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玲

    27年/6月/26日

    字數：5555

    【第四章】

    在安安靜靜忙忙碌碌中的度過了周日的白天，昨天已經問清楚了回來的具體

    時間，知道他們是晚上九點的飛機，去的時候是開車去的機場，所以并不用我們

    去機場借機，因此我掐算著時間，九點半從家出發，九點四十趕到公公家的，正

    好與他們是前后腳進家門。

    「玩兒了兩天一定很累吧！」一進屋就見他們在從行李箱里往外去各種各樣

    的紀念品小玩意，忙笑著招呼著。

    「嗯。」小帥拿著一大抱零食小玩具朝我跑來，獻寶似的道：「mama，你看，

    白雪公主，小紅帽，米老鼠唐老鴨，還有迪士尼動畫人物的橡皮。」

    我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笑著道：「真乖，沒調皮吧？」

    「沒有，我可聽話了呢，不信你問奶奶。奶奶，我是不是很聽話啊！」小帥

    子很是得意的說著，轉頭看他奶奶。

    「我們帥帥最聽話了！」婆婆一臉慈愛的看著小帥，她是家中的老好人，說

    白了就是很沒主見，家里人只要和和氣氣的，她干活受氣都樂意。

    就在我和婆婆和小帥說話的時候，大姐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小曼啊，正

    好大家都在，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心里明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可看在人家剛帶自己兒子游完迪士尼，也怪

