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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地位高低、更遑論年齡。 世人大多崇拜年輕的猛獸,她亦不是什么圣人。 她忽然又覺得,再累也值得,而他們也一定會有美滿的結局。 秦jiejie的情緒一變三變,就跟外面的天色一樣。 對于剛才自己的失態、賀姓青年的內心會怎么想以及自己需不需要彌補她已經覺得不重要了。 此刻,她一心一意只想好好經營與阿征的感情,經營自己的皮膚、不至于在多年后令阿征丟面子。 思及此,內心的愁云沒了大半。 不過奇怪的是,出來這么久,阿征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按照往常他的性子,從出門伊始就會電話不斷,可是今天… 秦jiejie停止了胡思亂想。 就在她剛剛放下手機準備發動車子出去的時候,一直安安靜靜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 以為是駱征的她連忙去接—— 不料卻是備注【悅悅】的號碼。 她心一沉。 手機震動了五秒左右,她按壓下心頭的失落,按下接聽。 不知道該說是意料之內還是是意料之外,青年低沉的聲驀然出現在耳畔。 一下一下….終究是令她平靜的心湖皴擦起一抹微不足道的漣漪… “還在生我氣?”那人清冽的聲線透過冰冷的機械屏幕,撩人之至。 他究竟要怎樣?秦jiejie驀然啞口。 不過一瞬間,自己難不成被這份體貼給…驚艷到了嗎?秦jiejie心跳一緊。 賀馳亦問完稍停了瞬秒。 見那邊遲遲未回。 又疑惑地叫了聲:“jiejie?” 秦溫喃:“.…” * 與此同時,位于凱儷廣場最大的賓凱斯基酒店。 穿著整齊、訓練有素的招待們排成一列一列,正在大堂門前集體開會。 今夜即將有場隆重的婚禮在此舉辦。 喊完口號,經理逐一交代事項,邊上是絡繹輸送來的各種花籃、氣球、橫彩。 像是不要錢的白玫瑰、香檳酒…. 堆滿了整個大廳,璀璨星空裝點的舞臺,長長的紅毯...不計其數的物件。 權貴家的喜事辦起來總是格外繁奢,不計代價,令人望塵莫及。 屬于新娘的化妝室,漂亮年輕的女郎對著鏡子啵唧一口。 她剛剛涂好口紅,模樣七分靚。 欣賞完自己的美貌,將粉餅遞給身后的傭人,之后便重重仰倒在椅子中,一邊整理燙彎曲的劉海一邊沒情緒地問道:“查的怎么樣了?” “盡在掌握。”身側的人點頭哈腰,滴水不漏地應。 沒有什么比盡在掌握四個字更令她覺得爽的了,聞言,杜曦雙臂抱胸,嘴角彎起囂張嘲弄的弧度。 照顧她多年的女傭上前幫她整理身后纏繞的絲帶。 指甲在椅把邊緣輕點,眼神中寫滿勝負欲。 盡在掌握就行。 * 駱征被四個老媽子按在化妝臺前試衣服化妝,做造型。 昔日里活力滿滿的駱二少此刻像是一副傀儡。 杜曦拉開窗簾,瞥見外面忽然濃聚出來的一團墨藍色的烏云。 再看向不遠處被四個保鏢圍著的準‘未婚夫’, “喂,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大小姐口吻。 只是...被她問話的人像是失了聰,對她置若無聞。 駱征的手機被沒收,在得到命令之前,他必須呆在這個囚籠一般的地方。 面對問話,他連眼神都懶得分。 不出意外,這場婚禮結束,他們的喪偶式的形式婚姻會令雙方之間甚至連見面都是偶然。 沒有必要在此刻培養莫須有的‘感情’。 “無視我?”見他冷漠無情的模樣,杜曦氣得直直拍拍手,表情扭曲的她來回踱步。 最終她在門邊停下。 一雙眼寫滿癲狂的怒火。 她倒要看看,這樣囂張的駱少爺過不過得完今夜。 * 封悅悅坐著堂哥的車,絲毫不清楚堂哥一會兒會帶她去往何方,甚至還在盤算著今晚去爬山。 而賀馳亦隨著一點一點逼近的婚禮時間,心情就更加說不清明。 剛才電話里,女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可她...回答得分明勉強。 要告訴她嗎?這一切,這真相。 回到家的秦jiejie,還沒從玄關換好鞋,門就被咚咚敲響了。 及時到甚至令她覺得這個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疑惑地去開。 “秦小姐是嗎?” 來人斯斯文文,穿著工作服,彎腰聲稱自己是駱征手下的助理。 秦jiejie啞然。 雖然他這么介紹,不過秦jiejie覺得面生,駱征的助理總共就那么兩三個,她都見過,可這人... 并且望著那人遞來的酒店入場函,秦jiejie一頭霧水。 “我是征少爺叫來的。” “秦小姐請收好。” 那人為了使得自己的話更有含金量,甚至還拿出來了酒店的工作牌。 “征少爺說,會盛裝在那里等您。” 他滴水不漏,走前還沖她鞠了一躬。 手握入場函的秦jiejie,發現入場函上空無一字。 只有地址和時間。 不過駱征經常喜歡給她制造驚喜....短暫的梳理后,她居然相信了這樣別出心裁的‘鴻門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