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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彎下腰,一字一頓道: “jiejie說話。誰告訴你,我姓封的?”眉眼太邪了。 “....”秦溫喃也有些傻眼,難道不姓封嗎。 封悅悅喚他堂哥,理應他也姓封。 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賀馳亦也不藏掖,他站站好,清了清嗓子:“封家小孩是入贅養的,她叫我一聲堂哥,也應該?!?/br> 秦溫喃知曉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臉愈加紅。 “我姓賀,阿征沒跟你說過嗎?”又是一個臺階。 果不其然,意料之內,賀馳亦聽見了那聲軟軟糯糯,帶著點兒賠罪意味的‘賀先生’。 ?啊,真是純啊。 他笑得不行。 “jiejie別打車了,跟我走吧,我送送你?!彼麑⑶豭iejie褪下來的衣服再度裹在她身后。 “就當是,你叫錯名字的懲罰。” 這句話沒想到會在不久后,一語成讖。 ~ 雨天不好打車,滴滴也叫不到。 秦溫喃有些心焦。 賀馳亦拗不過執意要打車的秦jiejie,又陰魂不散地跟著她一道走到路對面,美其名曰天黑了,jiejie孤身在外他心里不放心,既然偶遇到了,好歹幫到底。 一等又是十來分鐘,秦溫喃有些都有了徒步回家的心思。 一回頭,青年依然在。 身量極高,眉眼周正,笑起來偏邪,不笑就很正人君子。 一看就是涼薄的樣貌,不知道會俘獲多少女人的芳心。 后面一句是隔壁等紅燈的大媽心里想的,大媽舉著傘,望見年輕人替一個容顏姣好的女子舉傘,大冷天就一件高領的黑色毛衣。 也不知道冷不冷。 綠燈亮,大媽走了。 秦溫喃跟賀馳亦面對面。 “jiejie,跟我走嗎?”依然是那句話,雷打不動。 秦溫喃抓住外套的手褪了血色:“.....” ~ 最終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黑色的奔馳。 很大眾的款式,跟駱征常開的超跑完全是兩種風格。 一個張揚一個內斂。 秦溫喃想坐后座,但是被賀馳亦攔住了。 “不方便。”他說。 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 就一句話,‘不方便’ 于是秦溫喃坐進副駕駛。 她一上去就系好自己的安全帶,頭低著,不多言。 賀馳亦上車第一件事,是用紙巾擦拭身上的雨水。 此舉動,更加惹得秦jiejie心頭充滿愧疚。 秦jiejie五指沾了水,膩膩的,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她面前出現了紙巾盒。 “擦擦。”他說。 跟白天無禮地直接執起她的手相比較起來,他簡直徹頭徹尾地像是變了個人。 “白天,jiejie似乎還記得?”賀馳亦試探著問。 “我悠哉慣了,下意識的粗魯舉動,jiejie不會怪我吧?”他說的是,直接堂而皇之將她的手拉起來,放進手心摩挲擦拭的事兒。 秦溫喃接過紙巾,搖了搖頭。 “那就好。”賀馳亦笑。 車子發動。 車子啟動之后,除問了一句‘地址’,賀馳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秦jiejie也漸漸撤下心防。 不一會,從汗蒸房里出來的駱征終于看見了手機上未接來電。 他打了過來。 秦溫喃火速接通,“阿征?” 聽筒中駱征的聲音隔了一個座位都能聽見,賀馳亦不動聲色的敲了兩下方向盤,繼續開車。 “阿姐,你在哪?我現在就來接你!”他那邊是急匆匆穿褲子的聲音。 “我打了車。”坐在副駕的女人捂著話筒,小聲說。 打車?分明不是。 賀馳亦在一邊偷聽,一邊笑笑。 什么時候他偷偷換了職業,還成了一名計程車的司機?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秦jiejie也聽到了他的呵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這樣說不好,但是不這樣說,阿征一定又會鬧,非得一個勁兒地問個清楚才行。 就好比她之前搭過同事的順風車,被阿征知曉后連同事的家底都問了底朝天,后續又鬧了好久情緒。 不過賀馳亦倒是無所謂,默默看她演戲,蹩腳的,為了討好小男友的戲碼。 就這么舍不得他心里不高興嗎? 從小到大,阿征都過得很好。 所有人都寵他。 賀馳亦越想越覺得...妒忌。 秦jiejie已經盡可能地壓低聲音了,她不敢朝旁邊看,怕視線對上。 “阿姐,好阿姐,我真的忘記了?!?/br> “我以為我安排了老吳,阿姐你原諒我。” ... 剩下的對話幾乎都是些沒有營養的撒嬌,賀馳亦隱隱能聽見幾句。 秦jiejie本該是生氣發火撒嬌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成了她要去哄阿征。 被人寵愛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 他不知道,他很渴望。 還是被這樣一個柔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子,一個年歲稍大的jiejie,天仙似的人物。 光是想,喉頭就已經覺得干澀。 一番通話,最終還是以秦jiejie妥協輕哄著收尾。 女人極盡溫柔的模樣,跟最開始包廂的那晚沒什么區別。 電話掛斷,路程不過行至半途,雨雪天,路不好走,交警忙得焦頭爛額,路上又擁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