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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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玨在電話里約她放假去爬山。 “去年跑去日本滑了半個月的雪,今年就在國內爬山得了,也省的折騰。你還可以帶上你的周老師。” 洛萸挑眉,嗅出了點不尋常的味道:“你以前不是最怕我帶男朋友出來的嗎,怎么著,追到林醫生了?” 提起這個,許玨嘆了口氣:“他這個人刀槍不入軟硬不吃的,我放棄了。” 洛萸的八卦雷達響了:“又有新的情況了?” 許玨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也不是新的情況,就是那種......” “哪種?” “和柏拉圖式反著來的那種。” 洛萸懂了:“炮/友啊?” 還挺直白。 “昂。” 洛萸皺眉:“和炮/友出去爬山?是想爬山還是想做別的?” 許玨嘆了口氣:“上次去他家......的時候,就在他書房,我不小心把他畫了一半的畫給弄壞了。他是個很有名氣的畫家,他的畫還上過佳士得。還好他沒讓我賠,只是讓我帶他出去逛逛,說他在法國長大,難得回一次故國,還哪里都沒去過。” “所以你因為覺得和炮/友單獨出去爬山太尷尬了,想讓我和周攸寧陪你一起尷尬?” “我是覺得周老師也是法國長大的,他們兩個肯定有共同點,不至于太尷尬。” 洛萸懂了:“原來是想讓我的周老師當陪聊啊。” 許玨:“......” 第四十八章 洛萸也沒有立刻應下, 只說先去問問周攸寧的意見。 他向來不愛熱鬧人群。 洛萸總說他嬌氣,實則退讓包容的那個人,反而是周攸寧。 他心甘情愿的為了洛萸一次一次的去接受自己原本接受不了的事或物。 所以當洛萸和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 他只是柔聲詢問她:“你想去嗎?” 洛萸說:“還行,反正也沒想過要去哪里,爬山似乎也還不錯。” 周攸寧便點頭:“那就去吧。” 洛萸抬眸看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周攸寧喉間溢出幾聲輕笑:“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我變難看了嗎?” 洛萸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近來應該少去禮佛燒香, 那股檀香味淡了。更多的則是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她靠在他懷里,手握著他的手。 “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他低頭, 輕輕碰了下她的額頭:“我什么時候對你不好說話了。” 那倒沒有。 洛萸不希望他為了她而勉強自己:“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不去。” “如果是陪你一起去的話。”他笑出聲,“山頂的日出應該不錯。” 洛萸在周攸寧的辦公室內并沒有待多久, 夏僑的敲門聲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洛萸從他的懷里離開,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的沙發上坐好。 夏僑進來后, 先是和她打了聲招呼, 然后才把這幾個季度的報表拿給周攸寧。 “周啟做生意沒什么頭腦, 公司每年都是負盈利狀態。好在周向然手底下的幾個項目還能賺錢,勉強還能頂一頂。” 周攸寧粗略的翻閱了一遍。 洛萸怕打擾他們談正事, 悄悄起身走了。 周攸寧視線跟隨她,直到她關門離開, 才舍得收回。 她給周攸寧的手機發了條信息,說她下午有事,晚上就不和他一起吃飯了。 院里今天聚餐。 還是老地方。 洛萸她們這些前輩,被新來的實習生敬了好幾杯酒。 酒局文化也不知是誰發明的。 不光那些新人煩, 她們這些當前輩的更煩。 幾杯下了肚, 嗓子被燒的生疼。 洛萸喝酒不上臉, 就是純醉,整個人走路搖搖晃晃的。 但意識還清醒著。 她扯了借口,說去下洗手間。 接了捧水洗臉,白皙的臉上沾著水珠,落下來的幾縷碎發也被打濕。 她抬眸去看鏡中的自己,同時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側的女人。 有些日子沒見了,許亦喃眉眼帶笑,上前和她打招呼:“想不到又在這兒見面了,可真是有緣分。” 洛萸現在看人都是重影了。 她揉了揉眼睛,總覺得許亦喃在她面前晃。 許亦喃遞給她一瓶水,還非常貼心的替她擰開了瓶蓋:“怎么喝這么多?” 洛萸道過謝后,喝了一口,水潤過嗓子,仿佛一路將被酒精灼燒過的地方清洗了個遍。 雖然沒好多少,但至少沒先前那么難受了。 “沒辦法,院里聚餐,新來了幾個實習生。” 同為社畜的許亦喃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那確實挺頭疼的。” 她下意識就去摸煙盒,卻突然想起洛萸不太喜歡聞煙味。 于是便將手收回,淡笑著問她:“這里太悶了,出去待會?” 洛萸正有此意,于是點頭同意。 外面風挺大,凜冬料峭的,但好歹比前些日子要回暖一些。 這兒對面就是江,上面有觀光的游船,亮著色彩斑斕的燈。 來來往往的車輛,仿佛將馬路對面的景色分成了一段一段的。 安靜持續了一會,許亦喃說:“聽說你和周攸寧在一起了?” 洛萸的思緒逐漸被這冷風吹的回籠:“連你都知道了?” 許亦喃笑了笑:“那條帖子我看了,聽說周攸寧因為這事還被停了課。” 提到這件事,洛萸愧疚的低下頭。 許亦喃見她這副模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到底還是小朋友,年紀不大,沒有經受過多少風浪。 “我以前其實一直都很好奇,周攸寧那樣的人,他喜歡的女孩子會是怎樣的。” 許亦喃像是在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回憶著,很多年前的周攸寧。 那個時候的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來,冷白皮,瞳色淺。臉上常帶倦怠,仿佛沒睡醒一般。單手插著褲兜,嘴邊總叼根煙,眼眸半睜的看向你。 那張厭世臉卻格外惹人心動。 許亦喃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他的。 她藏起自己的愛,站在陽光下,偷偷關注他。 她知道他不愛吃蔬菜。知道他有潔癖。知道他話少。知道他喝酒喜歡喝40度的。知道他打架很少自己動手,因為覺得血很臟。 知道他后背的紋身是十七歲那年紋的。 知道他車庫里有十幾輛超跑,但他最愛的是那臺川崎。知道他開重機車喜歡壓彎,知道他的車從不載女生,知道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拿第一。 十七歲的許亦喃暗戀著十八歲的周攸寧。 她夢想成為他的光,帶他上走上正途。 但是她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和他說。 原本,她是有機會成為那個少年的光的。 但許亦喃也知道,不管是十八歲的周攸寧,還是三十二歲的周攸寧。 都不會喜歡她。 “他那個人雖然看著不近人情,但還是很有責任心的。”許亦喃笑了笑,“他既然和你在一起了,就肯定是做好了承擔起責任的準備。哪怕他對你冷漠,也斷不會拋棄你的。” 身側安靜了許久,等許亦喃低頭去看時,洛萸蹲在一旁吐了。 她包里的手機一直在響,因為超時未接而自動掛斷,不過幾秒的空隙,便又再次響起。 如此循環了好幾次。 到底是誰,這么鍥而不舍。 見洛萸這個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所以許亦喃就自作主場替她接了這通電話。 不等她開口,帶著幾分急切和擔憂的男聲便先響起:“在哪,怎么一直不接電話。” 這熟悉的聲線,讓許亦喃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