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
祝煜懶懶翹腿坐下,打開臺燈,到這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感性過頭:盧秉孝并不是一個合適的一夜情伙伴,年輕、稚嫩,帶著滿腔的認真執著——而后者恰恰是一夜情里最多余的部分。 祝煜輕嘆了口氣,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抽屜里躺著一張倒扣著的相框,把它調轉方向,便能看見祁升俊朗而熱情的面龐。 這張照片是祝煜本人拍下的,那年祁升從警校畢業,他們一起去了黃果樹瀑布,一起看氣勢磅礴的白水河。照片上祁升的pose土得要命,左手掐腰,右手比劃著一個二兮兮的“耶”,好一個陽光無限的哈士奇。 可能正是因為這張照片上的祁升太陽光無害,祝煜才會在毀掉了所有和祁升有關的相片后,唯獨留下它。 祝煜盯著相框背后的棕色木扣,呆呆地望了會兒,聽見了敲門聲。 她隨手合上抽屜:“進來吧。” 屋頂的白熾燈用了有一陣子了,房里的燈光不是很亮,黃澄澄的,照到盧秉孝挺直的鼻梁上,祝煜看見他的眼睛不自在地眨著,黑色的睫毛上下顫動,像一只將飛的蝴蝶。 她幾乎是癡迷地欣賞著著這一幕,等盧秉孝走到她跟前,才注意到他精神昂揚的下體,和他赤裸guntang的胸膛。 祝煜唇角浮起一抹笑:“年輕就是不一樣,”她微笑著伸手摸了一把:“這么快就又硬起來了?” 盧秉孝被她摸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色發紅:“我又想了……” “又想什么?”祝煜毫不羞恥地挺著飽滿的胸脯,調笑問道。 盧秉孝吞了口唾沫,視線像只狠毒的狼崽子,他和祝煜對視一眼,猛地將她撲倒在了床上,氣喘吁吁地:“……想干你!”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盧秉孝急躁中多了耐心和技巧,他不再急吼吼地追求那一對玉兔般豐滿的rufang,而是循序地將大手在祝煜的身上游走,爬過高山,走入林地,小心地挑逗樹叢里柔軟的陰蒂。他著迷于和祝煜接吻的感覺,舌頭終于發現了比品嘗美食更令人激動的功能,他魯莽地親著,索取著,唇齒的交纏最初激烈如火,空氣中激蕩著劇烈的喘息。 祝煜原還游刃有余,但年輕的熱情強勁到令人驚嘆,她漸漸有些被他感染,沉迷其中。兩人唇瓣戀戀不舍摩擦,祝煜身體guntang,她緩緩放慢節奏,忽問盧秉孝道:“你什么時候有跟我睡覺這想法的?” 盧秉孝喉結滾了滾,沒有作答。 祝煜一笑,拿過盧秉孝的手,張口含住,又將那雙覆著銀絲的手塞回yindao口:“是幫我洗車那天,還是更早之前?” 她的態度半是好奇,半是調戲,想問的還有,但沒等她說,盧秉孝的行動已經先于答復壓制了她,他說“比你猜的還要早”,遂將硬撅撅的下身抵在了洞口,“噗嗤”滑進了又緊又熱的xiaoxue。 祝煜被這出乎預料的舉動驚得輕“嗯”了一聲,她不討厭這種恰到好處的強硬,更何況,緊接著被充實的感覺著實妙不可言,盧秉孝狠狠地沖撞進來,那粗壯的玩意兒有節奏地撞擊著,祝煜挺翹的臀rou拍打著盧秉孝的大腿,發出yin蕩的“啪啪”聲響。 技巧上,盧秉孝當然不及祝煜過去的許多床伴,可剛射過一波的年輕男人的好處又是其他人所不具備的。在祝煜的引導下,他節奏時快時慢,偶爾調節角度、姿勢,已然把祝煜的身體伺候到了極致。 很快,盧秉孝連引導也不需要了,他觀察著祝煜的神情賣力地拱腰,舔著祝煜頸子上淋淋的濕汗,問她:“舒服嗎?” 祝煜點點頭,她發覺后背很黏,像從沒出過這么多汗似的,伸手在盧秉孝頭頂揉了一把道:“換個姿勢。” 盧秉孝嘴里說好,又猛力干了幾下,才把性器一點點、慢吞吞地退了出來。 