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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殳瞥了他一眼,一副看他不知好歹的神情,“你不是和你師尊走散了嗎?就留在這兒,我勉為其難幫你給單明修送個信兒。” 殷離舟聽得心中一緊,忙道:“多謝凌閣主好意,但師尊能找到我,就不勞您費心了。” 凌殳聞言,翻了個白眼,目光向他手腕處掃去,“你是說憑你那條狗鏈?” 剛說完,眼中便顯出了幾分詫異,“咦,你的狗鏈呢?” 殷離舟面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咬牙道:“丟了。” 凌殳聞言,心情似乎更好了一些,語氣中帶著戲謔,“那你不更得乖乖呆在這兒了,你當他單明修是神仙,沒了追蹤鈴,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哪。” 凌殳說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對著旁邊的侍從道:“天色也不早了,來,帶杜公子下去,好好安置一下。” “閣主,安置到哪里?”侍從開口問道。 凌殳轉頭,沖殷離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回道:“地牢。” 殷離舟:“……” 凌殳說完,含笑看著殷離舟,等待著他的反應。 但殷離舟已經懶得搭理他,一句話也沒說,利落地站起身來隨著侍從向外走去。 剛走出大門,便遠遠見一墨發黑衣的男子大步向這里走來。 殷離舟眼睛微瞇,覺得這道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然而還沒看清,身后的侍從便已經開始催促,他只好繼續向前走去。 - 殷離舟靠著墻坐在地牢破舊的木板床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碳火盆上,心中感慨,凌殳還算沒有徹底喪心病狂。 這地牢陰暗潮濕,現在又是冬日,若就這么給他扔進來,他估計都沒命熬到單明修來救自己。 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等單明修來救,甚至,他還得趕在單明修來之前盡快逃走。 殷離舟耐心地等到丑時,待巡視之人的精神開始松懈,這才起身向屋內的碳火盆走去。 目光落在燒紅的碳火上,殷離舟深吸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 接著慢慢蹲下身,將被麻繩縛在身后的手腕,緩緩向身后的碳火處伸去。 火舌倏忽卷起,先燙到的便是皮rou,痛意來得猛烈,饒是殷離舟,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想將手收起。 冷汗順著額頭落下,滴在地上,殷離舟咬牙,將手腕又往后伸了一些。 皮rou和麻繩燒焦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很快盈滿了整個牢房。 就在他疼得快受不了時,終于察覺到身后的繩子松了一些。 殷離舟忙收了手,努力掙脫起來。 燒傷的皮rou和繩子摩擦,很快便有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饒是他經歷過那么多傷痛,殷離舟還是習慣不了,一邊倒抽氣,一邊咬著牙繼續掙脫。 終于,身后的繩子被他掙開,落在了地上。 殷離舟根本不敢低頭看自己的手,起身就向牢房門口走去,打算用靈力試著開門。 誰知剛到門口,便聽“咔噠”一聲,牢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殷離舟心中一緊,緩緩抬起頭來,然后便見單明修面上帶著薄慍,大步走了進來。 殷離舟下意識將兩手背到身后,沖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你來得倒快。” 單明修在離他還有一步時停下,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眼中怒意更甚,但聲音卻依舊和往日一樣平靜。 “先離開這兒。”單明修說著,伸手想要牽他,然而還未碰到,就被殷離舟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開。 “師尊先請。”殷離舟的語氣客套又疏離。 單明修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又從善如流地收回,轉身先一步走了出去。 應是得了凌殳的授意,這一路并未受到阻攔。 這地牢位于畢安閣設在洹樾城的轄府,與北街相距很長的一段距離,凌殳嫌這兒破,便住在了天玥樓,因此不必再和凌殳碰面,想到這兒,殷離舟倒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凌殳實在煩人,他怕若再見面,會忍不住真將他打一頓。 殷離舟隨著單明修進了一家客棧,一進門小二便殷勤地迎了出來,“客官,您回來了,需要點什么?” 單明修道:“打些熱水。” “得嘞,您侯著,馬上就給你送上去。” 殷離舟在一旁看著這樣的架勢,猜測單明修肯定沒少花費。 進了房間后果然,這間客房的面積頂得上他之前住那家的三倍。 殷離舟自知有了上次的教訓,單明修今后看顧得只會更嚴。 干脆自暴自棄道:“不跑了,但要罰我等明天行嗎?困。” 單明修眼中的薄怒仍未散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出聲,轉過了頭去,似乎仍在生氣。 殷離舟理虧,見他不回答也沒膽再問第二遍,也沉默了下去。 還是小二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室令人尷尬的靜謐。 小二把水放下便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單明修起身將水端過來,放在桌上,然后擰了帕子,向他臉上伸了過去。 殷離舟見狀,忙伸手去接,“我自己來,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胳膊便被單明修一把握住。 殷離舟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傷,想收回已經來不及,輕嘆了一口氣,也向自己手腕處望去。 只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