    辛苦的份兒上，總不能給人家臉色看不是？于是也就笑呵呵的迎合道：「大姐什

    么事兒啊，您說！」

    大姐一臉為難的道：「其實也挺不好開口的，但為了孩子，再難開口也的說

    啊！你看小軍也上初二，學習壓力也挺緊的，每天學習到十一二點，晚上上個廁

    所啥的還得出屋，挺不方便的，你那間房間也空著不住，要不和小軍那間換換？」

    我一聽就有些膩味，去年小朋去世沒多久，大姐大姐夫一家就將自家房子賣

    了搬了過來，那時就想住我和小朋的那間房子，是公公沒答應才作罷，上次是自

    己住不成，現在又開始打著孩子的旗號來了，真是想將我們母子擠走啊，行，你

    們既然做的出，我又怎么會不隨了你的意？我倒要看看這個家是小帥這個孫子重

    要，還是小軍那個外孫子重要，于是忙笑著道：「行啊，我沒意見，明天……哦，

    不成，明天我要上班，這樣，你們將我那屋里的東西收拾一下，裝起來，放在一

    樓的雜物房里，這周末我找人來拉走。」

    「搬走？那怎么成，好像我們家容不下你們母子似的，我可沒有要趕你走的

    意思啊！只是為了小軍的學習，想和你換換房間，你可千萬別多想。」大姐雖然

    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眼角眉梢卻帶著nongnong的喜色。

    「大姐，我沒多想，是您想的太多了。」我不咸不淡的噎了她一句，轉頭對

    婆婆說道：「媽啊，其實這事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不大姐說道孩子學習上了，我

    也就借著這個機會跟您說一下，您也知道我學歷不高，上下班的點和小帥的中午

    的上下午以及下午的放學都對不上點，以前一直是您幫著接送，我這心里也怪不

    落忍的，前幾天早上去送小帥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個小飯桌不錯，不僅中午管接

    送管飯，下午放學還可以幫著輔導作業，一個月一千二，我覺得挺合適的。」

    「那怎么行！」婆婆一把將小帥護在懷里，生怕被別人搶走一樣，「小帥一

    直是吃我做的飯長大的，他吃別家的飯吃不慣，我也不放心，萬一在外面別人欺

    負了，你們不心疼，我可受不了。」

    我見婆婆如此忙勸道：「媽啊，沒您說的那么嚴重，那家小飯桌我去看過了，

    挺干凈的，有很多小朋友在那里的，那天我帶您去看，您一準滿意。」

    「不去，」婆婆將小帥樓的緊緊的，「小帥有我來看，誰也用不著，你要是

    工作忙，你就忙你的去，小帥就放這里，做作業的事兒，你也不用擔心，有老頭

    子，有他姑父姑姑和表哥呢，這些人就是都用不上，我還可以給小帥請家教。」

    一直坐在一旁不吭聲的公公站了起來，生氣的道：「什么換房子搬家小飯桌

    的，都沒事找事，不就是想給小軍一個好點的環境嗎？老婆子，明兒，不，就今

    晚，把咱們那間房子騰出來給小軍，咱們搬到一樓的傭人房里去住。」說完，頭

    也不回的上樓去了，過不一會兒，就聽到他在樓上喊道：「老婆子，還不上來收

    拾屋子啊！」

    「哎，來啦！」婆婆愣了一下，忙答應道，轉頭又對我說道：「小帥不去小

    飯桌。」說完也上樓去了。

    大姐怔了半晌，覺得不妥也跑了上去。

    我則什么都沒說，拉著小帥就往外走，這時大姐夫走過來，說道：「你大姐

    那人就那樣，我也沒辦法說她。」

    「姐夫，我知道的，沒事的。」我朝姐夫笑笑，拉著小帥離開了公公家。

    姐夫叫王遠山，是醫院里管后勤的，當然是走公公的關系進去的，所以在家

    里一直沒什么地位，總受大姐的氣，是那種她說一他口不敢說二的老實人。

    回到家，先給小帥放水洗澡，等安頓他睡下后，我才進衛生間洗澡。

    邊洗澡我心里邊想那邊該是個什么樣的局面呢？不知道該是個怎么樣的收場，

    要是小軍真搬進公公婆婆哪間房，而公公公公搬到樓下的傭人房去住，那樂子可

    就大了。

    我胡思亂想著，手則無意識的在身上游走著，當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我

    胸口的兩顆小葡萄已經硬了，手也附在在陰阜上，一根手也已經差勁了xiaoxue里，

    且xiaoxue里也有了蜜汁分泌。

    天啊，我是怎么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腦子里卻浮現出了周五那晚

    公公在我身上縱橫馳騁的那一幕幕。

    我忙拼命的搖頭想將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終于在頭被我搖暈前

    不在想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了，可剛松了口氣腦海里卻又浮現起今晚去公公家的

    畫面，公公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卻總是做賊似的偷瞄我的那副畫面這是

    好笑極了。如不是婆婆和大大姐夫一家都在的話，我一定會當場笑出聲的。

    呃，我為什么會想這些？我有些不不知所措，可越是不想去想，腦海里卻不

    受控制的去想去，無奈，我指的將淋浴轉到冷水那一層，用冷水澆滅我腦子里的

    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切實際的荒誕想法。

    被冷水淋了好一會兒，我才平靜下來，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就急匆匆回到

    了臥室，哆哆嗦嗦的鉆進被窩，蜷氣瑟瑟發抖的身體，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

    沉沉睡去。

    周一早上，如往常那樣，六點半起床，先去叫醒兒子，然后去衛生間刷牙洗

    漱，等我忙好一切后，兒子差不多剛好起床穿完衣服去刷牙洗臉，而我則去廚房

    為他做早飯，我們母子的早餐很簡單，一人一瓶定制的鮮牛奶，煮蛋或是煎蛋一

    枚，配上面包加一截火腿，營養均衡、簡單且快捷，全部做完不會超過五分鐘，

    很有些西方人吃早餐的味道。

    「mama，我真的要去小飯桌嗎？」吃飯的時候，兒子突然問我。

    我聳聳肩，道：「再說，得和你奶奶商量一下，你是什么意思呢？想去還是

    不想去？」

    兒子喃喃的道：「我無所謂，可我要是去了小飯桌，奶奶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兒子想讓奶奶接送他，不想去小飯桌，就笑道：「這事兒mama不管，

