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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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衣服打包裝好,看著洛萸在床上滾了半個小時,重復著同樣的話至少幾百遍。 她問她:“你到底說什么了?” 洛萸在被子里動了動,出不來了。 還是許玨費勁半天才把她從裹成蠶蛹一樣的被子里解救出來的。 洛萸面色痛苦,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許玨雖然沒法想象當時的場景,但最后那句話先不說油不油膩。 如果是在對方對她沒意的情況下,甚至還有可能帶點性/sao/擾的罪名。 “你應該感謝你的周老師沒有報警。” 洛萸咬著被子無聲流淚。 許玨見狀,安慰她:“你放心好了,你這張臉,就算是說‘丫頭,真想狠狠辦了你’這種話也不會顯得油膩。” 她這話一出,就看到洛萸的眼睛里發出了“這句話不錯”的光芒。 于是趕緊打斷她這個念頭:“你要是真和你的周老師說了這句話,我敢保證,我今天就會出現在警察局。” 洛萸不解:“我說的話,怎么是你出現在警察局?” 許玨白眼一翻:“進去撈你啊,性/sao/擾慣犯。” 洛萸癟嘴,覺得自己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怎么就成性/sao/擾了。 不過許玨剛才的安慰挺奏效的,她從白天的尷尬緩過神來了。 許玨收拾好東西,還挺好奇的:“不過你抱了他以后,他是什么反應?” 洛萸聳肩嘆氣:“沒什么反應,還不忘去找醫生。”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而且還挺淡定的,淡定到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剛才到底抱的是不是他。或許是我出現幻覺了?” 許玨和周攸寧幾乎沒什么接觸,唯一一次見面大概就是那天在酒吧 他也說幾句話。 但從洛萸口中她可以得出一條信息。 洛萸好奇的靠近她:“什么信息?” 許玨一臉認真:“他是gay。” “......滾吧!” --------- 洛萸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也開始重返崗位。 不過林濟舟秉著對自己病人負責的態度,隔三岔五會來整形科坐坐。 順便拿著體溫計。 洛萸的燒還沒完全退,最磨人的低燒。 但是她又不想打針,所以就隨口一句燒退了。 直到林濟舟拿著體溫計過來,她才不爽的問他:“你是不是暗戀我?” 林濟舟把體溫計遞給她:“量好了體溫我再回答你。” “那你還是別回答了。” 林濟舟站起身,絲毫不退讓:“洛醫生,麻煩配合我的工作。” 洛萸被煩的不行了,接過體溫計,手扯著衣服領口,問他:“林醫生是不是還要親眼看我脫衣服才行?” 后者沉默看她一眼,然后背過身去。 許嘉涼在一旁快笑死了。 她勸林濟舟:“你還是別這么死板了,明知道我們洛醫生討厭打針,隨便開點退燒藥算了。” 他冷笑:“討厭打針還感冒?” 洛萸氣的斜眼睨他。 這人的嘴巴可真是討人厭。 十分鐘到了,林濟舟讓她把體溫計拿出來。 洛萸不爽的取出,尾端還帶余溫,她也沒遞給他,而是自己看了眼。 三十七度五。 “低燒,吃點藥就行了。” 林濟舟似乎不信她,上前看了一眼。 洛萸就差沒把溫度計懟他臉上了:“你看你看,這樣能看清嗎?” 林濟舟往后退了一步:“保險起見,還是再打一天針。” 洛萸把他轟出去了。 “神經病。” 許嘉涼早笑的直不起腰了,她說洛萸這樣的人也只有林濟舟這種死板一根筋的人才治得了。 洛萸說可別。 “只要不用見到他,我這輩子都不打針了。”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她分出注意力拿起手機。 解鎖點開。 原本懶散的站姿在看到是誰發來的消息時,又瞬間站直。 周攸寧:【今天還在輸液嗎?】 洛萸故意等了幾分鐘才回復。 洛萸:【醫生說還要打一天針tvt。】 周攸寧:【想吃什么。】 周攸寧:【我這次記得買。】 洛萸急忙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讓許嘉涼再幫她請一天病假。 許嘉涼問她怎么了。 她頭也不回,打臉十分鐘前的自己,開了門出去:“打針。” 第二十八章 這次的藥水只有三瓶, 上次多開的兩瓶是消炎藥。 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打完。 洛萸問他:“不能給我開點消炎藥嗎,像上次那樣?” 正打藥單的林濟舟停下,他眉頭皺著:“洛醫生, 您是不是故意和我對著來?” 洛萸在椅子上坐著,撒嬌服軟,一口嗲嗲的臺灣腔:“沒有啦,人家就是擔心感冒一直不好嘛。” 她知道林濟舟慣受不了她這樣。 他肯定會同意。 果然,最后如她所愿。 他打好藥單讓她趕緊走, 洛萸故意磨磨蹭蹭, 惹他心煩。 她舉著輸液袋,從輸液室換到病房, 林玨得知她現在在醫院,說要過來看她。 洛萸說不用:“我有人照顧。” 林玨問她:“誰?” 她笑的甜蜜:“當然是我的周老師。” 這藥水會讓人嘴里發苦, 小護士貼心的給她倒了杯水。 許玨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周攸寧主動去看你的?” 洛萸小口喝著水, 抬手將藥水的流速調慢了些。 “還說要帶吃的來呢, 問我想吃什么。” 許玨由衷的替她感慨一句:“可真不容易, 終于要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這守得云開見的是月明還是電閃雷鳴,洛萸可還說不準。 她雖然有一顆樂觀的心, 但在周攸寧這兒,大概是碰壁碰久了, 任何事情她都會下意識的往最壞的那個方向去想。 低燒最磨人,身上燙的厲害,渾身沒什么力氣。 原本擔心躺著會把頭發弄亂,她一開始是坐在椅子上的。 但坐了沒一會就放棄了。 在護士的幫助下用椅子換到了床上。 太累, 頭也暈。 感冒真難受, 這是洛萸此刻最大的感觸。 她昏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不算死,她甚至可以聽到病房內輕微的聲響。 因是刻意放輕的,怕吵醒她。 但洛萸還是醒了,她忘了自己右手上還在輸液,翻了個身。 好在男人及時扶著了她,才避免了她壓到自己手背的輸液管。 “小心點,別漏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