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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曉泉出生的時候,據(jù)說喬芙蓉還抱過她,后來她自己也生了個女兒,回村那年一時風(fēng)光無兩,只是中途被那老板的正妻鬧了一次,村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得厲害,她自覺丟了顏面,之后就很少再回去。 今天喬芙蓉在電梯里看見年曉泉,差點有些沒認(rèn)出來。她女兒閔婉今年十六歲,跟白宴也算是同校校友,此時母女兩靠在一起,看著手上拿著東西的年曉泉和白宴,一時臉上表情有些復(fù)雜。 喬芙蓉跟女兒說了會兒話,眼里便隱隱閃爍起些許光芒來,上前跟年曉泉打招呼,時不時打量身邊的白宴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絲滿意,很像是對待女婿的樣子。 年曉泉對于這個只在兒時見過幾面的阿姨,實在印象不深,加上她那些傳聞讓人很難生出什么好感,于是匆匆聊了幾句,便各自道了再見。 沒想到就這樣短短的一面,第二天年曉泉的幾個叔叔伯伯便接到了消息。 他們在村里逢人便說,說年曉泉拿著家里的拆遷款,在城里肆意揮霍,不僅住的是富人住的高檔小區(qū),甚至還包養(yǎng)了個天仙似的小白臉。 他們將此話題引申開來,認(rèn)為年曉泉的奶奶和mama指望不上這樣一個后輩,說什么都要讓她們二人過到自己家里來,當(dāng)然,這樣一來,年曉泉家里的那十幾萬拆遷款也就同樣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年曉泉在城里接到老太太的電話,雖然氣憤,但也沒忘好好跟人解釋兩句:“奶奶,您放心,他們說的這些事都不是真的,我這邊還在復(fù)習(xí)功課,等過幾個月安定下來,我就直接把你和mama都接到城里來。” 老太太一輩子雖然沒讀過書,也不識字,但對于孫女想考大學(xué)的想法卻是十分的支持。 當(dāng)年她培養(yǎng)了一個大學(xué)生的兒子,可惜他過于心高氣傲,覺得家里逼他娶了年玥,憤然進(jìn)城里之后,音訊寥寥。這些年她跟年玥相依為命把年曉泉拉扯大,此刻聽見年曉泉的話,只覺欣慰,搖了搖頭,便輕聲回答:“我們不進(jìn)城里,我和你mama在鄉(xiāng)下都很好,進(jìn)城里反而不習(xí)慣。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只是怕你在城里學(xué)壞,現(xiàn)在聽你說沒有這回事,我們就放心了。” 年曉泉聽老太太這么說,連忙軟著聲音安撫了幾句。 可沒想一個星期后,村里那群人見自己的目的沒達(dá)成,絲毫不氣餒,換了個法子,開始偷偷打起了年曉泉婚事的主意來。 年曉泉覺得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考慮了一天,便跟白宴說了一聲:“這個周末我會請假回一趟老家,大概會去兩三天,你吃的飯菜,我到時候喊小區(qū)外面的劉阿姨按時給你送來,可以嗎?” 白宴看著電腦屏幕沒有說話,好一陣后,他才抬起頭,回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年曉泉明顯沒有想到白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有些尷尬地告訴他:“我們村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雖然山清水秀,但那里的人,特別是我們年家的那些男人都是蠻不講理的。” 白宴撩起眼睛看她一眼:“你們村子后面那塊山是我們白家買下來的,準(zhǔn)備以后做溫泉山莊用,如果那地方真跟你說的一樣,我或許還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投資。” 年曉泉張了張嘴巴,心里想你們白家都被你那便宜小叔給架空了,哪里還輪得到你來說話考慮投資。 但這話要是真說出去實在太傷感情,就算兩人無甚感情也很傷那六萬八的面份。 年曉泉于是沒有再跟他犟,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兩人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到達(dá)遷市,又坐兩個小時大巴到了茗橋鎮(zhèn)。 老太太接到電話,早早等在了鎮(zhèn)一中的門口,看見年曉泉,上來抱著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細(xì)看不夠似的,等白宴的臉露出來,老人家眼里的喜悅才又冷淡了下來。 跟老太太一起開著拖拉機過來接他們的,是年曉泉的堂伯年大。 年大沒多少文化,娶的老婆也目不識丁,但他們二人極其能生,除了兩個早早離開家的女兒,足足生了五個兒子,只要一碰上逢年過節(jié),他就會拉著自己這幾個孩子,到處討要紅包。 這一次,年曉泉家里得了十四萬的拆遷款,年大一家眼紅得厲害,說讓年曉泉奶奶和年玥過到自己家里的事,也屬他上躥下跳嚷嚷得最歡,因為按照他的話來說,自己為老年家添了五個兒子,可謂勞苦功高,所以別家的老弱婦孺要是沒了男人,想帶著錢過來養(yǎng)老,首當(dāng)其沖就應(yīng)該考慮他們家。 年曉泉對于年家這些長輩,一向沒有多少感情。 她坐在拖拉機上,一邊聽著前面年大嘴里的胡言亂語,一邊暗暗發(fā)笑,直到一行人回到村里,她下車,從包里拿出二十塊錢路費遞給年大,這才開口說了一句:“大伯,我不會讓奶奶和mama到你們家去的,我是她們唯一的親人,她們的事都會由我來負(fù)責(zé),當(dāng)然,我的事,也只會由她們說了算。” 年大原本還想好好勸說兩句,此時見年曉泉冥頑不靈,語氣便也變得不大客氣起來,“你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姑娘,你們家里的香火到你這里就算是斷了,你拿著那些錢有什么用,難道要拿著我老年家的好處,去貼補你的夫家!” 他這話說完,年佑的爹跟其他幾個大伯叔叔也都站出來,對這話表示了同意。 年曉泉剛想開口反駁,沒想剛才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說話的老太太突然開口了,“呸,誰跟你說我們家香火斷了,幺幺就是我們家的香火,她是姑娘怎么了,姑娘照樣是寶貝,何況她現(xiàn)在出息了,是要進(jìn)城里做大學(xué)生的人,以后等她身邊這個男娃娃入贅生了孫子,我們家,可一點不會比你們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