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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漂亮干凈的手纖細靈動,為他洗衣為他做飯,為他做盡溫柔鋪陳的事...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這樣的阿姐很難讓人不心生柔情與愛憐。 恨不得想給她摘天上的月亮,駱征這么想。就算她拿著刀子要插進自己的心臟,他都不會皺一絲的眉頭。 可即便如此,駱征不喜歡她現在的工作是事實,不喜歡她因為別人而無暇顧及他也是事實。 駱征從小被寵慣了,如今遇見九天仙一樣的jiejie,固執不成熟到令人心生無奈厭煩。 依然是沒有預兆地突然走上前去從身后抱住她。 秦溫喃往箱子里放衣服的動作一頓,知道是阿征后,緊接著繼續疊下一件。 “阿姐,你不是保姆,你不用這樣。”駱征說。 秦溫喃的手再度僵住。 自從兩人同居后,駱征幫她請過好幾個阿姨,最長的一個只呆了一周多,無一例外所有的保姆最后都被她用各種各樣理由的給辭退了。 駱征無法想象就連生氣起來說話都輕言細語的阿姐是如何篤定鑿鑿將人辭退的畫面。 “為什么要辭退張姨,我可以給阿姐最好的物質條件,我只要你每天背著包包,穿漂亮的新衣服去頂樓喝茶,覺得無聊就去買買買就好,你不用做這些事。” 他是真的想對她好,想瘋了。 但是駱征又總覺得無論如何,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一遇見她就全都化掉了。 秦溫喃聽到駱征那番話,一陣啞然。 不知道該喜該愁。 實際上攀附的關系是一種忌諱,尤其對于女性而言。 但是似乎這樣的念頭跟駱征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因為他無法理解。 養尊處優的少爺腦回路總是要別致偏執一些。 并且‘保姆’二字其實對于秦溫喃來說,是一個充滿特殊情感的詞語,并且她似乎記得,自己跟阿征說及過自己的過去。 她的出身并不算特別光彩,四歲那年,父親在母親懷二胎不足一月的時候欠了一屁股賭債,舉債之下丟下她跟大肚子的母親跑了,沒有辦法,母親大著肚子沒日沒夜地幫人干活做家務。 四歲的秦溫喃就已經學會了如何燒熱水,如何在狹小冰冷的出租屋里自己照顧自己。 后來meimei出生,那時候她也很小,母親白天出去做家政,她就一個人在家帶meimei,可能由于先天在肚子里遭罪太多,meimei剛出生沒多久總是生病早早地就沒了,自此她心里就蒙上一層陰霾,總覺得是自己哪里沒有照顧好,哪里怠慢了這才導致meimei的離去。 這也導致了她將來也就是現在對待在乎的人,總是極盡溫柔,生怕照顧的不好。 她七歲那年,母親有幸再嫁。 對方是一名琴行的管理員,終于,母親脫離苦海,日子這才慢慢好起來。 因為駱征質問她為什么不請保姆,她扭身,忽然一陣委屈:“因為阿姐舍不得。” 駱征愣住了,恍然間想到了什么,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嘴笨。 “對不起阿姐,我只是!只是太想跟阿姐在一起了。” “阿姐別生氣。” 他慌張到語無倫次,地毯由于他的入侵變得褶皺。 他只是忽然想起來在大哥家,四五個保姆圍著大哥轉,什么事都不用管的畫面。他也想讓阿姐活的好,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的被愛就行了。 這才忘了,阿姐其實跟她提及過她的過去。 那是一段特別,特別不好的過去。 他犯了大忌諱。 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四之前字數不想超過三萬五,現在已經兩萬二了....還有6天 淦。 明天照常更 紅包也照舊=3= 第9章 溫柔 賀家老宅在南崗。 離市區不算特別遠,秦jiejie早晨出門的時候,駱征還在熟睡。 他整個人蜷縮著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截頭,他像個什么脾氣拽拽臭臭的毛小子,睡姿特別不規矩不說,還總喜歡摟著人腰睡,不給摟就鬧,床幾乎都被他一人占據著。 秦jiejie起身,寵溺且無奈地摸了摸他的臉。只聽得他嘴里還嘟囔著什么舒服,愛之類的模糊不清的字眼。 秦溫喃失笑。 昨天他沒經大腦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然后滿是歉疚地在浴室將阿姐從頭到腳伺候了遍。 從發絲到腳趾..就連眼角邊的情人痣也不放過。 饒是心再硬的人,也會在他的掌心下情不自禁地化成一灘水,更別提半分苦都舍不得他吃的秦jiejie。 “阿姐,阿姐..?”他一邊叫一邊喘,浴室霧氣繚繞,水流聲嘩嘩。 “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聲音沙啞,透著潑天的無助與討好。 “阿姐...shuangma?” 那會兒秦溫喃已經累癱了,就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哪兒還能說得上話。 ... 一覺酣暢到天明,秦jiejie走前不忘幫他仔細掖好被褥,將包子和養胃的米粥放進保溫箱,方便駱征一起床就能吃到熱乎的。 后續按照坐標定位,她驅車前往家教的地址。 巧的是一路上都是綠燈,行程約莫四十分鐘。 通往宅院有一條綿長的柏油路,上面的雪都已經被掃干凈了。 周圍面積寬廣,但遠遠望去似乎只有一家復古式的院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