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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與卿纏綿久.在線閱讀 - 今月照舊人(7)

今月照舊人(7)

    我們趨行在人生這個亙古的旅途, 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 憂愁纏滿全身, 痛苦飄灑一地。我們累,卻無從止歇;我們苦,卻無法回避。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

    不知道是不是那本寫滿了少女心事的暗戀日記沖擊太大, 又或者是日記里喜歡太炙熱, 和江盡月想象里的截然不同,他根本承受不來。

    反正江盡月那夜后沒再多說過關于這件事的半個字, 國慶假期的后三天, 洛今和江盡月陪家長自駕出游去南平近郊的古鎮。

    洛今和舊時一樣坐在江盡月旁邊的位置上, 困了就合眼, 被晃醒發現頭偏枕于江盡月的肩頭, 只是迷迷糊糊地調整成最舒適的枕姿, 又閉上眼繼續打瞌睡。

    說是古鎮,實際上偽裝的再古樸都掩蓋不了商業氣息,好在大家不過是單純的再工作學業之余逃離日常生活的地方, 都不太介意。

    大人們晚上去清吧小酌怡情, 洛今和江盡月分別被父母塞了錢, 叮囑的臺詞如出一轍, “等會兒你和今今/阿盡一起出去玩, 別一個人/今今是女孩子, 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洛今就真的去敲了江盡月的屋門, 約他一起去山頂教堂看夜景。

    她是事事周全的人,教堂內景五點鐘就停止游人進入,洛今不為教堂來, 她本身不信這類神明, 她單純想看個夜景。

    秋日楓葉如火,燒得層林盡染,踩在腳下窸窣作響。

    山頂教堂位于古鎮中心的山上,并肩攀爬了十來分鐘的臺階以后,兩人終于登頂。

    遠山重巒迭起,被水流擁簇的古鎮漸漸亮起燈火盞盞,洛今單穿了條長裙,上山才發覺冷。

    她朝手心哈了口氣,跺腳想等夜再深點兒去看更遼闊的夜幕。

    耳畔忽然響起來金屬卡扣的聲音,江盡月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抖開給洛今罩好。

    外套不算厚實,可足夠擋風。

    洛今小聲說了句“謝謝”乖順得伸手把外套穿好。

    國慶佳節的游人眾多,他們來的早,在晚點兒之前就到了,占了最佳的觀景位置。

    洛今掛著無線耳機,手縮在外套寬大的袖子里,側目看江盡月,眨眼關心地問,“你不冷嗎?”

    少年人只講風度不論溫度,洛今穿得少,江盡月同樣沒穿太多。

    外套給了洛今后,他身上就剩下單薄的長袖t恤。

    “不冷。”江盡月沉聲回。

    “冷我也不會把外套還給你的。”洛今嘟噥著轉回頭,拿起手機開始刷社交軟件。

    江盡月抿唇無聲的笑了笑,他垂眸,能看到洛今柔順如瀑的黑發,卡了一些外套里,他手指微動幫她給勾出來。

    洛今知道是江盡月在她身后的小動作,沒避諱,連回眸都懶。

    青梅竹馬間這點兒心意還是想通的,站在我身后的是不是你,總是能精準的判斷出來。

    天黑下來的速度極快,半圓的月綴在湛藍布幕上,滿天星河璀璨。

    四周有游人驚嘆這美景如畫,洛今只覺這夜色寧靜安詳。

    她舉著手機拍了三兩張,加上假期里擼貓和美食的圖片,湊了個九宮格發朋友圈。

    迎著夕陽余韻上山,借著路燈昏黃的光下山。

    旅程總是忙碌又勞累,洛今早早洗漱上床,她睡前去朋友圈充當點贊大使。

    草草劃過若干位不熟的或者是遲辰這種發游戲戰績,最長不會保留超過半天的二貨。

    不斷下滑的指尖頓停在江盡月的貓咪頭像旁邊,洛今愣了幾秒,才隨手點開了他發的照片。

    如果洛今沒記錯,這應該是江盡月的第一條微信朋友圈,

    他不發,連微信簽名都沒寫,頭像還是洛今手動給他換的貓。

    江盡月一共發了三張圖,他的貓、洛今的背影、晚上看到的星空。

    評論區炸了,以遲辰為代表的復制黏貼開始。

    遲辰大帥比:[臥槽,盡哥你被盜號了?]

