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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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那惱人的青絲,她似乎分外滿意,在睡夢中發(fā)出無意識的一聲輕哼。這聲輕哼勾得世子爺心弦微動,望著櫻櫻春睡微紅的面頰,他沒忍住低頭親了親。 好香啊,他又伸出貓舌頭舔了舔,甜甜的,和平時吻她時有些不一樣。 櫻櫻睡得有些沉,只覺得面上癢癢的,不舒服地哼哼一聲。 正舔得起勁的世子爺心中一緊,動作僵在原地,正想溜之大吉,但見她沒有醒過來,便又放心大膽地埋頭苦吃。 meimei臉蛋上香香的,嘴唇上的唇脂甜甜的,脖子也香香滑滑的…… 櫻櫻翻了個身,從側(cè)臥變成了平躺,方才因睡姿被壓著的胸前綿軟徹底掙脫束縛。世子爺爪子開始發(fā)癢,躍躍欲試,但他伸出一半去又強行收了回來,怎么可以對著櫻櫻做出這種事! 可是真的忍不住…… 衣襟微松,春光乍泄,一抹玉雪隱隱約約,雪光瑩耀,玉桃微顫,世子爺終于伸出了罪惡的貓爪子。 踩奶,踩奶,踩奶! 軟乎乎的rou墊踩在更綿軟的玉桃上,即使隔著一層小衣,還是讓他舒服得山竹瓣開了花。他再次低頭舔了舔,深深埋首其中沉迷不已。 世子爺暗自陶醉,漸漸地整個身子都快壓在櫻櫻胸口上,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只十來斤重的胖貓。 櫻櫻睡夢中只覺得臉上濕噠噠的,胸口悶悶的,還以為自己是被鬼壓床夢魘了。費盡力氣睜開眼來,卻見一只胖貓正蹲在她胸口上,怪不得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雪球,你干什么呢!”臉上被貓?zhí)蛄艘幌拢堖渖囝^上的柔軟倒刺讓她不自覺一顫,她輕輕皺眉罵道。 最近雪球?qū)嵲谑翘婀至恕?/br> 世子爺正沉迷踩奶無法自拔,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斥,抬頭一看,櫻櫻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蹙眉看著他。 他貓臉一紅,迅速跳上榻旁的沉香木大立柜上鉆進縫隙里,任憑她怎么叫都再不肯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柿子:我只是犯了天下所有小貓咪都會犯的錯o(╥﹏╥)o 第76章 傍晚時分, 世子爺聽到庭院外隱隱傳來響動,原來是那個占了他身體的肥貓回來了! 看著那肥貓盯著他的臉,大搖大擺地下馬走進院中, 世子爺蹲在大立柜上齜牙咧嘴, 恨不得撲過去一口咬碎了他。 妖貓! 在廊下由侍女陪著玩蹴鞠的淼淼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 抱著蹴鞠吧嗒吧嗒地跑上去, 仰頭甜甜喚了聲:“爹爹!” “淼淼真乖。”那頂著他身體的妖貓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那是他的乖乖女兒!世子爺看得心中火起,簡直想跟他同歸于盡。 “夫君回來了。”正在屋內(nèi)看賬本的櫻櫻聽見動靜,也出來迎接, 此時正柔聲喚著他。 她上前幾步,要接過他手中防春雨的披風。剛伸出一雙纖纖玉手, 那妖貓便將她環(huán)入懷中, “不必勞煩夫人。” 眼見著那妖貓的豬蹄子都放在了櫻櫻腰上, 世子爺哪里還能忍, 也不管自己此時貓的身體能不能與之抗衡, 他猛地跳下去向那人沖了過去。 這貓出現(xiàn)得突然, 又徑直朝少夫人和世子爺沖去, 那反射著冷光的鋒利爪子和野獸般的低吼,令在旁的侍女們都嚇得尖叫起來。 世子爺猛地跳起來, 朝著這妖貓臉上抓去, 然而妖貓背后仿佛生了眼睛般,一手將櫻櫻護在身后,一手與他單打獨斗。 世子爺隨氣憤至極,卻忘記自己的身體不過是一只貓, 哪里能和一個成年男子抗衡,不出幾個回合就漸漸敗下陣來。 他吐著舌頭,怒吼道:“你這妖貓, 把我的身體還回來!” 雖然在旁人聽來他只是在喵喵叫著,但世子爺知道,這個妖貓肯定能聽懂他的話! 果然,那妖貓頂著他的臉,露出一個嘲諷至極的冷笑,隨即一揮衣袖。 一陣詭異黑風襲來,他被卷入其中,竟無法抑制地陷入昏迷之中。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世子爺才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此處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有一抹朦朦朧朧的光源,不知身在何處。 但是他動動手腳,隨即驚奇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剛一站起身,他就發(fā)現(xiàn)眼前正蹲踞著一只貓,定睛細看,可不就是那個妖貓! 