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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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提著茶壺,手往上抬,嫩綠明亮的茶水沿著壺嘴倒入瓷白的茶杯中。 “你嘗嘗。” 周攸寧道過謝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味醇正。 他對茶不算挑剔,只要不是難以入口的,他都覺得還行。 “可以。” 中規中矩的評價。 老爺子笑聲爽朗:“你這話聽著,我倒覺得比那些一驚一乍的后生們拍出的馬屁要舒坦。” 不過是一杯茶而已,能好喝到什么程度去。 那群人就跟喝了瓊漿玉液一樣,張嘴就是李杜的詩,一番夸贊。 “之前因為我家阿盞的事情,也算是對你多加叨擾,希望你莫見怪。” 周攸寧語氣淡:“無妨。” 老爺子喝著茶,眼神卻是在打量他。 坦白點講,他確實比周家那個小孽種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學問,亦有城府,心思內斂,一看就是個能成大事的。 可惜是個一心搞學術的,要是能投身入這商界,也就沒有周大那一家子什么事了。 若是洛萸沒有和周向然有過婚約,老爺子其實還是很滿意周攸寧的。 單是他這身份,洛家便算是高攀。 竹簾斜斜的掛著,幾縷微風吹進來。 院內的人工湖也蕩起幾番漣漪,荷葉上的青蛙跳入水中。 水面清澈到甚至能瞧見里面游動的幾尾錦鯉。 王媽端了些糕點過來:“單吃茶嘴里容易沒味,這是荷花酥,廚房剛做的,還帶熱氣呢。” 周攸寧禮貌的道過謝。 王媽笑說:“多吃點,不夠廚房還有。” 老爺子看她一眼,讓她去把洛杰叫來:“客人來了這么久,也不見他出來招待招待。” 王媽拿著托盤起身:“我這就去叫他。” 洛杰來時臉上帶著不滿,屁股往藤椅上重重的一放,也不叫人。低著頭鼓搗手里的手機。 原本今天約好了和朋友一起去馬場騎馬的,結果臨時被爺爺以見客人為由留在家中,說是哪里也不許去。 他憋了一肚子氣,而且要見的客人還是周攸寧。 他更是沒有好臉色。 老爺子瞧見他這樣,眉頭皺著,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 這兒是一方涼亭,也沒鋪地毯,拐杖碰著地磚,聲響有點大。 洛杰嚇的后背發涼。 “爺......爺。” 老爺子厲聲:“叫你過來見客人,你擺這副臭臉子給誰看?莫不是還委屈你了。這手機干脆長你臉上算了,還讀什么書,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學校又教會你什么?如若不是姓洛,恐怕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老爺子這訓斥的話一段接著一段,洛杰是個軟骨頭,早慫的不敢出聲了。 頭埋的低。 老爺子見著他這樣,更氣了:“還不如你姐,她好歹是個硬脊椎!” 全程置身事外,無動于衷的周攸寧,在聽到老爺子這句話后,微微抬高了眉。 他安靜喝茶,應是泡的久了,這味便更濃。 有股清冽的苦。 洛杰整個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禮貌但是沒什么氣力的和周攸寧打過招呼。 和那日的洛萸倒是挺像。 站起身,彎腰鞠躬,上身與下/身之間趁九十度。 恭恭敬敬。 老爺子就瞧不起他這副有氣無力的做派,但是剛才嘴皮子都罵干了,他也懶得繼續罵。 喝了幾大口茶才算是澆熄了胸口的火。 “我這小孫子從小就被慣壞了,有些陋習還得慢慢糾正。” 周攸寧點頭:“可以理解。” 他說話的語速輕慢,能聽出幾分對待長輩的禮貌,但再多的,便沒有了。 空洞洞的,仿佛一副空架子,沒有任何情緒填充,便不算有血有rou。 洛杰特別不理解洛萸為什么總是圍著周攸寧轉,他這人除了外形優越些,別的也就這樣吧。 死板的很。 老爺子狀似無意的將話題往周家的產業上帶,像是在試探周攸寧是否對從商感興趣。 后者回答的模棱兩可,不露破綻。 看似什么都說了,實則什么都沒說。 洛杰沒心眼,完全聽不出來他們在講什么,只專心的吃著糕點。 吃的太快被噎著了,又去喝茶,猛的灌了一大口,苦的他舌尖發麻,又急忙吐出來。 “好苦。” 老爺子眉頭緊皺,踹了他一腳:“丟人現眼,還不快滾!” 洛杰捂著屁股,有點委屈。 他都這么大了,爺爺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踹他屁股,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多丟人啊。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周攸寧,發現人家壓根就沒看他,而是觀察著面前那盤棋的殘局。 ----- 孫朝洲最近來找洛萸的次數比較頻繁,說是剛回國,對江城近些年的變化感到新奇,斗膽提個要求,希望洛萸能帶他四處逛逛。 洛萸就斗膽拒絕了他:“我挺忙的,回家了還得看電視。” 孫朝洲并不意外她這個回答,她從小到大就這樣。 我行我素,活得挺隨意。 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以她為中心點。 從前的發小甚至還說過,只有受虐狂才會喜歡洛萸這種性子的。 孫朝洲覺得自己大概就是受虐狂了。 “那一起吃頓飯也行。” 洛萸說:“抱歉啊,我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回去生火開爐。” 孫朝洲愣住:“......誰?” 洛萸曖昧一笑:“我女朋友。” 孫朝洲站在那,半天沒反應。 洛萸順勢上了車,腳踩油門走了。 應付相親對象永遠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相親對象還是自己從小就認識的發小。 她對這種只知道哭鼻子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可沒什么興趣。 因為沒興趣,所以可以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抬腳踹開。 到了家,她把車四平八穩的開進地庫。 手上提著回來時途經菜市場買的菜。 許玨點名要的那幾樣。 她說今天要大顯身手,親自下廚給洛萸做點好吃的。 洛萸做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今天也破天荒的說要在旁給她打下手。 許玨的爸媽工作忙,長期在外地,她自幼就被扔在老家給她外婆帶。 也算是半個留守兒童,從小就開始做飯。 熟練的很。 刀工也是,閉著眼睛都能把豆腐切成絲。 她用刀刮著魚鱗,又把魚肚剖開,掏出魚的內臟。 手頭上這么忙,還不忘關心下洛萸的感情狀況:“最近沒去找你的周老師?” 洛萸正洗青菜,聽到她的話頭也沒抬:“進展緩慢,性價比不怎么高。” 許玨笑道:“追個人怎么被你弄的跟做生意一樣。” 好不容易把那些青菜洗干凈,洛萸濾掉了水,把它放回盤中,留著給許玨備用。 “追求人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 太急功近利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再等等吧。 欲情故縱也挺有意思的。 吃完飯后,洛萸主動分擔了洗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