    陳毅啊:[臥槽,盡哥你被盜號了?]

    ……

    復制黨的狂歡止步于喬卿久和蕭恕以及應長樂三人幾乎同時間的回復。

    傾酒:[貓不錯,圖整挺好。]

    洛今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可她承認江盡月拍得非常好,或許是她們相差二十厘多厘米的身高差作祟。

    江盡月鏡頭下的洛今纖瘦,隨步調飄起的深藍色長裙莫名添了幾分柔美。

    要不是這裙子是她自己的,洛今其實也不敢認領這張圖片,拍的不像她了。

    她存下了圖,連贊都沒給江盡月點一個。

    沒得感情的存圖機器。

    ****

    時光如水流水奔騰不息,洛今乘著小舟順水而下,妄圖前往叫作大學的遼闊汪洋。

    筆尖下的每個字都是手中木漿的構成部分,中間有人中途棄船,直達彼岸。

    棄船的理由千千萬,如應長樂之流競賽保送的、如蕭恕之流出國的,更有喬卿久爆冷門直接出道去了。

    高二這一年,大家的選擇多于努力,班里甚至有忽然轉去文科的同學。

    江盡月保持著學年第一巍然不動,他不偏科,頂多是語文不算太好,競賽進了國家集訓營,拿到了銀牌,降分三十分的資格穩握在手。高三上學期的自制招生里,北大和清華紛紛向江盡月拋出一本線錄取的橄欖枝,江盡月沒簽,他依然決定好好參加波高考。

