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在線閱讀 - 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 第148節

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 第148節

    娜仁順著她的形容聯想了一下,一下子精神起來,連連答應。

    “那就快些起來!”瓊枝迅速變了語氣,催促:“內務府的人快來回事了,地方采辦的聘禮前兒個便齊了,須得再核對一遍。再有,造辦處打造的如意也齊了,下個月小定,再過幾個月大定,都是欽天監選定的吉日,耽擱不得!”

    娜仁撇撇嘴,長吁短嘆,悶悶地答應了。

    生活為什么非要折磨她這個可憐的老人家呢?她分明是來養老的,如今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努力奮斗。

    雖如此說,起來的動作還是很迅速的。

    小定是滿族婚俗,在大定之前,由夫家以如意為小定禮,選出一位丈夫、子女、公婆俱全的全福太太,將這如意送往女家,親自交到女方手上。

    然后夫家這位媳婦便算是定下了,可以開始走后頭大定的流程。

    全福太太好選,宗室之中愿意擔這差事的中年婦女多著,門檻高架不住應征的人多,娜仁不得不幾度提高門檻,最后選中一位宗室誥命,不遠不近的親,位份不算極尊,但家中卻是京中眾koujiao贊的和美,也算是眾望所歸。

    人選定下了,宮中的如意也不能落后。

    這小定所用的如意是早就開始預備的,從畫圖到打造,俱是當代大家上手,樣子也是乾清、慈寧、寧壽與永壽四宮傳閱過后一致點頭方才定下的,通體赤金打造,明珠寶石點綴,美玉鑲嵌,華美不凡。

    康熙素來簡樸,但在為太子聘太子妃一事上卻并未從簡,處處但求體面尊貴,更給前朝那些太子、黨吃了一劑定心丸。

    那玩意做好之后娜仁算是除了匠人與宮人們外第一個見到的,只見華光璀璨珠玉流光,握在手上沉甸甸宛如大磚頭子。

    即便以娜仁素來偏“俗氣”的審美,也不想捧在手上多觀摩一會,迅速將那如意放回了檀木雕花的盒子里,道:“不錯,果然是華美不凡。可曾呈給萬歲爺看過了?”

    “沒呢,這不是想著先來娘娘這頭回話,便給捧過來了。”造辦處的管事笑得殷勤,“為未來太子妃小定禮用的如意,咱們不敢不用心,選用點綴的珍珠寶石與鑲嵌的美玉都只用上好,如今滿京師的勛貴子弟成親,只怕也沒有一家的如意能比得上這個?!?/br>
    娜仁一揚眉,“給太子成婚的用的,哪家臣子所用能比得過?”

    那管事的便知道這馬屁沒拍成功,跟著嘿嘿一笑,娜仁又問:“這一件事了了,還有一樁差事要吩咐你們。”

    管事的忙垂首恭敬肅立,“請娘娘吩咐?!?/br>
    “倒也沒什么,不過下個月是戴佳貴人的生辰,趕上給太子妃小定的關口,只怕是顧不得了,本宮想著由你們造辦處為她打造一副頭面,算作生辰之禮。”娜仁言罷,見管事面露難色,便道:“本宮也不為難你們,其中的材料不從你們的公庫走,任意妄動內帑資源這先例開不得,本宮也知道?!?/br>
    她言罷,一擺手,竹笑便用托盤捧出兩個鼓鼓囊囊的大錦袋并一個小荷包,沉甸甸的,管事的見狀心中明了,便隱隱松了口氣。

    娜仁瞥他一眼,繼續道:“這里有兩包金子,一包是萬歲爺賞的,一包是本宮添上的,另有一包珍珠做鑲嵌。你們便冶煉一番,以此打一套頭面出來。樣子你們來畫,戴佳貴人喜愛萱蘭之類,便以此作為紋飾吧?!?/br>
    管事的聞言,便笑容滿面地應下,又道:“多謝娘娘體恤,您吩咐的差事,奴才們定然辦好?!?/br>
    “如此最好?!蹦热市α?,“也省去許多麻煩。”

    戴佳氏性格淡泊不愛爭權奪利,這些年在咸福宮里關起門來過日子,自七阿哥大了搬出咸福宮之后,她每日更是除了蒔弄花草藥材再沒有什么事情做,慣常走動的除了同住咸福宮的萬琉哈氏、隔壁的通貴人與同處西六宮的娜仁也沒有誰了。

