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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太久,以至于賀馳亦馱著封悅悅已經快要追上她了。 “jiejie怎么不走了?”青年的聲線本就很沉,在樓梯道內來回發散碰撞就更透磁性。 秦溫喃猛回過神,青年已經距離她不到十公分了。 賀馳亦盯著光圈下,女人明艷的眸子、秾色的唇,一張臉美麗到不真實。 “怎么回事兒jiejie。”說完,他又顛了一下后背,咧嘴輕哂:“我,都快追上你了。” ** 換了家,風格倒還是老樣子。 那盆插花藝術品依然佁然不動地擺在茶幾上。 封悅悅鬧著要和花合照,賀馳亦懶洋洋地順手給她拍了兩張,拍完他難得起了玩心,和堂妹一道和花自拍的一張,照片里他左眼閉著,一只手在身前比耶。 封悅悅在后面吐舌頭做鬼臉。 秦jiejie在廚房聽見他們的歡笑聲,心里既甜蜜又苦澀。 上一次他們過來蹭飯還是好久之前,那時候的心境和現在全然不同。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行至傍晚。 一頓飯的時間,天已然全黑。 封悅悅喝光了魚湯,窩在床上不小心睡著了。 而賀馳亦一點兒都不困,他站在陽臺吹冷風。 廚房里,水流聲斷斷續續。 他突然犯起了煙癮。 手指在欄桿上連連輕點,鬼使神差,他走進廚房。 透過半拉上的門縫朝里觀望。 女人,穿圍裙的女人,突然闖進他生活,也是他突然之間像走火入魔一般著了迷的,做夢都想擁有的,美麗的情人jiejie。 她正在親手洗碗。 她的手是彈鋼琴的手,一看就金貴。即便如此,現在泡在冒著泡沫的臟水里她也毫不在意。 她真的很美,難以言喻的美...比他遇見過的任何一個異性都要放肆熱烈。 那副血橙色的珍珠項鏈這會兒就在他兜里。 他想給她戴上,瘋了一般的想。 察覺到門口有人,秦jiejie抬起頭。 發現是賀馳亦,難得的,她居然沒有表露局促亦或是抗拒,相反還沖他笑了一下。 就是這尋常不過的日常溫和笑意,將賀馳亦拉進更深的深淵...他覺得自己逃不掉了。 賀馳亦推門進去。 狹窄廚房似乎都不能容納得下他。 “我今年25,處男,單身。” “jiejie覺得我怎么樣?” 突如其來的陳詞,令秦溫喃差點摔落手上的玻璃杯。 心跳聲,鋪天蓋地的心跳聲淹沒了水流聲。冷靜過后,她也釋然,想努力同他好好說。 “賀先生不要鬧。” “鬧?jiejie以為我是在胡鬧?”賀馳亦皺眉,他想不明白。 “我是認真的,jiejie難道看不出來么,我在追你。”他居然就這樣公然告起了白。 秦溫喃拿碗的動作再度一頓:“......”冷靜下來,她深呼吸,緊接著下秒她回復:“我不招惹比我小的弟弟,以前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會了。” 說的夠清楚了,秦jiejie說完從容地繼續沖洗著碗具,表情沉靜,口吻淡漠。 不要重蹈覆轍。 “我們可以試著去相處。”賀馳亦微微咬住下唇,他不死心。 難得這樣的機會,或許是酒精作用,又或許是女人洗碗的模樣太勾人,他開誠布公。 “不用了賀先生,我現在一個人過得很好。”秦jiejie沒有絲毫猶豫,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賀馳亦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良久,他一字一字緩緩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這個別人,似乎意有所指。 秦jiejie沒吭聲,將最后一個碗放回架子上。 她也和別人,不一樣。 “你很好,賀先生,但是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不合適,那什么合適? 她穿著白色的圍裙,比他矮了近半個身段。 明明那么弱,但是那眼神卻寫滿通透與強硬。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熟女,純熟的女人。 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一樣流水多汁... 太曼妙的滋味了,25年從未經歷過。 賀馳亦突然有點兒敗下陣。 他揉了揉眉心,偷偷攝入的酒精,酒精這會開始作用了。 “我這人比較野蠻,從小到大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也從不知道自己會是誰的青春,可以說,我孑然一身。”他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借著酒勁行兇。 “直到我遇見了你,我開始變得不一樣。” “你能懂嗎,jiejie?” 秦溫喃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愣怔間。 賀馳亦以為她還是忘不掉駱征,結果他突然又冷下聲,表情也開始變得諱莫如深:“jiejie,駱征要回京北了。” 他壓根沒醉。 “jiejie這幾天,有什么打算嗎?” 聽到這個消息,秦溫喃愣了一秒,僅僅一秒的愕然之后,她便坦然接受了。 “沒有什么打算,想好好睡一覺。把這么些天落下的手工還有計劃都完成。” 賀馳亦聞言,不置可否。 全部試探完,只留下一句,“那好,我不逼jiejie。”這樣莫名其妙的句子。 說完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