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令陸云渡漸漸有了底氣,他只冷聲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為何要將你我互換?你潛伏在我府上,到底有何居心?” 說完這話才發(fā)現(xiàn),這妖貓竟是飄浮在半空中的,身下沒有一點支撐物,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術(shù)。 雪球蹲踞在虛空之中,被他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一通,也只不驕不躁道:“櫻櫻本是天宮中的神櫻仙子,千年前本座負傷落難蓬萊,全是神櫻仙子悉心照料,本座才得以恢復(fù)完好。千年后神櫻仙子已轉(zhuǎn)世成凡人,本座既然要報恩,也只好遁入凡塵,追隨而來。” 陸云渡聞言只冷笑連連,“裝神弄鬼的招數(shù)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二哥從一個西域販子手里買來的波斯貓,還跟我裝什么神仙。” 雪球聽了也不惱,點點頭道:“最初本座的確是打算遂了神櫻仙子的心愿,讓她同二郎君喜結(jié)連理的。” “想都別想!”這話可算是結(jié)結(jié)實實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世子爺勃然大怒,立馬想也不想就反駁道。 然而他心里卻有些發(fā)虛,他當然知道,櫻櫻最開始打算嫁的人的確是二哥。但此事除了二哥,恐怕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貓憑什么能一語道破? 雪球繼續(xù)道:“誰料你突然出來橫插一腳,雖然你時常惹得神櫻仙子傷心落淚,但神櫻仙子也時常為你開懷。看在你對仙子還算上心的份上,神櫻仙子也算喜歡你,本座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這樁婚事。” 世子爺對此嗤之以鼻,“你又不是櫻櫻的爹娘,憑什么說‘你同意這樁婚事’?我勸你少裝神弄鬼,趕緊把我從這鬼地方放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你打算怎么不客氣?愚蠢的人類。”雪球優(yōu)雅地舔了舔它的爪子,瓦藍瓦藍的貓眼中閃著鄙夷的光,“神櫻仙子對本座有恩,本座回報于她滿足她的婚事,又有何不妥?” 他站起身來,聞言冷笑,“你口口聲聲說著報恩,你難道不知道櫻櫻為何想要嫁人?就是因為她小時候吃過太多苦,受過太多罪,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女子如何在這吃人的世間存活?” “你若是當真要報恩,送她一樁婚事又算得上什么?何不讓櫻櫻投胎在富貴榮華之家,自小受父母庇佑,將她這輩子的苦楚根源一筆勾銷!”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櫻櫻受苦的時候,你難道庇護她了嗎?” “何況我同櫻櫻的婚事,是我們兩人努力爭取來的,她真心愛我,我也處處庇護于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這樁婚事根本就不是受之于你!” 一直高高在上的雪球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凡人,竟敢如此直白地質(zhì)問他,這讓他不免有些惱怒。 然而他確實被問住,貓眼中的瞳孔危險地豎成一線,想出手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滅掉。 陸云渡也隱隱察覺到危機四伏,此時不知身在何處,這妖貓恐怕也有點妖術(shù),他今日也許難以全身而退了。 他暗暗攥緊手,快速思考著抽身之法。 就在雪球準備出手時,遙遠的天際卻傳來一聲聲呼喚:“夫君、夫君!” 這聲音虛無縹緲,不知來自何方,其間還夾雜著嚶嚶哭泣之聲,仿佛杜鵑啼血,令人聞之傷心。 是櫻櫻在叫他! 即使那聲音仿佛遠在天邊,陸云渡還是立馬就聽出是櫻櫻的聲音。他再也不能忍受同這妖貓糾糾纏纏,咬牙怒道:“你趕緊讓我出去!” “夫君、夫君……”她的聲音不似往日那般婉轉(zhuǎn)動聽,反而略顯沙啞粗糲,卻讓陸云渡心中不住地抽痛。 雪球沒搭理他,歪著頭靜靜諦聽著,良久才低頭看他一眼。 “你責怪本座未能庇護幼時的神櫻仙子,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改變櫻櫻幼時的劫難?” 說完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后,他手一揮,陸云渡的神識又陷入無邊無際的昏暗之中。 眼前是一片漆黑,他使盡了全身力氣也難以從黑暗中掙脫出來,他的意識在模糊和清醒之間徘徊,然而櫻櫻聲聲泣血般的呼喚若隱若現(xiàn),仿佛就要消散。 他一定要陪著櫻櫻,絕不能把櫻櫻獨自一人留在人世間! 