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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努力修煉,一邊等待著時機。 他沒想到他們會將凌詩環許配給他。 雖然對她并無男女之情,但他還是應了這門婚事。 他想,樂極生悲,才最有意思。 那夜,賓客散盡,喜慶未消。 凌氏夫婦酒至半酣,正欲回去,他卻突然發難。 他還記得凌松意眼中的憤怒與震驚還未褪去,便被他割下了首級。 凌夫人瘋了一般撲過來想要殺他,也被他一劍穿心。 秦褚逸沒殺凌詩環。 畢竟在母親的敘述中,那時她還沒有出生。 但沒想到的是,凌詩環見他久久不至,擔心他酒醉,出來尋他。 誰知一進門卻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他和父母的尸體。 凌詩環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抱起凌夫人的尸體,難以置信地問他,“為什么?” 秦褚逸沒有回他,只是抬手將桌上的煤油燈打翻。 燭臺翻了幾滾,燈油灑了一片。 火開始蔓延。 “凌松意殺了我父親……” 明亮的火光與喜慶的紅色交映,秦褚逸將往事說出。 火勢越來越大,外面人聲開始嘈雜。 秦褚逸想帶凌詩環離開,然而剛碰到她,便被一把甩開。 她滿眼通紅,渾身都在顫抖,只說了一句,“滾!”便再也不肯看他。 濃煙密布,房梁開始倒塌。 秦褚逸再不猶豫,上前打暈了凌詩環,將她帶了出去,安置在了不遠處,這才離去。 他回到家時,見母親穿著一身新衣,化了精致的妝容,面上是難得的高興。 桌上擺著新做好的飯菜和一壺酒。 他上前一步,在母親身前跪下,心中空蕩蕩的,說不出悲喜。 只是道:“我為父親報仇了。” 母親坐在床上,許久未動。 他抬頭,見母親唇角帶著笑,然而眼角卻有淚淌出。 “娘?” 母親聽見他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一般,伸手將他扶起。 若無其事地把淚擦干,露出一個笑來,說道:“好,好孩子,我們敬你爹一杯。” 說著,握著他的手,坐到了桌前,第一杯倒在了地上,第二杯給他滿上。 秦褚逸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而母親卻沒有喝杯中的酒。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抹著眼角的淚。 “娘?您怎么了?”秦褚逸問。 母親擦了擦眼角,止住笑,抬頭看著他,面上帶著幾分尖刻,“沒事兒,我就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有多久。” 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呀,可惜凌松意至死都不知道殺他的人到底是誰。還有那賤婦,若是知曉你的身份,該多么精彩呀!” 秦褚逸沉默著,抬手想給自己再倒一杯酒。 然而腹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忙伸手扶著桌沿才勉強讓自己坐住。 一抬頭,卻見母親正笑望著他,眼中帶了幾分怨毒。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茫然地叫道:“娘?” 母親笑盈盈地看著他,眼中卻濕了,“你還是別這么叫我了,我可不是你娘。” 腹中的疼痛不斷擴散蔓延,秦褚逸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今日殺死的,才是你的爹娘。”秦氏望著他,無比殘忍地一字一句說道。 “什么?”秦褚逸疼得從座位上滑下,面容蒼白,大滴大滴的冷汗沿著額頭落下。 秦氏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眼中閃過一絲虛假的可憐,“你也別怪我,我畢竟養了你這么多年。” 說著,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那該怪誰呢?” 她在椅子上坐下,低頭看著他,面上帶著經年的恨意,“我本來只是凌家的一個婢女,自知身份低微,也從未肖想過什么。但凌松意先招惹了我。他說我色如春曉之花,他見之便難忘,說心悅于我,會予我名分常伴身側,我信了。” 秦氏說到這兒,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笑誰。 “可直到我懷孕,也沒等到他的踐諾,反倒是被那賤婦發現了。她當著凌松意的面灌了我一碗紅花,將我趕出了門去。那時外面還下著雨,我連把傘都沒有。我無處可去。最后嫁給了一個客棧老板,他已年過半百,我卻還要為他生兒育女,多惡心。” 秦氏說著,轉頭看向他,“我又懷了孕,你說巧不巧,那賤婦也懷了孕,上山還愿時動了胎氣,住到了我們客棧里。你說說我怎么能放過這樣的好時機。我買通了產婆,喝了催產藥,將我的孩子和他的孩子交換。哦,她的孩子也就是你。” 秦褚逸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卻還是死死地盯著秦氏,眼中滿是不信。 “光這樣還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所以我拿了些細軟,抱著你來到荊淮。我說,你父親被凌松意殺死。我讓你去畢安閣,你也真爭氣,成了他徒弟,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秦氏又笑了起來。 “哥哥娶了meimei。” “兒子殺了父親。” “孩子殺了母親。” “哈哈哈哈哈哈……一出好戲,真是一出好戲。” 秦褚逸的手指緊緊攥著地面,留下一片血跡。 他死死盯著秦氏,眼中溢出了淚,“住口,你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