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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櫻櫻在線閱讀 - 櫻櫻 第36節

櫻櫻 第36節

    宋芷柔斜簽著在榻床坐下, 手中執一方絲帕不斷拭淚,她哭了整整一夜,那眼淚卻怎么也擦不干, 不斷從眼眶中滾落。

    她的貼身侍女看了也是心疼,知道自家主子是為連累了表姑娘自責,把害得表姑娘跌入湖水的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

    然而任憑她怎么勸,芷柔還是低泣不止,連帶著單薄的雙肩都微微顫動, 我見猶憐。

    正當主仆倆相對而泣時,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柔meimei”。

    宋芷柔嚇得雙肩一顫,連忙用絲帕胡亂擦了幾把臉, 稍微整理一番儀容,才迅速上前去迎接。

    打開門, 廊廡下站著的果然是一身雪青長袍的陸聞君。

    陸聞君盡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紅腫的雙眼,只克制守禮地把目光落到別處, “meimei可好些了?這時節寒氣重, 當心著涼。”

    一聽到他如同從前那般喚自己為“meimei”, 宋芷柔沒能忍住,兩道清淚立馬掛了下來。

    從前做姑娘時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可他們此時只相對無言,中間仿佛隔著一道滔滔長河。

    見她落淚, 陸聞君無法再無動于衷,連忙上前一步低聲道,“meimei這是怎的了?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說便是。”

    她下意識就想搖頭, 把那些話都憋會肚子里, 可一想起落水的櫻櫻, 雖有三郎看著必定出不了差錯,她卻還是放心不下。

    正想開口問問櫻櫻可還好,陸聞君身邊的小廝卻匆匆跑來,一臉焦急道:“郎君姑娘,不好了!老夫人把三郎叫去,要動用家法了!”

    兩人同時一愣,忙道:“怎么回事,三郎怎會被動家法,快些清楚說來!”

    那小廝卻苦著臉道:“婢子也不清楚,只知道三郎晨間出了趟門,回來就被老夫人派人來叫去了!”

    陸家家規嚴明,家法更是嚴苛,一旦動用,就算陸三郎常年習武身子強健,也是傷筋動骨。

    究竟出了何事,竟讓一向寵愛孫子的老太太這樣大發雷霆,竟到了動用家法的地步?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不再多問,連忙往上房趕去。

    *

    陸家上房中,世子爺正站在庭院之中。面對著敬愛的祖母,他收斂了往日冷漠的神色,微微垂首,一言不發。

    被侍女攙扶著從房中走出來,看著自己最出色的一個孫兒,陸老夫人卻是一聲長嘆。

    三孫子哪里都好,就是太過心高氣傲。這樣的脾性雖有出身和自身實力做依仗,但年輕人難免要吃虧,今早竟還打上門去,把徐家鬧得人仰馬翻,這哪里像話?

    若不是她接到消息,趕緊讓人把孫子給勸回來,許家老二還能不能活都是回事呢。

    揮手示意讓侍女退到一旁,老夫人自己杵了拐杖出來,面上隱有怒色:“看你干的好事,人徐家老二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官職是你說褫奪就褫奪的么!”

    陸云渡站在廊下,心平氣和地接受祖母的訓斥,他雖未出聲反駁,心底卻不以為然。

    一個腌臜雜碎,要不是那人竟敢對櫻櫻不軌,他親自動手都嫌臟。

    陸老夫人活了幾十年,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孫兒的不服氣。

    沉香木拐杖在光可鑒人的青石板地面上頓了頓,發出沉重聲響,半晌時間后,老夫人才皺著眉道:“可是你大哥讓你去的?”

    陸云渡這才開口:“不是。”

    他雖否認,老太太卻不完全相信。以定遠侯府世子的身份,三孫子想收拾徐家老二他爹都不費吹灰之力,徐家老二只一個小小中書舍人,他何必親自找上門去。

    必定是大郎不方面出面,他這個做弟弟的才去的,不然以他的脾氣,他哪肯多事。

    陸云渡只抬頭望著石階上的老夫人,“祖母何不做主,讓柔jiejie和那人和離?”

    老太太一聽這話,臉色再沉三分,“夫妻之間的事,何用你去摻和?”

    “難道柔姐兒就不是祖母的外孫女?難道祖母眼睜睜看著那腌臜東西欺負咱們府上的姑娘?”

    拐杖又在地面上沉沉一頓,“那是她爹娘給她定下的婚事,我哪能管得了這許多?”

