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
蘭慧苑 花嬌并沒有意識到氣氛的變化,纖細的腕子隨著遞湯的動作輕輕擺動,落下的寬袖遮掩住了翠綠的鐲子。 傅夫人按捺住了眼底翻滾的風浪,裝作若無其事地接過了湯,低下頭的瞬間腦中閃過萬般思緒。隨后很快淡笑著向花嬌說起了阿升過幾月可以回來一次,學院每半年可以有五天休假,放苦讀的學子們回家休息休息。 花嬌自然是知道夫君不容易,學院里的先生一個個不茍言笑、對學術上的要求簡直可以用苛刻來形容,常常聽說青槐書院的學生受不了強壓要跳河的,可是在夫君的書信中,從來沒有過一絲不滿埋怨,只有對家人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期待。 看著花嬌一聽到傅升的消息,眼里就閃爍著點點星光的眼神,傅夫人心里一緊,喉頭有點發澀,她自是知道花嬌是什么性子,軟軟綿綿的小兔子,在外面面對他人的欺負會奶兇奶兇地兇回去,但是對自己認定的人,就連被人欺負得淚眼汪汪也絕不吭聲。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大兒子強迫了她。 她甚至不敢想象阿元有沒有趁著阿升不在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小弟媳做禽獸不如之事,何況阿升走之前自己答應了他,一定會好好保護花嬌的 傅夫人覺得自己心口有點兒泛緊,身體突然有點兒接受不過來,看著她愈來愈難看蒼白的臉色,花嬌急忙說要請太醫來看,卻被傅夫人制止了。 于是花嬌配合著下人們將她扶去榻上休息,順便給她掖掖被子。稍微劇烈的俯身動作下,花嬌無意間露出了頸間那抹掩飾不住的紅痕,傅夫人本來就頭暈眼花,又瞥見了那抹紅痕,阿升走了這么久何況有膽子能在她和鎮國公眼皮子底下干出這檔子事兒,除了他還能有誰!? 傅夫人覺得這些信息根本不是她能接受的,一時間根本緩不過來,她開始大口的喘氣,額頭上冷汗涔涔地流,看得眾人心驚rou跳,這回花嬌不顧傅夫人的阻攔強派人出去拿帖子去宮里請太醫過來了。 得到消息的鎮國公和傅元也急忙趕回來。看著一向健康的妻子在床上虛弱地躺著,蒼白的小臉尖尖,就連生過兩次孩子也沒見她這般,鎮國公也一把年紀了,心疼的要命,沖過去輕輕握住妻子冰冷的小手。隨后在外面辦事的傅元也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傅夫人看見丈夫來了,一時間有千言萬語但是沒辦法訴說,只是睜著一雙美目,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眼里有萬般愁緒,剛想說話,看見大兒子走進來,那挺拔的身影,偏偏進來時還有意無意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端著藥,安安靜靜當個背景板的花嬌。 鎮國公一心撲在妻子身上沒注意,而這一眼又被傅夫人瞧了個正著,一時間怒急攻心,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今天的鎮國公府可謂是人仰馬翻,一向身體健康的主母莫名地犯了心悸,沒人知道為什么,連太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并且她醒來后看見大公子就暈,看見大公子就暈,就連思母心切的傅元都被鎮國公直接踹了出去不許他和妻子見面。 被親爹踢出來的傅元有些失落,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更是有點兒心煩意亂。 太后不知道缺了哪根筋,受了什么蠱惑,非要把五公主下嫁給他,皇上皇后輪番去勸,說傅元乃是國之棟梁之材,加上傅家地位特殊,絕對不能隨意賜婚。可是一向善解人意的太后娘娘這次咬死不松口,說傅郎與小五是天作之合,兩人郎才女貌,而且只有傅元的品貌能力才堪堪匹配她家蕙質蘭心鐘靈毓秀的小五云云 皇上見自己親娘連旨意都寫好了,一副馬上就要賜婚的架勢,連忙好言好語威逼利誘穩住了親娘,說兩個孩子先多見見面培養一下感情太年輕不適合成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悄悄給傅元透了口風,給他一個任務遠遠派出去,讓他暫時出去躲一段時間。 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后,傅元真的很無奈。只能領旨出去避避風頭,剛回家就遇上親娘生病,而昨天還在和他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花嬌居然全程沒給他半分臉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是令他心情煩悶。 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要被強行賜婚,會不會有一絲吃醋? 想到那小小巧巧婀娜的身影,傅元覺得自己心潮又有點兒澎湃。 自己可是眼睜睜看過二弟走前在涼亭里和花嬌歡好時的樣子,那婉轉多情、抑制不住咿呀咿呀嬌滴滴的叫聲當時喊得他骨頭都酥了,偏偏那副男歡女愛的場景看得他心口疼的緊。 傅元轉念一想,對啊,既然二弟走之前狠狠cao干了美人兒一頓,為何自己不可以呢?? 傅元嘴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暗戳戳地想,這次一定要干得她叁天下不來床,腿心合都合不攏一滴一滴流著自己的jingye為止! 梧桐苑 花嬌今日挺疲憊的。早上起來不知為何,明明昨晚被弄得不太厲害,可就是身子疲憊的緊。