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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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望回到酒店,才看到陳敏之發的微信。 陳敏之從小在藝術方面就頗有造詣,以至于她放棄學業說想和許翎結婚時,洛望簡直無語。 到底是多澎湃的愛意,寧愿用前程去賭也不覺得惋惜。 許翎在洛望記憶里一直是很自傲狂妄的人物,高中時洛望和陳敏之都比他小兩屆。 高一剛進校,陳敏之就瘋狂的迷戀上他,或許是共性的吸引,又或許因為年少的許翎過于驚艷。 陳敏之暗戀一年,追求叁年,許翎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女人才輪到她。 四年亙長又驟短,那是陳敏之再也回不去的四年。 離婚那天是八月底,陳許兩家在民政局外面就鬧得雞犬不寧。 結婚時有多刻苦銘心,離婚時就有多糟心 許母一直勸著,畢竟陳敏之家世好又安分,許翎是個愛玩的心,離了恐怕也再難找到更合適的下家。 陳母心疼女兒,恨不得跑到許翎單位去出氣,當時結婚陳母就不同意,許翎沾花惹草,那是過安生日子的人。 陳敏之則是最鎮定的那個,仔細地和許翎講了些油畫顏料的安置問題,仿佛一切都只是過往云煙,留剩片風平浪靜。 許翎也只安靜地聽著,最后很輕聲的囑咐:“倫敦冷,霧霾也嚴重,多帶點口罩和衣服。” 陳敏之微愣,到底還是點頭,走時她轉眸,猶豫地問:“許翎,高一那年的素描比賽,其實你也有在偷看我吧。當時我看見你了,一直以為你也對我有興趣,因為那一點點希望我才妄想了這么多年,以后不要亂釣女孩子了,不喜歡就明確點去拒絕,不是所有女孩子的五年都像我這樣隨便。” 許翎大概真的偷看過她好多回,但許翎不喜歡她。 大概有的人天生的就是偽裝者,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許翎攥緊指節,腦海中閃過一幀幀場景,畫板排滿的教室內,少女白衣長裙,微卷的黑發,微紅著臉頰。 他總是拼湊不完整的,當時為什么沒好好記下。 許翎苦笑,他那時候也察覺到了陳敏之小心翼翼的眼神,躲閃的瞳孔,紅透的耳尖。 年少的許翎強烈且深刻的意識到,這也是一個沉迷于他的獵物。 被偏愛的往往有恃無恐,于是整個高叁一年,許翎沒事兒就去找陳敏之調情,沒女人睡了就去睡陳敏之,她總是心甘情愿又拼命的討好。 卑微到了塵埃里。 許翎的眼白上布滿紅血絲,眼下黑青,嘴唇微顫,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許翎把這種原因歸于昨晚沒睡好。 恍惚間,他想起了十幾歲時,張揚又自信的陳敏之,她軟攤著躺在他懷里,氣著咬他耳朵:“你真的壞透了,可許翎,我離不開你啊,我們一起墮落好不好。” 很久之后的他也會在夢里偶遇那位青澀的少女,躺在他懷里,一遍遍地叫著他許翎,許翎。 機場來往的人繁多,從浦東到希思羅,炎夏更替秋寒,只需二十小時。 洛望瞥著陳敏之。 她長發用一根木棍盤起,很有藝術氣息。 手里拖著一很大的箱子,似乎裝滿了全部家當,想日夜兼程地逃離過去和迷茫。 “別這么看我,這已經是我力所能及之后最好的結局了,我還以為會和許翎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呢。” 陳敏之被洛望盯得不舒服,將側臉的碎發夾到耳后,少有感慨的嘆息幾句。 她是樂觀至上的浪漫主義者,相信世界會和平,信奉理想需努力。 “許翎今天還算忍著的,他那脾氣想撕破臉還不容易?怎么,去了就不打算回來?倫敦可沒正宗的蟹黃包,桂花糕,為了個男人不至于。”洛望用胳膊肘推了推陳敏之。 陳敏之輕笑,繞有趣味的開口:“別人分個手都要來一場失戀旅行,我這都離婚了也總該去散散心吧,要是今晚就大張旗鼓的蹦迪泡吧,許翎會覺得我看不起他的,想我就打電話,來倫敦看我也行,姐妹西餐洋酒都管夠管飽。” 洛望輕笑,臉頰凹陷個小梨渦:“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得了。” 陳敏之又摸了摸登機牌,瞪大眼睛:“別介啊,你是不知道沉清垣哄你跟哄女兒一樣,我要是把你拐跑了,他一定會過來找茬,有這閑工夫你不如去生個孩子,到時候我也能認個干媽玩玩啊。” “我,我還沒那打算。”洛望紅著臉,小聲地嘀咕。 陳敏之聽得清楚,只最后認真道:“沉家可不會管你有沒有打算,人家沉清垣可是叁代單傳,你要是敢讓他家斷后,沉家列祖列宗第一個不同意,青天白日都要掀棺材蓋爬出來找你。” 洛望無所謂的懶散道:“這敢情更好,沉清垣一定會謝謝我,讓他能和親人們團聚。” 陳敏之看了眼洛望,噗呲笑出聲來。 洛望也跟著笑。 蔚藍無邊的天際劃過道白線,飛機降落,廣播驟起,故人也散離。 —————————————— (沒跑,剛碼完字,下午會有加更,投豬豬就點,我要評分,TVB好像有個演員是叫陳敏之很漂亮,謝謝大家的鼓勵,歡迎評論建議,都會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