    你跟奶奶商量去。」

    「好！」兒子答應一聲就低頭快速吃飯。

    吃完飯，他去收拾書包，我則收拾桌子，差不多七點二十的時候，我倆一起

    收拾妥當，走出家門，開車送他去學校，七點三十五到學校，七點五十趕到醫院，

    八點還交接班之前，一定可以到達護士站，每天固定的行程，上下浮動不會超過

    五分鐘。

    兒科護士都是與小孩子打交道，相對淡出一些，只需要有點耐心，不板著臉，

    多點笑容，多謝親切感，很容易很小朋友打成一片，除了九點左右，醫生查完房，

    安排下藥劑，給小朋友扎針那半個小時做會慌亂一些外，其他時間工作相對其他

    科室來是比較輕松的。

    周一就這樣在輕輕松松的氣氛中度過了，下班的時候，跟我同一個科室的孫

    姓小護士猶猶豫豫的找上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小曼姐，跟你商量

    點事兒唄！」

    「什么事兒，是要換班嗎？」兒科里大多是以剛畢業的，激靈的，眼疾手快

    的小護士居多，這個年齡段的護士大多都是十八九歲、二十出頭，正是結婚談對

    象的高峰期，周六日出去逛街，或是參加親戚朋友婚禮的可能性較大，而我只上

    周一至周五的白班，六日休息，所以找我換班的人不少，而眼前這位上兩個星期

    已經換過一次了。

    「嗯，是的！」小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沒問題，哪天還哪天？事先聲明啊，周六我已經預定出去了。」我不介意

    換班，誰家還沒點急事呢？只要與我時間不沖突，我一般都會答應。

    小孫道：「不是周六，是周三換周日，那日那天我表哥結婚，我要去參加婚

    禮。」

    「沒問題。」我笑著答應下來。

    「謝謝小曼姐！」

    「客氣！」我朝她笑笑，拿著換下來的護士服走出更衣室，丟進外面那個塑

    料桶里，里面已經有好幾件了，這里面的都是要拿到后勤去清洗消毒的，護士服

    兩三天就會集中清洗一次，愛潔的也可以每天都放進去讓后勤那邊拿去洗，前提

    是你得有多余的護士服替換。

    去婆婆家接小帥并在那邊吃了晚飯，家里只有婆婆、大姐夫和小軍小帥在，

    公公和大姐晚上都有應酬，不在家里吃飯，至于兩人是真的在外面有應酬，亦或

    是為了避開我免得尷尬可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

    吃飯的時候我幾次想要開口問婆婆她們是否給小軍騰房間了，可卻一直沒有

    找到合適的時機，倒是婆婆先跟我提起了小飯桌的事情，說她上午就去那邊看過

    了，環境是不錯，只是人多了些，擔心小帥會休息不好，而且她還想街坊鄰居掃

    聽過，說這家小飯桌孩子多，多有打架的，有些擾民，街坊鄰居意見很大，正在

    串聯著要給居委會寫聯名信要求居委會出面讓小飯桌搬家，婆婆覺得不穩定，不

    讓我將小帥送過去。

    我只是隨意的敷衍幾句，也就答應了下來，其實我壓根兒也沒有打算讓小帥

    去小飯桌，昨天那么說就是在向公公婆婆以及大姐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只要黃

    家舍得不要小帥這個孫子，我們母子倆可以徹底從這里脫離出去。

    而結果很顯然，公公婆婆舍不得不要小帥這個唯一的孫子，外孫？呵呵，他

    是姓王，不姓黃。

    盡管大姐也曾提過讓王軍改名黃軍，并將戶口掛到公公婆婆的戶口本上，卻

    被公公以黃軍與皇軍聽起來一樣，讓人覺得惡心為由給斷言拒絕了。

    聽到我不送小帥去小飯桌，婆婆很高興，她已經失去了兒子，若是在見不到

    孫子，那簡直比要了她的老命還難受！

    吃完晚飯，陪著婆婆看了會電視，一直到七點多才和小帥一起離開的。

    回家的路上，我就想，有了兒子，有著不錯的工作，生活無憂，其實這樣也

    挺好，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就更好了。

    可是可能嗎？

    先不說如何面對公公的問題，就是大姐對我們母子倆的步步緊逼都夠我提心

    吊膽的，真不知道她會在我和小帥都不在的時候，在公公婆婆面前說我一些什么

    壞話，枕邊風是世界上最容易吹的風，可子女一點一點的灌輸也是可以改變一個

    人對另一個人看大的，洗腦從小做起，從點滴做起。

    我不是沒有想過搬回別墅去住，可是當時之所以和小朋搬出來住就是發現公

    公對我有所企圖，擔心一直住在一起萬一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破壞了原本挺和

    諧和睦的家庭關系，所以才以方便自由為借口鼓動小朋搬出來住。

    而此時我和公公已經發生了那樣的關系，在沒有處理好和他的關系前，更是

    不能輕易搬回去住了。若是搬回去，無異于羊入虎口，再者若是在被一直就緊盯

    著我的大姐發現點什么的話，把柄在手，還不是任由她怎么揉捏？

    回到家，我和小帥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我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帥帥，