后來又留下服侍突發心疾的婆婆,直到傍晚才能回房間松松身子。 只是花嬌有一點兒疑惑,為何臨走時婆婆非要把阿刁塞給自己?更是在梧桐苑周圍增加了不少護衛。阿刁姑娘花嬌是認識的,每次安安靜靜地呆在婆婆身邊當一個背景板,可恰恰是這個人,沉默不言、相貌平平,卻身手不凡,更是在有一次傅夫人被刺殺時力挽狂瀾,硬是一個人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殺出了一條血路,直到看到了帶著人馬前來救援的鎮國公,把傅夫人親手送到鎮國公手上才力竭倒下去。 所以她說是傅夫人最心腹之人也不為過。 花嬌又想到臨走時婆婆那帶著愧疚,不安,歉意的眼神,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小小的腦袋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既然是婆婆的好意,她也只能順從地領下來。 這一天的疲憊真是令她身上有些酸痛,想了想,吩咐著下人去準備,她打算泡個澡收拾一下準備歇息了。 準備美美泡個澡的花嬌心情甚好,可是另一個黑臉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他本來打算潛入小家伙的房間偷香竊玉一番,結果看到了明顯增多的侍衛,以及本應該在母親身邊出現的阿刁。 花嬌那個鴿腦子想不明白,他一下子就知道母親的意思了。 從母親那兒要鐲子時,他就是暗戳戳地向母親表明:“花嬌是二弟的媳婦沒錯,但是我也占有了她,反正我是不會放手的,未來的傅家主母也會是她一人,您看著辦吧。” 只是沒想到會惹得母親生病,但是母親這種極度反對的姿態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 呵?當他這個大將軍是白當的?他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殺人如麻,考得可不是一腔蠻力,這些年的兵書可沒有白讀。 傅元幾個閃身就翻上屋頂,躲在屋檐后面從上往下俯視,將整個梧桐苑的一覽看的清清楚楚。正巧,傅元看見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抬著幾桶熱水就往浴室走,推測出花嬌應該是在浴室里洗澡。 想到一會兒的美人出浴圖,那濕潤的長發下,沾著水白嫩嫩的胸脯若隱若現,層層花瓣下,是美人修長的腿,輕輕交織,遮掩著那銷魂的蜜處。全身上下都白的不可思議,也軟的不可思議,整個就是一水做的人兒。 傅元突然覺得有點兒渴,急需美人的水兒來解解渴。 傅元潛身到暗處,電光閃石間,一顆石子劃破空氣中的寧靜,打到了一個婆子腿上,那婆子瞬間膝蓋一軟就踉蹌了一下,抬桶的手沒拿穩,哐當一聲那熱水撒了一地,瞬間一片狼藉,吸引了梧桐苑眾人的目光,趁著這片短暫的混亂,傅元趁著阿刁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閃身翻進了窗戶。 浴室里 花嬌正在美美地泡澡,她聽著外面傳來sao動,下意識地就扯過了浴巾披上想起身前去看看。突然聽見窗戶打開了,從外面翻進了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正在朝著屏風后面的她走來。 花嬌嚇得小臉慘白,明明人都在外面,她細軟的嗓子卻連句話都發不出。偏偏之前浴室里的下人都被她遣散出去了,這碩大的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花嬌也不顧身上濕漉漉的,鞋子也沒穿,慌亂地發著抖向內室跑。 若是自己這幅樣子被外人看見了,那她真的別活了,直接吊死以證清白吧。 身后的身影動作更快,蹭蹭蹭地沖上來,不顧美人兒的拼命掙扎從背后一把抱住了花嬌。 此時的花嬌完全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這幅場景比她在芳華閣那次還更狼狽。美人美目慌張,眼角含淚,一對飽滿的玉兔似乎要從那薄薄的浴巾中跳出來,那深深的溝壑刺痛了男人的雙眼,從他的角度甚至能夠看清楚那沾濕后若隱若現的紅梅,俏生生挺立著,更別提那底下風光無限的蜜處,箍著她腰肢的手瞬間緊了緊。 花嬌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男人,她下意識以為是別的采花賊,趁著眾人慌亂之際來進來jian污她,于是死命地掙扎,最終還是敵不過男子的力氣。 傅元突然有了幾分惡趣味,這套夜行服由于是在夜間辦事兒時才穿的,沒有任何他常用的熏香,他還蒙著面。看樣子小丫頭沒認出來他是誰,那么便好辦了。 傅元故意低啞著嗓子,特意用了和自己不一樣的聲線,帶著點兒色情的味道說: “呵,這個美人兒沒怎么見過,長得真和我的口味”,說著,還故作風流地在香頸邊舔了一口,“爺采過不少閨中女子,你可是我見過看起來最好cao的,嗯~聞起來味道不錯。” 此時的花嬌終于有點兒理智了,剛想喊人就被捂住了嘴,那男人還不知從那兒抽出了根腰帶將她的眼睛蒙的嚴嚴實實。關鍵全程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連門外耳力極好的阿刁都沒發現異常。 感受到男人在把她往內室扛,花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難道自己這副身子,真的又要被不是夫君的人jianyin了嗎?! 為何,她害怕恐懼之余,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首發: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