    徐家老爺子當年是宋老爺的部下,曾在戰場上救了宋老爺一命,兩家這才結下婚約。

    雖然柔姐兒她爹娘是自己的后輩,雖然柔姐兒從小養在自己膝下,可陸老夫人自問不能違背黃泉下她爹娘的意思,毀了這樁婚事。

    這時代說著女子不如前朝般受男子壓迫,可到底女子還是受到諸多限制。和離后的女人,哪是容易過活的?

    他面色微沉,知道祖母這條道是行不通的,終于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封和離書,先斬后奏也罷,自作主張也罷,他們陸家的姑娘就沒有平白無故被旁人磋磨的道理。

    然而老夫人見到他手中薄薄一紙和離書,這月余來在徐家受的氣、為小輩cao心的煩惱統統發作,她實在是氣孫子竟敢這樣恣意妄為,怒道:“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

    陸云渡立馬跪下,低頭道:“正是敬著祖母,孫子才如此行事,請祖母責罰。”

    “好、好、好!”一向慈眉善目的陸老夫人竟被他氣得連說三個“好”字,她手里轉動的佛珠一刻也不停,“我今日便替你老子教訓你!把家法給我搬上來!”

    老夫人發怒要處置世子爺,底下人竟無半個敢上前來勸阻的,只好趕緊派人去悄悄的通風報信。

    負責掌管祠堂的族老聞訊趕來,然而聽說世子竟自作主張,逼得徐家寫了和離書,一時也不好再勸阻。

    侯爺和老太太都還在呢,世子這般行事,豈不是不把長輩放在眼中?

    行刑的鞭子和長凳立馬擺了上來,陸云渡不消小廝押著,自己取了鞭子跪著送到老太太手中,一言不發。

    老太太簡直要被這倔驢脾氣給氣死!

    她氣極,也不顧旁人的勸阻,索性當真取了鞭子,“祖母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錯?”

    “孫子自作主張,還請祖母責罰;若是和離一事,孫子自問無錯。”

    死不悔改!老太太當真揚起鞭子,狠狠往他背上抽了一鞭。

    陸老夫人早年時也曾跟著陸老爺子上過戰場,非尋常后院女眷,年輕時也愛舞刀弄槍。這作家法用的牛皮鞭子浸在水中,吸飽了水,沉沉一鞭下去便帶起一道血痕。

    庭院中僅剩的幾人都不敢再看,陸云渡挨了一鞭,目視腳下的青石磚,脊背仍然挺得筆直。

    老夫人還要揚手抽第二鞭,院外卻突然同時兩聲驚呼。

    “外祖母!”

    “老太太!”

    竟是櫻櫻和宋芷柔同時趕到。

    宋芷柔和陸聞君自然是得了消息前來。櫻櫻卻是昨晚被陸云渡送回妙儀居中,一覺醒來不見他的人影,只當他上朝去了,本想到上房來看看老夫人,誰料竟撞見眼前這一幕!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宋芷柔已經率先沖去跪下攔在老太太身前,哭道:“外祖母要責罰就責罰我吧,千萬別怪在三弟頭上,全是我當jiejie的不好,惹得府上蒙羞,我這就歸家去……”

    她尚未說完,就見桌案上那封和離書,剩下的話都卡在喉嚨里,竟不知如何開口。

    櫻櫻不知道老太太為何發這樣大的脾氣,她只能跟著在宋芷柔身邊跪下,然而這個方位正好能瞧見陸云渡背上的傷。

    一道血淋淋的長疤幾乎貫穿整個肩背,正往外滲著血珠,幾乎把他身上這件長袍都染成深色。

    她只覺得好像自己也跟著疼了起來,想伸手替他包扎傷口,卻又礙于老夫人正在盛怒之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好悄悄往他身后挪動幾下。

    罷了,他救自己這么多次,待會兒若是老太太再打他,她替他受一鞭子也是應當的。

    然而緊隨其后的陸聞君卻是攔在所有人身前,面色凝重道:“祖母,錯全在我。”

    老太太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見孫女們哭哭啼啼,孫子們一個受了家法,另一個……哎!

    她就知道,大郎這些年都好端端的,怎會柔姐兒一開始籌備婚事,他就要去跑什么西域的商路。

    全都是造孽!