這個意念令他即將渙散的神識重新凝聚起來,他緊咬牙關(guān),全身緊繃,知道牙關(guān)都咬得發(fā)酸了,肌rou緊緊絞著骨血,他終于睜開眼來! 入眼是熟悉的合歡花床帳子,他仿佛大病一場,眼前還朦朦朧朧地看不真切,那藏在被褥下的手卻準確捕捉到櫻櫻的一雙柔荑。 “夫君……”見他儂麗的眼睫微微顫抖,櫻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小心翼翼地喚他一聲,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會弄丟他了。 “櫻櫻……”陸云渡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手,替她擦去下巴上一滴搖搖欲墜的淚珠,“別哭了,是我對不住你……” 是我對不住你,讓你這樣傷心難過。 “夫君,你終于醒了!”櫻櫻再也忍不住,撲在他懷中,抱著他失聲痛哭。 其實早在世子爺睜眼的時候,負責在旁伺候的侍女們就已喜極而泣,紛紛忙活起來去給老太太和侯爺通報消息。 櫻櫻哭過兩聲后就冷靜下來,她是掌家媳婦,陸云渡昏迷這兩日府上也亂成一鍋粥,老太太和侯爺都擔憂不已。此時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也該打起精神來安排一切了。 她輕手輕腳地將陸云渡攙扶起來,在他腰后塞了兩個軟枕墊著,又接過侍女手中的碗,親手喂他喝粥。 “夫君躺了兩日,一時不好用那些辛辣油膩之物,先用些清粥墊墊胃。” 她眼睛還紅腫著,臉色也不太好,蒼白中透著兩分憔悴,分明是兩天兩夜沒合眼的模樣。她向來最是愛護自己容貌的,婚后也不曾懈怠半分,此時卻如此憔悴,而這全都是為了他。 陸云渡咽下一口粥,緩解了喉中的干渴,這才道:“我這是……怎么了?” 方才同那妖貓對峙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原本以為自己都九死一生了,誰料還能有睜眼看到櫻櫻的機會。 “夫君不記得了?前兩日夫君要去上朝時,剛上馬,不知怎的摔了下來,正好摔到一塊石頭上磕到了腦袋,就昏迷了過去。” “夫君整整昏迷了兩日,怎么弄也弄不醒,偏生外面一點傷都瞧不出來,疾醫(yī)也說不清楚,我只好用鄉(xiāng)下的土法子,試試能不能把夫君給叫回來……” “還好夫君醒了過來,不然我一個人如何是好……”櫻櫻說到這里,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順著面龐滑落下來。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一下一下輕拍著她單薄纖弱的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我好端端的,沒一點事,不必擔心。” 安慰好櫻櫻后,見侍女忙著要去給老夫人通報消息,知道父親和祖母這兩日都為他十分擔憂,他道:“報聲平安即可,時間已經(jīng)不早,還請祖母和父親不必親自前來,明早我去見祖母和父親。” 此時,淼淼和文璟聽說父親昏迷兩日終于醒了過來,即使已經(jīng)睡下,還是手牽著手跑了進來。 淼淼此時成了個小哭包,一見昏迷了兩日的父親正坐在床上沖她微笑,再也憋不住眼淚,撲到他懷里哭噠噠喊了一聲:“爹爹……” 陸云渡此時早已忘記淼淼平日有多頑皮,只把小哭包抱進懷中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同時摸了摸文璟的頭。 “好了,爹爹剛剛才醒過來,不要鬧爹爹,咱們看也看過了,先回去睡吧?”櫻櫻怕淼淼小孩子不知輕重又傷到他,于是輕聲勸道。 “沒事。”陸云渡直接掀被起身,將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地抱了起來,“我已經(jīng)好多了。” 他的確并無任何不適,這兩日發(fā)生的一切就像在夢中一樣。除了一場夢境,什么也沒留下。 櫻櫻卻不同意他大病初愈就如此胡鬧,連忙把兩個孩子抱下來,交給侍女讓她們?nèi)ズ搴⒆铀X。 當夜,陸云渡終于真真切切地把櫻櫻擁入懷中。起初她還不肯,他便使出百般手段討好奉承于她,櫻櫻終于淪陷在他的糖衣炮彈中,徹底沉淪。 第二日醒來,他還是陸云渡,櫻櫻還在他枕邊安然入睡,世子爺終于覺得一切又步回正軌。 只是一想到雪球,他心底就有些怪怪的,悄悄起身命人去把這貓找來。 小廝侍女們花了半日功夫,幾乎把半個陸家都給翻了過來,誰料最后卻是在假山后一個草窩里找到。 只是找到的時候,雪球已經(jīng)死去了,據(jù)熟悉貓兒秉性的小廝判斷,雪球是年紀到了,壽終正寢的,離開的時候沒有半點痛苦。 櫻櫻聽到這個消息時,倒還傷心得落了兩滴眼淚,畢竟是從小養(yǎng)到大的。但只有貓兒壽命有限,能活十來年已經(jīng)是極限。將雪球好好下葬后,再有陸云渡在旁開解,也就慢慢放下心結(jié)。 陸云渡還是放心不下,特意請來得道高僧在府中驅(qū)了幾日邪,這才算徹底放下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