    但她可以低調,作為皇子生母,她的生辰卻不能簡簡單單地過去,屆時難免叫人以為康熙不看重七阿哥。

    今年也是趕上太子妃小定之事,娜仁怕屆時宮中忙得抽不開空子,便與康熙商量了,提前叫造辦處為戴佳氏打造頭面,做生辰之禮。

    康熙對這些事情素來沒什么意見,便隨娜仁安排了。

    宮中每天大大小小許多件事,沒有人總會在一件事上用心。

    娜仁吩咐造辦處打造頭面的事在宮中傳得很快,多數人也不過是“啊”了一聲,想到原來戴佳貴人的生辰將近,吩咐身邊的宮人記著預備賀禮,便又把這事拋諸腦后去了。

    但若說不會在一件事上用心,倒也不是絕對……

    這日娜仁閑著,叫了佛拉娜、賢妃與端嬪來打牌,她們幾個算是固定的牌搭子了,這幾回又多了個坐著看熱鬧的寧雅,她倒是不大上手,推說自己不熟,只在娜仁身邊坐著看牌。

    往日寧雅是絕對能夠興致勃勃地坐到牌桌解散的,今日卻沒過多久便有人來回說她佟家夫人遞帖子入宮,只怕有事。

    她便坐不得了,起身向娜仁告辭,倒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的,神情平靜,看不出有多急切。

    端嬪手里捏著張牌看著她在宮人的攙扶下款款優雅地離去,直到寧雅出了門才收回目光,狀似隨口感慨般地道:“她與她jiejie不像,倒是與貴妃有幾分相似之處?!?/br>
    如今宮中說的貴妃,自然是鈕祜祿貴妃了。

    娜仁一愣,倒是被端嬪提醒了,恍然大悟,“我說我總覺著寧雅這性子有幾分熟悉,原是像她……倒也不止像貴妃,依稀還有一二分像貴妃她jiejie。不過不多,一點點,神韻上的,你們對她不熟悉,才看不出來。我也是今兒個經你提醒,才聯想到那里?!?/br>
    她越想越是興奮。

    宮中相似的人不少,性格相近的更是比比皆是,但這些年,她從未見過一個和愿景的性格相似的。

    愿景天性中有幾分灑脫不羈,比之清梨與母家的羈絆,她對母家更多的是不屑與不在意。

    而寧雅……她倒是八面玲瓏,總是溫順和煦的模樣,但世家驕矜的傲氣在她身上也可見一二,底氣卻并非全然來自于家世,娜仁覺得,便是她生在尋常百姓家,身上的傲氣也不會變。

    又或者那不是傲氣,是被自負與清高偽裝修飾的風骨。

    她并不愿意被家族左右,也并不在意家族,或許對送她入宮的家族還有些厭惡。但她與家族被綁得太緊太緊,她不得不為家族左右,這是她的無力,她也從未否認過。

    寧雅這人矛盾得厲害,端莊優雅全然是京師貴女的典范,但骨子里的桀驁不馴又如江湖劍客一般。

    她與鈕祜祿貴妃的相似之處在于秉性,二人待人接物都無可挑剔,性格同屬韌中帶柔,以柔掩韌,矜傲清高,隱隱自負。

    鈕祜祿貴妃與她不同的點在于鈕祜祿貴妃全然依賴于家族,并且也被家族束縛,在宮中行走的每一步,都不得不依仗于家族,同時也要反哺家族。

    而且鈕祜祿貴妃的自負或許早就在漫長的時光中被消磨大半,艱難存下的幾分被深藏心底,不再展露于人。自失了一位小公主后,鈕祜祿貴妃的性子愈發平和,又或者說是波瀾不驚,如一潭死水,叫人不由惋惜唏噓。

    而寧雅則全然不在意這些,佟家拿捏不了她,她也掌控不了佟家,如今正在磨合。

    娜仁覺得寧雅與愿景的相似在于神韻中的矜傲與不羈,但又不全然相似的緣故便是在此。

    愿景絕不會向家族折腰與家族磨合。她仿佛生來和家里帶著多大仇似的,遏必隆的夫人們乃至她的生母都在她身上碰了不少壁。

    但寧雅,確實是在和佟家磨合,兩邊都在讓步。

    或許這就是兩種選擇,寧雅的選擇更符合世俗,更適合在宮中生存。

    至于誰更瀟灑,誰更快樂,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娜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愿景與鈕祜祿家誰是胳膊誰是大腿她尚不算理得十分清楚,但寧雅在佟家面前,絕不是大腿,所以她要讓步。