    原因有二,洛今需要高考、他沒理由先收拾東西回家;另外第一久了,太喜歡待在這個位置上,李念和各科老師對他極好,想要為學校拿個彩頭。

    洛今足夠努力,成績有起有落,但始終保持在年紀前三十之內。

    教室里安靜的針落可聞,筆尖滑動紙面的沙沙聲交錯成最熟悉的伴奏,睡夢中時考試沒來得及寫完的最后一道大題。

    江盡月沒再提過喜歡與在一起,他們恢復到了洛今夜跑問出口“你喜歡我嗎”之前的狀態。

    是親厚的青梅竹馬、是互相幫助的同桌。

    草稿紙寫了滿滿的半米高,洛今低頭再抬頭,窗外的葉片恍惚間黃了又綠。

    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變成了一開頭的兩位數。

    學校貼心的又搬來了新的許愿樹,經歷過大半年的復習,舊的那顆上面的愿望已經不足以承載目前的野心,或者是發現自己努力過也夠不到目標。

    也該換上一換了。

    二班人多多少少是穩得,那顆樹上掛的志愿沒有低過重本的。

    洛今隨波逐流的給自己換了份新的志愿,學校也換了。

    從清華換到北大,沒降檔。

    成績頂尖的理科生不學商科多半會去考慮清華,江盡月毫無疑問的選清華,洛今這樣選不是為了避諱誰,是她成功在高三下學期的開頭處成功的找到了自己對未來的定位。

    她的外語很好,北大的小語種特招給她很大的優惠政策,洛今沒理由放棄。

    寒窗苦讀十年整,總不至于為了暗戀失敗的鄰居哥哥放棄大好前景。

    當然選北大了。

    喬卿久最近得了公司的假回來復習,應長樂陪喬卿久來,她復習她的大學考試內容之余,順便單獨給喬卿久和洛今開小灶講數學和物理。

    剝奪了江盡月給洛今當老師的資格后,應長樂為數不多的幾次掃到江盡月,都能感覺到這兄弟目光微冷。

    但沒關系,應長樂更冷,他們的視線隔空相撞,應長樂先避。

    不是她輸了,是洛今有題要問她,她現在該去講題了。

    “好朋友是白菜,看上好朋友的都是想拱白菜的豬”這個定律似乎亙古永恒。

    蕭恕在經歷應長樂長達三個多月的審視后才徹底變成了抱走白菜的人,江盡月則依然停留在“意圖不軌的豬”的行列里。

    高三學業負擔重、晚自習下的又晚,洛mama和江mama開始輪流開車接孩子們放學。

    公交車上聊天的時間被取消掉,江盡月有意去許愿樹前翻看了洛今新寫的卡片。

    曾經那張卡片上是和他相同的清華,現以換成了北大。

    “你有事?”洛今把書包扔到椅子上,脫掉校服外套后攤成個大字把自己埋到懶人沙發后問。

    江盡月莫名其妙地跟著她進了她家的門。

    雖說他們經常串彼此的臥室,熟稔的如入無人之境,有時關門有時開門,但基本上不是抱貓打游戲就是學習。

    洛今某次半開玩笑地問,“mama你就不害怕自己和江盡月早戀在屋里干些什么嗎?”

    mama塞了幾個剛剝好的核桃到她嘴里,假裝吃驚的講,“哎呦我的天啊,乖乖你要是能和阿盡搞對象,mama做夢都會笑醒的。”

    “把核桃給阿盡送過去吧。”mama點了下剛剝好的滿滿一罐子,在洛今快出門時喊住了她,收了笑意認真說,“你們就還小,不是沒怕過你們彼此竄臥室鬧出些不得了的事情,我和你江阿姨關注過一陣子,發覺是我們大人的想法太多了,于是又扼腕嘆息做不成親家的事情,畢竟看誰都不如看自己干女兒、干兒子順眼。”

    “說起來。”mama和藹的看著洛今,“我之前以為你是喜歡阿盡的,沒等我給你做點兒戀愛教育,又發覺你好像不喜歡的,是我看錯。”

    核桃是今年的新桃仁,咀嚼多了又脆又甜,洛今咂著滿口的清香,趿上鞋,粲然一笑應,“知女莫若母啦,我以前喜歡過江盡月的,不過現在不喜歡了哦。”

    說完轉身就跑去了江盡月家里,留mama剝給自己的那罐核桃了。

    察覺到洛今人在發呆,江盡月打了個清亮的響指,喚她回神。

    洛今抓抱枕墊在背后,懶散的仰起頭瞅江盡月,他這兩年又躥了點兒個頭,自己只能夠到江盡月的肩膀了,“有話你就說唄。”

    實在想不到他們倆還有什么值得沉思或者是醞釀才能開口的事情了。

    從小到大,對方的所有事都知情,江盡月見過洛今第一次來月經張皇失措的模樣,洛今無意間聽到過干媽說江盡月首次夢遺的事情。

    表白過心跡、被搪塞過、被拒絕過。

    連寫過的日記本都可以扔給對方,光明正大的讓對方了解曾經的自己。

    都到這樣坦誠的地步了,還有什么話是問不出口的呢?

    江盡月在洛今似笑非笑的注視里啟口,他的聲線融在寂靜的夜色里,“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準備考清華還是北大?無論是哪一個,我都可以陪你,你去哪里我都想陪著你。”

    “你比較合適清華。”洛今說完,把兩手伸到腦后,整個人墊得更高,嗤笑著補充講,“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我覺得有必要就足夠了。”身側的床幔下陷的明顯,江盡月單膝跪在床墊上。

    他傾身對上洛今的眼睛,說的緩慢而嚴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件事了,所以這次換我來追,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去同一所大學,想要和你永遠都在同一個地方生活。”

    洛今合理懷疑江盡月是拿著她的日記本熟練背誦并應用了。

    她隱約記得記得,自己好像寫下過:[我知道他或許不會喜歡我這件事了,但沒關系,我來追就好,我喜歡他,想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江盡月。”洛今嘆氣喊他全名,反手直起身子,推著他的肩膀把人往身側挪了下,理性勸說道,“我勸你別拿自己的前途跟我這兒犯渾。”

    他們小時候網絡上流行那種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為了能和對方考上同所學校,故意少答多少道題的段子。

    江盡月每次看到這種“感動哭十億中國人”的段子都嗤之以鼻,而洛今同樣覺得腦殘。

    相愛居然不是為了奔赴更好的未來,而是一個人陪著另一個落得更低,這是什么降智的cao作?