祝煜渾身輕飄飄的,黏糊的不止后背,還有臀和大腿,再轉回頭看,床上濕黏的根本不是汗漬,而是她腿心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淌著的yin水。 祝煜從不動心,她想,能讓她反應至此,或許她和盧秉孝在rou體上是真的很合拍。 這樣想著,祝煜注意到了盧秉孝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一口吞吃了,卻又舍不得、怕弄壞似的,他的目光熾烈近乎虔誠,一汪清水般,低聲問:“換什么姿勢?” 祝煜起身,她要求盧秉孝坐下,隨即自己抬起屁股,對準粗長的性器坐了下去。 這姿勢插得極深,盧秉孝重新回到這片潮濕緊窄的天地jiba硬得快要炸了,他險些立即泄掉,好在忍住了。只見祝煜烏黑的長發披在光潔的背上,隨著上上下下的動作搖出令人心池蕩漾的發浪,順著腰部的曲線往下,她豐碩的臀緊緊夾逼著他的yinjing,瘋狂地吞吐,她是這樣熱辣性感,大方迷人,像一團灼灼的火,讓人明知危險而按捺不住想靠近,明知不可能擁有卻還無法停止猖狂的欲念。 盧秉孝忘情地抽送著,老舊的床板被壓得咯吱直響,樓下的人一定也聽到了,任何人聽見這種老式床板節奏分明的聲音,都會猜測到正在進行中的忘情的性愛,可他們不在乎。交纏著的人們被情欲燒得guntang,如非這樣緊密的相連,那股燃燒在他們心頭的火無論如何也無法熄滅。 這樣弄了許久,盧秉孝終于射了,祝煜對這一晚十分滿意,在疲軟的陽具拔出前,她抬起盧秉孝的下巴,頗為賞識地點評道:“表現不錯。” 作為處男,盧秉孝表現的確可圈可點,但祝煜沒預料到她的預判還是早了,她的手指剛在盧秉孝臉上畫一個圈,還插在她體內的性器再次恢復了勃勃生機。 祝煜這回有點頭皮發麻。 zuoai和世上任何令人舒爽的事情一樣,過猶不及。兩次很好,叁次略多,而不妙的是盧秉孝看起來比剛才更有精神了。 “你要不要先吃點飯?”祝煜問他。 盧秉孝定定地看著她,低頭蹭了蹭她的唇:“如果你餓了就吃。” 祝煜心中大呼不得了,硬成這樣插在里面還能和她心平氣和地討論晚飯事宜,這崽子必定是個狠角色。 兩人從一片狼藉的床上爬起來,等再次洗完澡坐回飯桌,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夜宵時間。祝煜拆著一次性包裝的蘸料,盧秉孝鼓搗著新買回來的電火鍋,然后他們坐在桌邊,一起等待鍋子沸騰。 祝煜吃火鍋向來喜歡配啤酒,她打開冰啤,剛把面前的杯子滿上,盧秉孝就用一碗湯換過了那只玻璃杯:“先喝點熱的。” 祝煜氣哼哼地:“別瞧不起老年人。” 說著,她不情不愿地舀了口湯,必須承認,被人伺候的感覺不壞,熱湯喝下去整個腸胃都是暖烘烘的,比冰涼的啤酒舒服多了。 盧秉孝往她碗里夾了只蝦,聽見這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橫亙在那里,是他刻意蓄起胡須、梳起頭發仍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但他不喜歡祝煜說和“老”有關的字眼:“你不老,”他頓了頓說:“我們沒有差很多。” 祝煜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蝦,剛才還很餓,盧秉孝一句話里的隱含意義把她弄得有點沒胃口了。 有些事情可以打馬虎眼,有些事則必須說清楚。 不等盧秉孝從鍋里撈起第二只蝦,她叫了他的名字:“盧秉孝。” 盧秉孝的手還懸在熱氣騰騰的鍋上,蒸汽把他的手熏紅了,他保持著那個姿勢:“你說。” 祝煜別過視線:“只是睡了一覺,你別想太多。” “為什么?”盧秉孝把筷子擱下,注視著她問:“我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