    但她又不趕緊只有自己讓步,所以如今戰況焦灼,場面非常有意思。

    “這是佟家夫人這個月第三次入宮了吧?”娜仁信手打出一張牌,隨口道:“承乾宮可真是門庭熱鬧,但愿她能挺住吧?!?/br>
    賢妃瞧著心不在焉的,這會寧雅走了,她面上的情緒更明顯。桌上的幾人與她都熟,自然能看出她心中的不喜。

    端嬪有心要問,被佛拉娜使眼色攔了。娜仁看了看她們,對端嬪道:“我也累了,咱們不如停手吧。前兒得的幾幅料子,我說要給皎定裁衣裳,偏生忘叫兆佳貴人來挑,你的眼光好,若論對花樣配色的研究,宮中再每人比得上你了,不如你去挑挑,給兆佳貴人帶回去?!?/br>
    端嬪一愣,看出她是有心支開自己的意思,雖然不明就里,還是起身去了。

    待她去了,佛拉娜方對賢妃道:“你便是對……有什么不滿,也不能這樣形于聲色,叫人知道了怎么想呢?”

    “我便不能不滿了嗎?”賢妃柳眉倒豎,儼然是氣急了,“是咱們熟,我才說出來的。當年保清出生,就因為占著個長字,被仁孝皇后百般刁難,逼得我不得不將保清送到宮外養去,直到如今保清與我還存著芥蒂,叫我怎么能看開?

    都是萬歲爺的孩子,保清還年長于太子,偏生他是中宮嫡出,就是好命,一出生就注定是太子,壓他的兄弟們一頭,我的保清在他面前就永遠都是臣子。成婚了,挑選福晉的人選也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我來挑,一個是萬歲爺精挑細選出來,名門勛貴之后,又有多少當代高功合過八字,考察品性多久才給定下。

    如今還沒入門了,只是小定和大定,便做出一副傾盡國庫之資的架勢來,不過小定用的如意便花了多少功夫銀錢打造,聘禮單子更是改了又改,豪奢靡費!”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越說越委屈,泫然欲泣,“若論,我也不過是家世遜于她,便要低她一頭,這我也認了,可我的孩子與她的孩子都是萬歲爺的血脈,憑什么我的保清就注定了一輩子要低她的孩子一頭?便是她兒媳婦進門了,堂堂太子妃,我這個做庶母的是不是還要對她行禮?!”

    賢妃情緒激動,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咱們這些人,便是在宮里斗了一輩子、忙了一輩子,也不如人家嫁進來就是正正經經的太子妃,未來是要母儀天下的,咱們在她面前算什么???說恭敬些是庶母,不恭敬了,不就是未來的太妃,仰人鼻息過日子嗎?”

    娜仁心知她是鉆到牛角尖里了,與佛拉娜對視兩眼,知道這母子倆最近又鬧不痛快,兒媳婦也不順心,賢妃心有郁郁,如今是可著一個口子,就在這上頭通通發泄出來了。

    “這……”娜仁一時也詞窮了,實在是不知該怎么勸,先是訕訕地道:“哪里就傾盡國庫了,像你說得這么厲害,還不被那些言官噴得狗血淋頭。”

    但也只是無用功罷了。娜仁頓覺十分無力,又見賢妃哭得厲害,只能先命人擰帕子來給她拭淚,好容易抓住一個點,頓時眼睛一亮,道:“太子妃便是太子妃,那也是小輩,你說的都是昏話!咱們是做長輩的,她敢對咱們不恭敬嗎?便是你想的那些,都是想得太多了!叫皇上知道了怎么想?都是沒影的事呢……”

    “就是就是。”佛拉娜連忙開口幫腔,二人好一通勸解。

    好容易等賢妃發泄完了,整理起情緒,收拾臉面,又覺著羞恥,沒多坐便告辭了。

    “唉?!蓖谋秤?,娜仁坐在椅子上與佛拉娜相對而嘆,心有余悸:更年期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與佛拉娜隨意說了兩句話,也沒有說笑的心情,送走了客人,娜仁捧著杯熱茶在炕上坐了,推開窗望著廊下怒放的潔白梔子,心中感慨萬千。

    說來這世間種種艷羨、嫉妒,皆出在“不平”二字。

    可這世上,哪來那么多一碗水端平的事?

