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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老太太剛剛才從后院摘了蔬菜進門,聽見自己小兒子邵楓業(yè)的叫嚷,立馬擦了手過來,把他指著年曉泉的手臂一巴掌拍下來,呵斥一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是你親外甥女!” 邵楓業(yè)冷笑一聲,揚著腦袋道:“我倒是把她當外甥女,她可沒把我當舅舅,她聯(lián)合白家的人,要把我送局子里去!” 邵家老太太聽他這么說,不禁看向一旁剛從樓上下來的年曉泉,走過去,很是輕柔地問:“寶,你之前,還沒有見過你這個小舅舅吧?” 她這話問完,邵楓覃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了一眼老太太身邊的邵楓業(yè),皺了皺眉頭,神情很是復雜地側(cè)過頭去。 年曉泉很是乖巧地靠在老太太肩膀上,露出很是親昵的笑臉,點了點頭,說道:“是呀,外婆,我之前還沒有見過小舅舅的。” 老太太見狀,便伸手在年曉泉的胳膊拍了一拍,問她:“那剛才,你小舅舅說的,要把他送局子里去是什么意思吶?” 年曉泉聽老太太問話,嘆了一口氣,重新站直身體,右手捂住胸口,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輕聲解釋道:“外婆,我知道,您一直想讓我把兩個孩子留下來讓您照顧,我也很感激您這么替我考慮。只是,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畢竟還小,也沒有什么自保能力,身邊要是時時刻刻有小舅舅這么個人在旁邊看著,我實在放不下心吶。” 老太太聽見年曉泉的話,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聲,一瞬間意識到,年曉泉或許是知道了當年年玥被拐走的原因。 當年,年玥作為邵家唯一的女兒,腦子不大靈光,但為人乖巧,其實并不會跟陌生人隨意亂走。 只是邵楓業(yè)這個做哥哥的那時對她不大看得起。有一回,他把人家的小孩兒撞了個殘疾,害怕被家里人責怪,便答應對方將年玥騙去學校倉庫關一晚上,原以為第二天早上就能把人放出來,沒想到,自那一晚之后,年玥卻再也沒有回來。 邵楓業(yè)起初得知自己的meimei走丟,倒也生出過些許愧疚。可他畢竟是家里的幺子,被邵家老爺子慣得無法無天,后來又被家里收養(yǎng)的邵華蘭刻意引導,品性越發(fā)不堪,前些年,甚至聯(lián)合白宴那個便宜叔叔白擎給白家使過絆子,邵家一群人對他,也有著說不出的怨氣。 此時,邵楓業(yè)邁著步子走過來,抬手往年曉泉的腦袋上砸,嘴里喊著:“這里是老子家,有你個外姓人什么事兒!” 老太太見狀,連忙轉(zhuǎn)身將年曉泉護住,而后一巴掌扇了回去。 邵楓業(yè)一時間被她打蒙了。 年曉泉眨了眨眼,小聲說道:“外婆,我知道,您心疼小兒子,把小舅舅送去監(jiān)獄,也的確丟了邵家的人。但我mama前半生過得太不容易,為人子女的,如果連這點公道都沒法替她討,還讓自己的孩子舒舒服服留在邵家享福,我怎么過意的去。” 如果老太太之前聽見這樣的話,她或許會有所遲疑,畢竟,女兒當年的慘劇已經(jīng)造成,可兒子卻還是要好好活著。 但現(xiàn)如今,年曉泉的這一對雙胞胎被她親手帶了一個多月,心里早有了極深的牽掛,再看看自己這個作惡多端的小兒子,她站在原地,一時沉默,竟是真的不再說話了。 邵楓業(yè)見自己母親這個態(tài)度,心里涼了一截,開口只能去求身后的邵楓覃,嘴里喊著:“大哥,這事兒您是不是早知道了,您就這么眼看著這小妮子禍害我啊?咱們是血親啊,大哥,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邵楓覃站在原地,臉色不怎么好看。 他這一個月跟年曉泉走得近,每每跟她聊天時,都能夠感受到自己這個外甥女眼中的依賴和孺慕之情,這樣的眼神,讓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心生不忍,同時,也喚醒了內(nèi)心深處那些對于meimei的愧疚,再聽說了年玥在小前村里過的那些苦日子,他更是漸漸恨起了這個從小扶不上墻的弟弟來。 于是此時,他見年曉泉低頭開始抹淚,連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頭發(fā),輕聲安撫道:“曉泉,你別怕,大舅舅說了,邵家是你的依靠,你就安安心心地靠著。在我這里,不會有那些跳梁小丑說話的余地。” 年曉泉聽見這句話,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邵楓覃,越發(fā)哽咽起來,“大舅舅,你知道的,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計較的人。但是…但是小舅舅做的事實在太過,如果邵家不把他交出去,他跟傅家牽扯的那些事,有一天東窗事發(fā)了,大家都會受到牽連的。” 邵楓業(yè)眼看自己的處境不妙,索性開始就地撒潑起來:“媽,大哥,你們是被這個小妮子下了什么藥嗎?我當年那么小,做的事情怎么能夠算數(shù),還有那傅家,我根本一絲一毫都沒有沾過…” “是嗎?” 年曉泉見邵楓業(yè)這樣說,索性看著他,臉色深深地問到:“那你當年…帶著人去強/jian白宴的母親,還照相威脅她,這也是因為你小,不能算數(shù)的事嗎?” 她這話說完,大廳里的人全部驚在原地。 就連邵楓業(yè)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沒有想到,為什么這樣久遠的往事竟然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知道。 邵家老太太一時間大哭起來,走過來,抓著邵楓業(yè)的腦袋使勁捶打,嘴里喊著:“你這個畜生!當年以萍竟然…你竟然…你簡直不是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