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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平穩,面色紅潤,完全就是─副睡著的模樣,可無論如何都叫不醒。 宋清明轉頭看向陸浮玉:“既然是你求我的,那我做什么你都不許生氣。” 陸浮玉疑惑地看著他,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宋清明攙起袖子,二話不說朝司塵的臉上用力扇了幾個耳光:“司塵!再不起床你就要嫁人了! ! ” 司塵的臉眨眼間就腫了起來。 一旁的陸浮玉從震驚中回過神,急忙抓住宋清明的手腕,冷聲吼道:“你做什么? !” 宋清明解釋道:“我也只能想到這個方法,你剛才可說了不生氣的!” 陸浮玉正要發火,平躺著的司塵突然難受地嘟囔起來:“不行…” 司塵的眼簾微動,片刻后有些費力地睜開眼。 宋清明一喜:“你看,這招好用!” 半晌沒等到回應,宋清明扭頭看去,才發現身旁已經沒了陸浮玉的鬼影,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家伙竟還在躲著司塵。 司塵摸著自己疼痛的臉坐起身,眨眼看了看四周:“這是在哪里?“ 看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宋清明只好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但略過了陸浮玉的部分。 陸浮玉一心想躲著,他一個旁觀者也不好拆穿。 聽完后司塵也開始愁悶起來:“我的符咒和劍都不在身上,便是有了那些東西,憑我的本事怕也斗不過那個鬼姥。” 二人對著愁眉苦臉,半晌司塵捂著臉委屈地問道:“我的臉好疼,感覺像是被人抽了幾個耳光一樣。” 宋清明心虛地說道:“是鬼姥做的,等逃出去,我叫謝鈺幫你報仇。” 司塵腰間的玉佩因他的說謊,不滿的亮了亮。 宋清明裝作沒看見,起身看著四周:“估計鬼姥已經發現我不見了,此刻正找我呢,若是繼續干坐著就是在等死。” 司塵也站起身,沒什么主意地看向宋清明:“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宋清明:“雖然符咒不在身上了,可你不是還有腦子和手,現在畫幾個。” 司塵垂頭喪氣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個半吊子,畫的符咒時靈時不靈。” 宋清明:“那也要死馬當作活馬醫。” 司塵點頭,可轉頭看了看四周:“可沒有紙筆,我要畫在哪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宋清明突然捂緊自己的心口蹲下身,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司塵急忙下了床榻扶住他:“宋公子,你沒事吧?” 宋清明本想說自己沒事,可以開口便吐出一大口血。 看著地上的血跡,司塵板起臉來,抓住宋清明的手腕去探查他的脈搏。 片刻后司塵皺眉看向他:“你……心脈已斷。” 看著司塵擔憂的神色,宋清明硬是扯出一個務實的笑容:“別擔心,我現在還不會死,我答應過謝鈺,我會活下去,與他相守。” 司塵眉心還是緊蹙著,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宋清明看向地上大灘的血跡,視線又落在司塵的大紅喜服上,半晌喃喃問道:“司塵,你寫一百道符咒的話,能有幾道有用?” 司塵有些被問住,他平日里還真沒注意過自己畫符的準頭,想了半晌,才估摸著回答:“總能有十道有用吧。” 宋清明眸地閃過狡猾地笑意:“你知道如何隱藏一滴黑色的墨,讓別人找不到它嗎?“ 司塵茫然地搖了搖頭。 宋清明:“自然是將它混入墨水中。” 第五十二章 禍所依 宋清明剛扶著司塵躺下,身后的門‘砰’的一聲打開,鬼姥陰冷地看向他:“你還真有本事,能從那么高的地方逃走。” 宋清明絲毫不慌張地回道:“還不算高,而且我也沒逃,就是來看看司塵。” 鬼姥微瞇著視線看向司塵,見司塵仍沉睡著,眉心才松了些,又瞥了一眼司塵的衣服,和宋清明身上的大紅喜服。 她掩唇笑起來:“怎么?你也想穿上這件衣服?“ “不喜歡。”宋清明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喜服:“我的衣服濕了,穿著很不舒服,只好和司塵換一下,反正他睡著了也不會在乎衣服的問題。” 鬼姥:“…你可真是他的好朋友。” 宋清明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鬼姥的鼻翼微微翕動兩下:“怎么有股血腥味?” 宋清明一頓,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衣擺。 鬼姥繼續嗅著,順著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狐疑地看向宋清明 宋清明垂下視線,指向地面:“大抵是因為我剛才吐了血,所以才會有血腥味吧。” 鬼姥看著地上大灘的血跡,嫌棄的后退半步:“你這病秧子,我還沒對你做什么呢,你怎么就一副快死的樣子?” 宋清明淡定地說道:“我確實快死了,不然你以為謝鈺為何會讓我一直帶著血菩提?” 鬼姥思忖一番:“原來如此,用我的血菩提養護你的心魂,那個無常還真是敢做啊…” 半晌她抬起右手一揮,眨眼間便帶著宋清明移到旁的地方。 這個石洞的四周爬滿了枯藤,本以為都是些死物,可宋清明定睛看去,才發現那些枯藤正在石壁上緩慢地爬動著,而在石洞的正中央,是一棵巨大的古樹,枝繁葉茂地向石洞頂 部延伸,樹干怕是要三個人張開手臂才能抱住。 宋清明驚訝地看著四周時,鬼姥朝他一步步走來:“既然你快死了,我也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