    你小軍哥現在住在那個房間啊？是搬去爺爺奶奶那間房間了嗎？」

    兒子專心致志的看著，對口答道：「沒有啊！我今天還到奶奶房

    間給奶奶去老花鏡了呢！」

    「哦？」我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mama房間里的東西又被收拾

    起來嗎？」

    小帥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看，眨也不眨的道：「沒有吧，我沒有進去看，

    不知道。」

    我滿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往常這個點兒是該是讓他洗

    澡睡覺的時候了，今天準備獎勵他一下，讓他多看一會兒，邊站起身去給他準備

    換洗的衣服，一邊說道：「再看一集就必須去洗澡睡覺，知道嘛！」

    「知道啦，mama！」小帥隨意的應和著，顯然他并不知道今天已經比往常多

    看了半個小時的動畫片了。

    第二天，我們的日子依舊如之前那樣有規律的過著，早上起床，準備早餐，

    送帥帥上學，上班，下班，去婆婆家接小帥。

    今天家里的人挺全的，都在，大姐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還和

    我有說有笑的，公公則如往常那樣，坐在沙發上陪著小帥看電視，看似他是很專

    心的陪著小帥看電視，可我總能時不時的感受到從他那個方向投來的目光，好幾

    次都被我抓個現行。

    吃飯的時候，我主動提起了換房間的事情，道：「大姐，我回去仔細想了想，

    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孩子有個好環境，學習效率也會更高一些，那天是我太沖

    動，一著急就說出要搬家的話，向你道個歉，正好我明天和小孫倒了班，我過來

    和媽一起將屋子收拾一下，東西也不多，小軍晚上就能搬過去。」

    大姐有些意動，可一看公公婆婆都低頭吃飯，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差事兒的意

    思，就有些失落的道：「不用了，爸媽說的對，孩子是那塊學習的料，擱兒哪兒

    都能成才，和換不換房子沒啥關系。」

    「都別說了，你們啊，也不都想想，要是換了房間，過年的時候，小曼母子

    回來住，就小軍房里那張小床，你讓她們母子怎么住？都想著自己舒坦了，卻不

    想想別人的難處。」一向老好人和稀泥的婆婆這時卻站出來說話了，雖然是在說

    我，可那意思明顯是再埋怨大姐不知道為別人考慮。

    「媽，我不是知道錯了嘛！」大姐被說的有些難為情。

    「既然知道錯了，那以后這事兒就少提不提，是你的，少不了，不是你的，

    也別惦記。我呢，沒啥大追求，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小帥結婚娶媳婦，要

    是能抱上重孫就更好了。」婆婆嘆了口氣道：「我以后每年兩次體檢，有病早治，

    沒病更好，你們呢，就讓我們省點心，讓我們多活幾年。」

    這話已經很重了，不只是再說大姐，也是在說我，我忙低頭認錯道：「媽，

    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惹您跟爸生氣了。」

    大姐反應也不慢，也忙著保證道：「媽，對不起，我們以后不會了，你就別

    人在生氣了。」

    其實大姐以前對我和小帥還是蠻好蠻客氣的，雖然談不上多和睦，但也絕對

    不像現在這樣的劍拔弩張，或許是因為小朋的突然離世，讓她看到了可以獨自繼

    承公公婆婆全部財產的希望，才將我們母子當成她的最大絆腳石的吧！

    經過我和大姐的再三保證和勸說，婆婆才說這事就此過去，不希望以后看到

    我倆為點小事就吵吵個沒完沒了。還說大姐的房子賣了，但以后不可能永遠住在

    這里，得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讓他們有空就去市里轉轉，看看房子，公公婆

    婆答應給他們出錢買一套。

    我知道這事兒是公公婆婆兩人商量好的，給大姐一家買套房子，也就是變相

    在告訴他們不要再打這套別墅的主意了，至少在他們生前不要再打這套別墅的主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