    這些年來為了不讓這種段子上演、洛今單方面的努力去追江盡月的步伐。

    既然后來就不追了,努力卻早刻入骨子里成了習慣。

    清華和北大都是國內最頂尖的學校,對于多數普通人來說,十歲以后就不會再考慮,以后上清華還是北大的問題了,因為沒可能。

    人的水平不同,洛今選北大是因為她擅長、她只能選北大,北大更同意給她走特招讀小語種。

    在絕對的優勢勉強,洛今不回去賭自己裸分上清華的可能性。

    太累了,累了那么多年,沒有人不喜歡輕松的路。

    江盡月是不同的,他擅長的專業清華更頂尖,更合適他,他哪里都去的了,不必為了討好誰刻意。

    “我犯渾的話,你會喜歡我嗎?”江盡月揉了下自己發紅的耳朵,他是真的沒講過這種話,耳根再發燙。

    洛今抄起抱枕照著江盡月的腦袋就砸過去,“我只會問你是不是腦癱!”

    江盡月沒躲開,洛今連著砸了三下,出氣到自己爽才停。

    她冷靜片刻,把抱枕抱回自己懷里,指著門口的方向,吐出個單字,“滾。”

    江盡月滾之前正好自己的衣領,還伸手幫洛今把因為用力而散碎下來的劉海別到了耳后。

    ****

    一中的慣例是高考前兩天半放假,給學生們調整心態和去考場踩點的時間。

    曾經堆砌滿書本的課桌變得空空如也,高三以來大家基本上除了回家睡覺外都窩在這個小小的教室里,這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

    按遲辰的話講,“我就算上課睡著了,起來夢游,我都不會摔倒,精準知道誰的書包又放過道了。”

    臨近解放前的心情激動又焦慮,洛今和江盡月最后一天盡他們作為學習委員和班長的職責。

    洛今用抹布擦掉黑板上的倒計時,把它從“3”換成了“0”,江盡月手里拎著鑰匙沖她招手,“走了。”

    “好。”洛今乖巧的點頭,她站在前面的講臺上,去看教室后面的板報。

    上面是前天班會新寫的內容,沒有人畫花里胡哨的版畫了,連字都是班主任李念寫的。

    用手指抵著濕抹布代替毛筆現在黑板上描出大概,在用粉筆描框的手法非常專業,一看就是年少時沒少做板報的人。

    李念的字向來娟麗,難得大氣磅礴。

    她寫下個兩個問句,有自答了:

    [你是誰?你想怎么活?]

    [你想被記住的那個名字,將會是什么]

    [你相信什么、你執著什么、你就是什么][1]

    洛今在心里默念完這三行字,視線從教室最后環顧了整圈,落回江盡月身上。

    校服被同學們簽滿了名字,江盡月今天沒穿校服來,是干凈的白襯衫西裝褲。

    “走吧。”洛今跳下講臺到地面的唯一一節臺階。

    這條路太漫長了,起伏不由誰,她明明還沒踏出腳步離開,就已然開始懷念。

    同一所高中分在同個考場的可能性太大,洛今和江盡月沒什么例外的被分到了地域內的同所考場。

    高考的兩天宛如場大夢,進場前深呼吸坐無數次心理建設的自己,考場外帶著馬扎、穿旗袍和馬褂的父母。

    洛今拿每張卷都低頭虔誠的親吻一下,平常不迷信“穩過”“吻過”這樣的諧音梗倒是比誰都溜道。

    南平是估分報志愿,不過與洛今沒什么關系,最后一門的理綜考完,她就知道自己穩了。

    高考結束后那四五天對于洛今來說都是沒什么記憶的,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睜眼迎接她的就是狂歡。

    二班人組織謝師宴、同學聚會、好友之間通宵達旦的唱歌醉酒。

    洛今記不清有幾個人對著心儀對象說過暗戀,班里速成了幾對,更不記得自己跑過幾次調,輸過幾局游戲。

    她在某天清晨忍著頭疼清醒來后,敲著腦袋隱約回想起來昨晚的畫面。

    是遲辰組的局,這幾天喝下來,大家的酒量漸長,外加考得都還不錯,心情愉悅,玩得大。

    真心話大冒險的局。

    洛今運勢著實不太好,開始選真心話。

    問題不尖銳、反而有助攻的效應,他們的游戲局里最常見的問題莫過于,“這桌里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她喝了大半杯,抿著嘴唇回,“有曾經喜歡過的人。”

