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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并沒有什么異常,陰界若是感覺到異常,那幫判官也一定不會消停,只怕他們到現在還沒發覺宋清明出了事情。 謝鈺抬起手,手心中燃起一簇藍色的火焰,轉眼變成會飛的紙鶴,謝鈺看著紙鶴沉聲命令道:“去陰界看看是否有異常,然后將這里的事情告訴判官和無常們!” 紙鶴撲扇了幾下翅膀,然后轉頭飛遠。 見謝鈺振作起來,司塵稍稍放下心,正想要問謝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身旁的程子赫突然大叫道:“那個是師父的法器嗎?!” 司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亂石下掩蓋的陰燭寶典。 謝鈺立刻轉身輕揮左手,陰燭寶典便從亂石下飛出,最終停在謝鈺面前。 陰燭寶典是很珍貴的法器,除去陰羅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眼下只是稍施加法術,寶典便如此乖巧的飛來,實在不正常。 謝鈺皺眉用指尖輕撫陰燭寶典四個字,觸及之地是一片冰冷,毫無生息,再想到之前寶典內幻境的崩塌,只怕陰燭寶典已經被鬼佛毀掉了。 這是宋清明最珍愛的法器,若他回來發現寶典被毀,定會傷心。 想著,謝鈺將法力向寶典內渡去。 看出他在做什么,司塵急忙阻攔:“謝公子,此法器已毀,你是無法修補的,這樣做只會浪費你的法力!” 謝鈺:“這點法力于我來說不算什么,我不想等清明回來看到寶典被毀傷心難過?!?/br> 司塵還想說什么阻攔,原本毫無生息的寶典忽地亮了一下,將他嚇了一跳。 謝鈺也有一絲驚訝,像陰燭寶典這樣特殊的法器被毀,修補定然困難,他也沒想將其一瞬間修好,還l以為要浪費些時日,誰想寶典這么快便有恢復生息的跡象。 他向其中渡去更多法力,片刻后有什么東西慢慢從書中浮出。 看到往生劍的劍柄,謝鈺立刻明了,不是他的法力修補好寶典,而是一直將寶典當做劍鞘的往生劍,在幻境被毀的一刻護住了寶典最后一縷生息… 剛剛臉上還滿面烏云的謝鈺,呼出一口氣后,溫柔地看向從書中探出頭的往生劍?!拔覀円黄鹑フ仪迕靼?。” 百里外,黑袍坐在一張石椅上,手中把玩著謝鈺準備送往陰界的紙鶴,玩味地說道:“原來是吞掉了鬼佛的眼睛,所以才有如此古怪的法力……” 紙鶴上放緩緩浮現出一行字跡。 陰羅王大人遇險,速來。 黑袍冷笑一聲,聲音陰沉地自言自語起來:“速來?你也會來嗎?我想陰羅王和謝鈺都不足以讓你出來見我吧?!?/br> 他將手摸向腰間的木雕兔子,聲音也輕柔了很多。 “沒關系,他已在凡人的身軀中醒來,很快我們便能見面……” * “你是何人?若不是你阻止我,我早就將陰羅王和謝鈺那小子吞入腹中了!”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不是你的敵人,我阻止你只是因為現在還不是吞下陰羅王的時機,至于你與謝鈺的恩怨,我無心干涉?!?/br> “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成為陰界之主嗎?即便你吞食陰羅王,可現在的陰界還是陰羅王所創造,有很多事不會隨你心意,我有更好的主意?!?/br> “我為何要信你?在我看來,將你也吞入腹中才是更好的主意?!?/br> “鬼佛大人和陰羅王的法力不分上下,你若想將我吞食,我自然無力反抗,不過,你真的不想聽聽我的主意?” 宋清明被遠處的對話聲吵醒,費力地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滿眼荒涼的黃沙,烈日當空,將黃沙灼的guntang,四周渺無人煙,一眼望不到邊際。 “你清醒了?” 聽到聲音,宋清明立刻轉頭看去,黑袍站在他身旁,雖看不到神情,但宋清明能感覺到黑袍嘲諷的視線。 黑袍低聲笑道:“你這身體正在逐漸死亡,眼下已經無法說話,接下來嗅覺視覺聽覺皆會逐一消失。” 聽完黑袍的話,宋清明皺起眉心。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死亡很可怕,反正這是命簿上早就定好的,只是有些好奇,黑袍為何要勸說鬼佛不要吃掉自己? 似是猜出他在想什么,黑袍說道:“到現在這種情形了,你還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宋清明暗暗凝起法力,想要通過法力將自己的聲音傳給黑袍,可運力他才發現,他竟半點法力用不出。 封印已經解開,即便他很虛弱,這具身軀即將死亡,但不可能連傳達聲音的法力都沒有。 他震驚地看向黑袍,黑袍的笑聲變得更加陰森:“我不僅讓鬼佛封住了你的法力,還讓他將你的魂魄困在這具身體中。” 宋清明詫異地看著黑袍。 大費周章的安排他遇到各種事情,引他使用陰燭寶典,便是希望他在二十一年之期到前,解開封印,將他喚醒困在這具身體中。 種種事情拼湊在一起,宋清明忽地明了黑袍要做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我相信 見宋清明面色凝重地看著自己,黑袍笑著抬手,用指尖輕點他的喉嚨:“借你一點法力,想問什么便問吧?!?/br> 宋清明唇瓣絲毫未動,聲音用黑袍借他的法力清冷地傳出:“所以,當年設下陷阱,將我卷入血海中的人是你?” 黑袍:“是我。” 宋清明:“趁我受傷盜走陰燭寶典的人也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