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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為何? 他抬起頭,見明汝也變了臉色。 凌殳垂眸,嘴唇緊抿,低頭拿起匕首又割破了自己的中指,小指,乃至手腕。 血順著他的左手蜿蜒而下,幾乎將家主印淹沒。 然而它卻始終沒有反應。 樂聲漸散,玄鳥退去,議論聲起。 “怎么回事兒?” “凌殳的血無法與家主印聯系!家主印不認他!哈哈哈哈哈哈。” “雜種,他是雜種!” “……” 凌殳呆呆地握著匕首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鮮血淋漓的左手,目不轉睛。 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卻什么都聽不清。 滿腦子只剩下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愣神間,手中的匕首突然被人拿下。 凌殳抬頭,卻見不渝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面前,將一方白帕遞給他。 凌殳僵硬地抬手接過,用它包住了血流不止的左手。 凌殳動作粗魯,傷口被撕扯得重新裂開,他卻不覺得疼。 只是看著家主印,一遍遍問道:“我的血為什么不行?” 一旁的禮官走了過來,面容冷凝,“難道是印出了問題?” 話音剛落,便被明汝否認,“不,家主印不可能出錯。” 明汝說著,看向凌殳的眼神復雜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凌殳仿佛被他這句話刺醒,猛地抬頭質問道。 明汝見他幾欲瘋魔的樣子,暫且息了聲。 然而一旁一直沉默的不渝卻突然開了口,聲音冷硬,擲地有聲。 “明汝長老的意思是,你非閣主親子。” 凌殳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卻見他一臉冷肅,眼含譏諷,是他從未見過的面容。 “不渝?”凌殳愣了片刻,像以前一樣喊他。 但不渝沒有像以前那樣應他。 而是當著他的面拿起剛剛那把還沾著血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鮮紅的血從高處墜下,落在了滿是血跡的家主印上,和凌殳的血融在了一起。 但不一樣的是,原本一直沉寂的家主印因這新融進的血而泛起了一層明亮的光。 接著,世代累極的雄渾靈力從中涌出,進入了不渝的身體。 第31章 不信 夜濃如墨,似乎再也透不過一絲光來。 凌殳縮在破舊的墻后,懷中抱著一壺酒。 華麗的禮服拖在地上,沾滿了灰塵,頭頂的金冠早已不知所蹤,長發披散,凌亂地落在兩肩。 誰能想到,這與往日里矜貴的凌小閣主是一人。 總是驕傲張揚的眸子第一次失去了神采,空洞地張著。手指緊緊握著已經空了的酒壺,似乎在抓住些什么。 左手的傷口因他的動作又一次裂開,在天青色的酒壺上留下淡淡的血印。 他已累極,卻連眼都不敢闔上。 一閉上,腦海中浮現的便全是白日里種種。 他站在高臺之上,身影與所有人對立。那些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不懷好意。 “這畢安閣的閣主怎么總喜歡替別人養兒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不渝不是凌殳身邊的闕官嗎?” “欸,看著情況,他可不姓凌。” “……” 臺下亂成了一片,臺上亦沒有好到哪里去。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隨即向明汝靠近,低聲討論起來。 最后,他親眼看著不渝拿著家主印,代替他在冊寶銘書上寫下名字。 凌殳想走過去,看看他到底寫了什么? 是否也是凌殳? 然而還未靠近,便被明汝長老攔住。 他說:“小殳,先下去。” 凌殳抬起頭,聲音顫抖,看著他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為什么?為什么我要下去?我從小便在畢安閣長大,你是知道的,爹娘也只有我一個兒子,你明明也知道。怎么就憑這一方印,我就突然不是凌殳了?我不是凌殳,那我是誰?” 凌殳說著,眼眶一片濕潤,像下了一場雨。 他向前一步,卻又被攔住,只能伸手指著不渝,“讓他說清楚!他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小殳。”明汝長老的面上也添了幾分嚴肅,“眾掌門都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讓大典先繼續吧。若真有內情,你難道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之于眾?” 凌殳聞言,停下了腳步,向臺下看去,對上了一道道探尋的目光。 他神情微亂,忙收回目光,猶豫片刻,還是咬牙走了下去。 周圍都是人,他就像一只落敗的公雞,從他們中間穿過。即使他一直低著頭,卻還是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如有實質,緊緊將他包裹,讓他喘不過氣。 面前突然出現一雙白靴,攔住了他的去路。 接著,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堂哥。” 凌殳抬起頭,正是凌鈺。 他站在凌殳對面,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剛說完,便立刻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對,我在亂叫什么,臺上那個才是,你只是一個家主印都不認的冒牌貨。” “閉嘴!”凌殳咬牙道。 “呵。事到如今,竟還這么囂張,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雜種,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