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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一聽這針還得打在自己尊貴的臀部,臉色一瞬間更是難看, 可想到剛才護士的那一句“老婆”,他又忍了下來, 跟年曉泉一起走進旁邊的注射室, 深吸一口氣, 抓著眼前年曉泉的手,面容愁苦地說了一句:“老婆,我怕。” 護士大姐興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跟老婆撒嬌,一時差點兒拿不住針。 年曉泉被她看得臉上發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在白宴的臉上使勁掐了一把,笑著回答:“你要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護士小jiejie多給你打一針哦。” 護士年紀比年曉泉大了兩輪, 如今聽見她這一句“小jiejie”,不禁心花怒放,對著白宴白花花的屁股,那是也不怎么嫌棄了,動作溫柔的扎上去,一邊推動針劑,還一邊表揚著:“小伙子身上肌rou不錯嘛,”說完,她將針頭抽出來,看向年曉泉道:“好了,你們在外面座位上觀察半個小時,如果沒有其他反應,那再拿點醫生開的消炎藥就可以走人了。” 白宴咬著牙站起身來,見護士轉身離開,便頗為不悅地“嘖”了一聲,而后,湊到年曉泉跟前,十分嚴肅地告訴她:“幺幺,我除了你,就只給這個護士看過屁股,真的,我媽都沒看過。” 說完,他面露憂郁,又嘆一口氣說到:“你以后別搭理那個杭家的小白臉了,真的,他家風氣太差,爹媽私生活極其不檢點,應該被不知道多少人看過屁股。他本人也不行,雖然比我年輕一些,但一看就不禁打,大概連我一個拳頭都抗不住”。 白宴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倒是不敢再喊年曉泉“老婆”,只是靠過來,有些虛虛地靠在年曉泉身上,嘴里雖然說著狠厲的話,可渾身上下,卻煥發出一副很是黏膩的氣息。 年曉泉原本想著他大熱天飛來潭城,一時間也不準備跟他計較太多,可是見到不遠處兩個輸液的小孩兒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向這邊,她連忙又扭了扭脖子,把人往外推開一些,小聲說了一句“你坐好。” 話音剛落,抬頭便看見了那邊帶著容媛過來的傅娉婷。 容媛這一年在意大利生活得不錯,因為年紀小,語言接受能力比一般大人要強許多,結交了不少當地的小伙伴,其中有幾個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加上她的小提琴老師本人也是再婚,潛移默化之下,她對于年曉泉離婚的事也看開了不少。 容緒這一年多里,也時常會去意大利看她。 容緒如今跟呂教授依然兩地分居,他有一回找到年曉泉,詢問是否需要將容媛的身世告訴她。 年曉泉想了想,搖頭拒絕下來,“容哥,我說過的,你永遠是媛媛的爸爸,我當初能一門心思忙工作,是因為有你一天天把她照顧長大,我不可能因為和你分開,就當你過去那么多付出不存在。那些我們大人的事情,等她長大之后,自然會知道。” 容緒那時坐在年曉泉面前,許久沒有回答,直到年曉泉又問了一聲,他才抹了抹臉,抬起頭來,笑著告訴她道:“年年,謝謝你。” 如今,容媛跟在傅娉婷身邊,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對于白宴巨大的排斥。 特別是瞧見此時臉色十分“虛弱”的白宴,她昂了昂自己胸脯,還主動邁步走上前,先是撲到年曉泉懷中撒了會兒嬌,而后側臉面向一旁的白宴,眨著眼睛,很是小大人地喊了一聲:“白叔叔你好。” 白宴見狀也坐直身體,面容很是嚴肅地回到:“媛媛你好。” 傅娉婷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這對父女有如國家元首會晤一般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容媛聽見她的聲音,好似有些不能理解,很是cao心地嘆了口氣,看著她說:“干媽,老師說,跟認識的長輩見面不打招呼是不好的。” 傅娉婷被她這么一說,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咳嗽一聲,只能乖乖地喊了聲“表哥。” 白宴對于傅娉婷的問好倒是不在意,只是他剛剛才打完針,還有些副作用,此時想要起來,沒想起得有些狠了,一瞬間重新跌下去,一陣頭暈目眩。 年曉泉見狀,連忙將他扶住,輕聲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喊護士?” 白宴揮揮手表示不用。 容媛此時也面露擔心,將小臉湊了過去,望著白宴有些蒼白的臉,哀嘆一聲,小聲問到:“白叔叔,meimei好喜歡你的那把瑞士軍刀,如果你死掉之后,可以送給她嗎?” 白宴聽完她這句話,整個人瞬間往后面一倒,他這一次倒不是裝的了。 年曉泉見狀,趕緊起身去喊護士。 傅娉婷在她的位子上坐下來,哭笑不得地扶著白宴的胳膊,開口說到:“媛媛,不用等你白叔叔死掉,他現在就可以送給你。” 容媛興許也知道自己犯了錯,站在地上,臉上露出些許倉促的茫然。 等年曉泉帶著護士過來,她偷偷退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冷不丁的被身邊兩個還在輸液的小胖子喊住。 容媛剛出生時身體虛弱,但因為容緒從小照顧得好,加上不挑食,五歲多的小姑娘,已經白胖得很是漂亮,五官像極了當年美艷一方的奶奶邵以萍,平時走在路上都有不少人打看。 此時,她被身邊兩個小胖子叫住,側過頭來,很是禮貌地笑著跟他們點了點頭。 兩個小胖子之前從沒有見過這樣可愛的小天使,一時間眼睛都愣了,靠過去,小聲問到:“你是哪個小學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