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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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換了新領導,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三把火統統燒她身上來了,這陣子沒少被遷怒。 洛萸笑道:“費勁去山上還不如去周攸寧家,他家就供了一尊佛。” 許玨驚訝:“周攸寧還信佛?” 洛萸聳肩:“誰知道呢?!?/br> 下午六點, 和許玨分開, 等她到家時已經七點半。 道路兩旁的路燈全開了, 黑夜被這束暖黃給撕裂。 哪怕離的遠,洛萸仍舊看到站在自家樓下抽煙的男人。 穿一身暗藍色的大衣,燈光勾勒出他傲然挺拔的身形輪廓。 洛萸認出了他是誰,隨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砸過去,罵道:“你他媽的還有臉來我家找我?!?/br> 周向然也不躲,掐滅了手里的煙,站在那里讓她砸。 地上的石頭就那幾個,沒得砸了,洛萸走過去罵道:“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br> 周向然應該喝了點酒,洛萸離他一米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他想抱她,但也清楚她的性子,于是忍下了。 “阿盞,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夾裹冷風,帶著點醉酒的沙啞。 洛萸冷笑出聲:“周向然,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挺惡心的,三心二意的是你,轉頭裝可憐的也是你。” “我沒有三心二意?!彼剖羌绷?,和她解釋,“夏瀾她來找我是為了借錢,她meimei拿走了她看病的醫藥費去整容,我只是......” “你只是同情心泛濫,覺得自己是拯救蒼生的救世主?”洛萸壓根就聽不進他的任何解釋,“周向然,你該知道的,我的眼睛里不容沙子?!?/br> 周向然頹然的站在原地,他當然知道。 洛萸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了。 驕縱乖張。 他垂首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啞聲開口:“離我二叔遠一點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好?!?/br> 洛萸皺眉:“你二叔不好,難道你好?” “其余的,我沒資格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二叔保持距離。他......和你看上去的不太一樣?!?/br> 周向然走了,跌跌撞撞的離開的。 應該喝了不少,醉到連走路都不穩。 洛萸罵了聲臟話,還是跟過去,給他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把人接走。 - 那天晚上,洛萸洗澡時把自己沉入浴缸中,滿腦子都是周向然和她說的話。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彼此最了解的人。 她知道,周向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 周攸寧不是很好的人,那他是怎樣的人。 壞人嗎? 可他從未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 哪怕被她纏著,哪怕不耐煩,他仍舊連句重話都沒說過。 這么有教養且紳士的人,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 那塊紋身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她腦海里。 所以,周攸寧到底是怎樣的人。 眼前纏紗的那個人,好像變成了她。 她覺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見了,眼前俱是一片沉重的黑。 如墨般濃稠,什么也看不見。 --- 那幾天洛萸都沒去找周攸寧,大約是發生了之前那件事后,她對他的興致直線下滑,少了一半。 再加上正好最近工作比較忙。 每當網上開始了什么新流行,來醫院重塑的人就會大批量增多。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飯時間,難得可以偷個閑。 許嘉涼見洛萸都開始吃白米飯了,知道她最近應該也是累的狠。 “之前和你提起過的那個夏嬌,你還記得嗎?” 洛萸今天一上午都待在手術室,這會餓的不行,低頭猛扒飯,含糊的應:“記得?!?/br> 之前許嘉涼和她提過一嘴,再加上她也挨過那個女人的罵。 所以有點印象。 “她怎么了?” “鼻子沒法修復,整天在病房里哭。我說她也是自作自受,你之前都那么勸她了,她還不聽?!?/br> 這種事情也不算少見了,當發現整容可以讓自己變美時,有一部分經受不住誘惑的人就會因此上癮。 不停的修復,不停的整。 久而久之就出毛病了。 洛萸問她:“通知她家屬了沒?” 許嘉涼搖頭,嘆了口氣:“恐怕她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整容了?!?/br> 這確實挺讓人頭疼的。 “不聊這個了。”許嘉涼換了話題,問她,“你最近進度怎么樣?” 洛萸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醫院的食堂飯菜不太合胃口,但洛萸還是吃了個一干二凈。 “沒什么進度,他對我還是那樣?!?/br> 如果真要說進度的話,那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比從前還要遠了。 因為她爺爺。 其實真要深究輩分,洛萸和周向然之間反而是差著輩分的。 不過是因為她和周向然同齡,時間長了,大家便將她和周向然歸為同輩。 那幾天洛萸得了空閑就去購物,買一堆用不著但是好看的奢侈品。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那些旁親長輩眼中就如同這些空有外在,昂貴,卻沒什么用處的東西。 直到現在,那些所謂的長輩們還在老爺子跟前游說,她也到了年紀,既然和周向然有緣無份,倒不如早些許其他人家。 放眼整個上層圈子,最好的人選不就是賀家長子,賀輕舟嗎。 “賀家和周家勢力相當,如今平分江城半壁。那賀輕舟一表人才,不比那周向然強上百倍?攀上這棵強勁的大樹,也算是我們阿盞有福氣?!?/br> 洛萸當時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陰陽怪氣道:“您要是真想搞這個聯姻,要不現在去民政局把這個離婚證領了,說不定人賀輕舟對姨侄戀感興趣呢?!?/br> 她最討厭這種以名利來挾持她婚姻的做派。 這群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還不是為了其中的利益,要把她一輩子都拉進去。 那長輩好險沒被她氣出心臟病來。 老爺子在一旁打圓場,拉偏架:“洛萸年紀小,童言無忌,你與她計較什么!” 下班前洛萸收到了唐星安給她發的消息。 問她有沒有空。 “所里聚餐,周教授也在?!?/br> 她還特地標注重點:“有個女的也在,我估摸著她和周教授有舊情?!?/br> 洛萸的雷達探測器一下子就開始報警了。 周攸寧平日油鹽不進的,所以他身邊的蜂蝶雖然多,但洛萸也沒太往心里去。 因為深知她們也撼動不了這座冰山。 可聽唐星安的話,他們好像還是老熟人。 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洛萸是最懂的,她和唐星安把仔細情況打聽了一遍。 得知那個人叫許亦喃,是個古董鑒定師,剛從巴黎回來。 聽說所里的老前輩是她的老師。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場飯局。 說的是聚餐,其實就是她的接風洗塵宴。 洛萸先客氣了一番:“你們聚餐,這個外人去會不會不太合適?!?/br> 唐星安立馬接話:“我問他們我能不能帶一朋友來,他們同意了。本來就是普通的聚餐而已,多個人還熱鬧。” 既然這樣,洛萸就順水推舟的應下了。 因為顧慮到考古所里都是些長輩,所以洛萸下班后特地先回了趟家。 把衣服換了,換成比較淑女的風格。 長發綁成高馬尾,妝也卸了。 她天生麗質,哪怕素顏仍舊好看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皮膚白皙,襯得那張唇紅潤。 明艷少了幾分,更顯稚嫩清純。 洛萸是打車去的,為了方便待會坐周攸寧的順風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