    不過認與不認罷了。

    第135章

    娜仁在窗邊坐了片刻,殿內靜靜的,一絲聲響都不聞,來去宮人皆屏聲息氣,恭敬端容。

    “今兒個的事,傳出去半句——”她沒說后半句,只是扭過頭徐徐環視過眾人,挑了挑眉,雖不見怒容,威勢已然使人不敢直視。

    瓊枝帶頭欠身應下,“是。”

    聲音整齊肅穆。

    娜仁便淡笑開,手臂靠在炕桌上拄著頭道:“話說到便是了,不必這樣戰戰兢兢的。留恒要過來用晚膳,看看小廚房都預備了什么,前兒個說備荷葉蓮藕湯,忽然覺著寡淡了些,備一桌冷淘吧,留恒那小子口味古怪,只我和他兩個人,也不必多備什么鹵子,給我預備一樣,給他多備兩樣時蔬吧?!?/br>
    竹笑沉穩地應聲,躬身退下。

    殿內的氣氛逐漸破冰,瓊枝將井水湃過的西瓜汁遞到娜仁手邊,溫聲勸解,“人心有貪嗔癡,這是無可避免的,您并不必為賢妃娘娘感到不解與惋惜?!?/br>
    “我倒沒覺得有什么,她對仁孝皇后心中芥蒂早存,又與大阿哥母子不睦,既不想承認自己于為人母上有些失敗,又不想認了兒子對自己不親,便只能通通發泄在那一份不平上?!蹦热噬袂槠降丝谖鞴现従彽溃骸拔抑皇窍耄诵那?,誰也不能真正看準了誰。”

    方才佛拉娜還在時,神情頗為動容地對她道:“賢妃心中的不平憤懣,我自然知道,我也為人母,對母子隔閡的心痛自然也能感同身受。只是我受仁孝皇后照顧良多,實在是不能附和她……”

    對賢妃而言,仁孝皇后害她骨rou分離,至今還存有隔閡,是萬惡不赦;對佛拉娜而言,仁孝皇后待她處處寬和體貼,她受仁孝皇后照顧良多,自然不會對仁孝皇后有何不滿。

    便是對娜仁而言,平心而論,她也覺著仁孝皇后功大于過。

    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場看事情、看人,便會有一千種、一萬種不同的想法,誰也不能說服了誰,因為每個人本心之中自有判斷。

    這一局,無解。

    不過賢妃是久經世事的,憑她在永壽宮一場哭得多么撕心裂肺,走出去了,便仍舊是端方寬和的賢妃娘娘,任誰在她面上也看不出半分不對來。

    端嬪對此應當是有些察覺的,那日支開她去選料子,她選過料子后直接便離去了,當日晚間才帶著兆佳氏與皎定過來謝過娜仁,看那面容神情,儼然是心中明了的。

    她是個聰明人,從來通透。

    娜仁何許人也,自然不會為夾在中間感到什么尷尬或是不自在,笑吟吟地招待了來客,又樂呵呵送走了她們。

    臨出永壽門前,端嬪扭過身,沖著娜仁鄭重地道了個萬福,無聲一禮,然后轉身離去了。腳步輕盈,面帶幾分輕笑,蓋如當年,仁孝皇后在世,她仍在坤寧宮中陪侍左右的時候一般。

    娜仁便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對瓊枝笑著感慨,“總是有些人,無論歷經多少時光,世事輾轉,都沒變過?!?/br>
    瓊枝未語,只安靜地正站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帶著包容的笑意,如久經風雨的松柏,又或是巍峨屹立的群山,無論多少年白駒過隙,她都會永遠站在這里,笑看著娜仁。

    寧雅與佟家仍然僵持不下,如今也不該稱佟家為佟家了,自康熙二十七年佟國綱請歸滿洲之后,康熙將佟家編入滿洲鑲黃旗,稱佟佳氏。

    娜仁總覺著佟佳家聽起來怪怪的,心里還暗戳戳地叫人家佟家。

    當然不能明擺著叫出來,否認人家免不了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