    櫻櫻無疑是這些人中最機靈最會揣摩老太太的心思的,她見自從大哥哥和柔jiejie來后,老夫人面色似乎隱有松動,她連忙上前去攙扶著老人家,故意裝乖撒嬌道:

    “老夫人,三哥哥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嘛。”

    “您自個兒的身子要緊,可別為三哥哥氣壞了身子,這會子起風了,讓我先扶您進去歇歇吧。”

    這一番傷筋動骨下來,老太太也是心力交瘁。而且大郎和柔姐兒都在此處,她也不想叫府里下人看出兩人之間的端倪,然后鬧出什么風言風語來敗壞陸家的名聲,只好順了櫻櫻的話,順勢放過。

    櫻櫻攙扶著老太太往里而去,一邊別過臉來朝還跪在地上的陸云渡眨眨眼睛。

    周圍人都緊張得不敢喘氣,仿佛劫后余生,唯獨她敢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見她這幅鬼機靈的樣子,陸云渡低垂了眉眼,遮住其中的淺淺笑意。

    作者有話說:

    一點點小感想,太長可以不看!

    寫到這里,我都覺得櫻櫻真的很可愛。在這種老太太發怒,世子被上家法,全部人都很緊張小心翼翼的時候,她都敢上去勸說,還悄悄給世子眨眼睛,一下子就把那種緊張的氣氛的消解了,真的好可愛!

    本來按照習慣的寫法,櫻櫻進入陸家之后應該是有各種阻礙的,比如說要討得老太太歡心呀、要和各房的女眷們周旋往來呀之類的,然后在劇情上應該有朝堂權謀之類的,但是我很偏心,沒有給櫻櫻設置這些阻礙,我希望這就是個純粹的年輕人的故事。也不光是談戀愛吧,更想寫出那種年輕的氣氛,起碼寫到櫻櫻眨眼睛這里,我覺得達到了一點點我的預期。

    其實櫻櫻在這篇文里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相當于消解了出身家世之間的鴻溝。我覺得她是很值得被愛的!

    第43章

    秋風乍起時, 兩輛華蓋馬車在陸家家廟外停下,車剛停穩,櫻櫻單手搭在陸云渡手心, 被他單手抱下馬車。

    “要被大哥哥瞧見了!”

    櫻櫻哪想到他在自家兄長面前都敢如此放肆,連忙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埋怨道。

    陸云渡則不置可否,借著馬匹車輛的遮擋,不著痕跡地掐了一把她的纖腰,這才把人放到地上。

    被他輕輕一掐, 立馬有一道戰栗隨著脊背往上爬, 然而櫻櫻這時候卻顧不得計較他的那點不正經。

    見宋芷柔從馬車中出來,一身素色衣裳, 渾身上下沒半點釵環珠翠,簡直比那些喪夫寡居的婦人還要簡樸, 眉眼中亦是帶著淡淡憂色。

    她上前一步想要勸慰,張了張唇, 欲言又止。

    昨日出了那樁事, 雖然不愿撕破親戚情分叫兩家都難做人, 但陸云渡都逼著徐家寫了和離書放人,木已成舟, 老太太只能認下。

    何況陸云渡說得不錯,陸家養的姑娘可沒有被別家作踐的道理, 老太太也不可能允許宋芷柔再歸家去受人磋磨。

    只是柔jiejie心中不安,唯恐有辱門楣,在祠堂中跪了一夜,自請到家廟中去避世, 與青燈古佛相伴, 為老太太祈福。

    老太太又非不肯通情達理之人, 怎么舍得外孫女到山上廟中去清修,只是見她實在苦苦相求,知道她向來克己守禮,最是守規矩的一個姑娘,突然和離,心中恐怕惶惶不安,只好隨了她的意愿。

    今日,他們便是來送柔jiejie住進家廟中的。

    “多謝meimei相送,山上路滑,就送到這里吧。阿云記得好好照顧櫻櫻meimei。”

    宋芷柔拿了兩個小包袱,轉身過來向兩人淺笑著道謝。

    “柔jiejie……”

    櫻櫻開口時,鼻子都酸了,積蓄了大半日的眼淚差點當場掉落下來。

    要她說,柔jiejie這樣的家世和樣貌,早該一腳把徐如明那畜生踢開,好自個兒逍遙快活去,最好再尋個如意夫婿,哪里值得柔jiejie為那種人默默黯然神傷?

    “又非不得相見,meimei何必這樣?”見她眼睛紅紅的,宋芷柔連忙上前來握住她的手,輕輕笑道:“meimei若是想我了,得空便讓阿云送你上山來瞧瞧,jiejie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