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德章的慫恿下，秦漢接受了李老板的邀請，帶著蕭多多去哈城參加琉璃宴。

    這一路上蕭多多一直在詢問關于琉璃宴的事情，秦漢自然是知無不言。

    “琉璃宴上人多嗎？”

    “文化人比較多，大家都喜靜，和一般的展示會不一樣。”

    “那古董多嗎？”

    “聽說都是各家的珍品，偶爾有絕品出現。”

    秦漢回憶著上次參加琉璃宴的事情，那已經是南宋時期的事情了。

    “兩位再有幾分鐘飛機就要到了，等到了地方，我請你們吃醬肘子。”李老板拍著胸脯，笑吟吟的介紹著。

    “你一個大老板起碼也要請山珍海味，醬肘子算什么？”

    “嘿嘿，小姑娘你不知道，醬肘子就是山珍海味。”李老板拍著自己圓潤的肚皮，想必平時沒少吃醬肘子。

    隨著飛機落地，兩個人坐著李老板的專車，來到了哈城市中心。

    哈城位于北方經濟樞紐的中心，這里曾經工業化很嚴重，但隨著城市轉型，重工業開始轉移漸漸的形成新的經濟體系，哈城再次散發出別樣的特色。

    “就是這里了，這間醬肘子店我最喜歡了。”

    車子停在了路邊的蒼蠅館門口，李老板一進門店里的伙計就勤快的上前打招呼。

    “老李出差回來啦還是老樣子嗎？”

    “今天有客人，來兩份招牌醬肘子，再來兩箱啤酒打底。”

    “好嘞！”伙計吆喝一聲，立刻搬來了兩箱啤酒。

    李老板熟練的踩在腳底下，為秦漢和蕭多多調制新鮮的蘸料。

    “這里的醬肘子最好吃的就是蘸料，等一下多唱唱。”

    “行了，別演戲了，你又是請我們來，又是吃醬肘子是不是有事求我？”一路沉默的秦漢終于問出了心中疑惑。

    李老板好歹也是一方大佬，為了兩個一面之緣的人親力親為，換做其他人絕對不會相信。

    李老板臉色略微僵硬，既然瞞不住那就敞開了說。

    “秦先生果然好眼力，那我也不客氣了，確實有件事情請你幫忙。”

    “是關于琉璃宴的？”

    李老板微微點頭，從懷里拿出了一份裝裱過的名單交給秦漢。

    名單上是琉璃宴即將展出的商品，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稀世珍寶，只有最后一件，既沒有圖片也沒有文字介紹，只有非常簡短的一句話。

    ‘西漢古墓出土。’

    秦漢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指著空蕩蕩的圖片問道。

    “你知道最后一樣是什么？”

    李老板點頭，開了一瓶啤酒倒滿遞給秦漢。

    “這最后一樣我也是花了大價錢打聽到的，聽說是一尊陶土樊頂，價值多少沒人知道。”

    “陶土樊頂是什么？”蕭多多蘸著醬肘子，津津有味的嚼著，還時不時的吧唧著嘴巴。

    “樊頂是以前的一種器皿，東漢早期都是用陶土做的，但到了西漢因為工藝的成熟和番邦進貢的礦石增加，貴族開始逐漸使用金屬器替代陶土器，能保留下來的陶土器大多都是工藝品，器具類的少之又少。”

    秦漢估量著樊頂的價值，如果李老板說的沒錯，那這只樊頂起價最少八位數。

    李老板非常滿意秦漢的解釋，自己找他果然沒有錯。

    “樊頂雖然稀少，但也不是絕無僅有，我想請你幫個忙，酬勞就是這只樊頂的價格。”

    “什么忙？”

    “我想請你……”李老板逐漸壓低聲音，靠近秦漢身側。“當眾指出這件樊頂是假的。”

    這話一出，秦漢微微皺眉，以前都是別人來找他鑒定真品，第一次有人讓他鑒定假貨。

    這個李老板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只說實話，如果是真的我不會貶低它的價值，如果是假的我也容不得沙子。”

    “那如果我非要你這么做呢？”李老板的聲音逐漸沉了下來，臉上也漸漸露出了一絲戾氣。

    只可惜無論他如何威脅，秦漢依然還是那副樣子。

    “我不受任何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