    江盡月翹著二郎腿坐門邊的沙發上,指尖夾著根煙吞云吐霧,白霧散開后是一直盯著洛今的動作視線。

    幾圈下來洛今就開始選大冒險,真心話沒什么意思,她原本就不是喜歡說心里話的人。

    “洛今你運氣好差啊,要大冒險是吧?”遲辰搖著沙鈴,“那在座的你隨便挑一個親吧。”

    男男女女都有,不是什么為難人的大冒險,前面有人也是這個。

    就在大家以為洛今回扭頭去咂坐她旁邊的應長樂一口,紛紛準備開下一局的時候。

    洛今忽然站起來,仰頭給自己灌了大半瓶啤酒,朝著最角落抽煙不參與游戲的江盡月走過去。

    她在江盡月詫異的目光里傾身,指尖觸碰到江盡月溫熱的手。

    再后來的事情洛今其實記不清太清明,只記得微妙的感覺。

    唇上柔軟的溫度,呼吸帶出的熱氣撲在臉上。

    江盡月抽了煙,這吻帶著淡淡得煙草香味,不難聞,心跳過嗎?記不清了。

    她記得得最后一件事情是江盡月的眼神,溫柔又無奈,好像還低聲喚了句自己的小名。

    旁人是什么反應來著?全場好像安靜了半分鐘,甚至由于過度吃驚,忘記關了唱歌的伴奏。

    洛今回顧了個大概,在三分鐘之內認清楚現狀。

    喝酒太誤事、酒后失態是真的。

    高考后江盡月又表白了一次,他沒挑在同學們聚會的時刻當眾表白,而是在某天聚會完,下了出租車從小區門口往家走的路上。

    心意相通的聚眾表白是種儀式感,沒商量好的就帶著幾分道德綁架的意思。

    江盡月不喜歡這樣,更不樂意洛今怕誰下不了臺說違心的話。

    夏天的風輕柔擦過面頰,撩起裙角。

    “你說喜歡好學生,我有好好讀書了,什么課做什么事情。”

    洛今借著路燈昏黃的燈光看江盡月精致的臉,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

    “之前我們沒成年、要準備高考、現在許多不可以的條件消失掉了,所以我想再鄭重的說一次。”

    “洛今今。”江盡月凝視著她,“我喜歡你,給追嗎?”

    他們站的不遠,影子在某處重疊,宛若這里只站了一人一樣。

    “我知道你喜歡我。”洛今配合的上下擺動腦袋,她唇角彎彎,喝了點兒酒,臉頰染著薄紅,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講,“可我不給你追,追人好累的,別追,不值得。”

    洛今說她自己的,說完轉身就跑。

    江盡月跟在后面高聲喊,“不給我也會追。”

    才拒絕對方不過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洛今喝大了就湊過去親了江盡月。

    她把臉埋進枕頭里,好不容易把丟人的感覺拋開。

    又花了三分鐘做決定。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不負責任。

    洛今是喝大了沾枕就睡,對門江盡月徹夜失眠,不斷回味著蜻蜓點水的那個吻,等他睡醒去隔壁找洛今時。

    人不光收拾行李跑路去鄰市的奶奶家了,連自己的抱枕都帶走了兩個,看樣子是準備長期住那邊了。

    洛爸爸下面有個meimei,洛今和江盡月小時候是奶奶帶大的,長大一點兒,姑姑生了孩子,奶奶就去鄰市幫忙帶女兒的孩子了。

    洛今高中前的假期總會去鄰市住幾天,后來學業繁忙才不太去。

    跑得倒是特別快,江盡月坐在她床上把剩下的可達鴨抱枕抱在懷里,用力嗅了幾下,還存著洛今的味道。

    洛今在高鐵上收到江盡月的消息:[……白|嫖我?]

    洛今沉著應對:[酒醉做過的事情,怎么能算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