我讓梁秘書去收拾東西,不用你花心思。” 年曉泉此時已經累得意識會了周公,聽見白宴的話,也沒有反對,“嗯”了一聲,下意識的說“你看著辦吧,別弄了”,之后便真的打著小呼睡了過去。 等年曉泉一覺醒來,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心里難免有些生氣,可等她下樓,看到客廳里白宴面對幾個孩子耐心的樣子,她的情緒又平靜下來,走過去,對著他的胳膊掐了一爪子,就此放過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