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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升官手札在線閱讀 - 【二更】

【二更】

    似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shù), 他之前一想到羅家會出事, 反應過來后第一個要找的便是林邵白。

    也正是因為找了林邵白, 他在面對綠容刻意提醒的嘴角痣和禁步時, 突然有了一絲眉目。

    “小寶你是說, 那人會是田狄?”謝長義聞言沉下一張面孔, “爹記得十年前送你去韓夫子私塾讀書, 小寶你曾經(jīng)帶了幾個同窗來過家里,里頭就有一個穿著貴氣的孩子,坐在屋里眉頭緊皺著, 眼里似有若無的透著對咱家的嫌棄。”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一旁的王氏臉色變了幾變,忿忿然道,“當年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就那個小孩不給面子, 只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

    謝行儉垂下眼瞼,回憶著往事, “當年是因為葉禮承送了家里幾罐子花酒, 爹說承人之禮要回請一下, 我便請葉禮承去家里吃頓飯, 葉禮承那段時間和田狄玩的好, 他便喊上田狄一道來了家里。”

    “那小子只瞧一眼便知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謝長義下定論, “小寶,他干嗎要針對羅家?”

    謝行儉面色松動,緩和了下口氣, “如果真是田狄, 他針對羅家的原因就不難猜出,羅家之前拿著府里曼姨娘和宗親王府的謀逆書信去了皇上跟前,敬元帝一怒之下,下令斬殺了宗親王和孫之江,隨后御林軍又搜羅了十幾家摻和過這件事的京城人家,其中就包括田狄所在的田家。”

    “田狄他爹是孫之江一手提拔上來的吏部左侍郎,若無意外,田狄他爹日后會接手孫之江的尚書一職,可惜差了一步,孫之江倒臺了,田家作為孫之江的黨羽,自然成了皇上的眼中釘,田家在孫之江死后的一月里,盡數(shù)被抄家斬首。”

    一旁默默吃茶的羅棠笙忽然道,“田狄是田家子,田家既然遭了災,他怎么能幸免茍活到現(xiàn)在?”

    提起這事兒,謝行儉就莫名的想起林邵白,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林邵白和田狄小的時候肯定被掉包了。

    不然林大娘處處維護田家的做法就說不通,最主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林邵白和林小妹兄妹倆長的一點都不像。

    雖然不排除兄妹倆一個隨爹一個隨娘的可能性。

    “在田狄很小的時候,田家出過亂子,田家囑托林邵白他娘帶著田狄來到雁平躲難,可以說田狄雖生在京城,卻是實打實的雁平人,這也就足以說明田狄為何不太會說京話,至于他為何能從御林軍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哼,雁平距離京城千里之隔,半路想要掉包犯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王氏捂著嘴驚呼:“這可是欺君大罪,他們怎敢……”

    “娘,有錢能使鬼推磨。”謝行儉無奈道,“當年虞縣那伙搶匪占村,不就是因為半路有官差受了賄賂,將人給放走了嗎,那些來回押送犯人的官差就靠這個賺油水,如今有人出一堆金銀,他們能不手癢眼熱?”

    三人聽完后,皆是一頓嘆息。

    謝長義端詳著綠容畫的火柴人,嘴角有些抽搐,他不是想挑刺,實在是…實在是這樣的一副狗扒圖,小寶是怎么看出來此人是田狄?

    謝行儉有些心虛,說火柴人是田狄純粹是他瞎猜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綠容背后那人是不是田狄,他查了便知。

    *

    翌日一早,謝行儉先去翰林院點了卯,借口說大理寺木大人有事找他,遂向翰林院的杜大人請了半天假。

    杜大人前些年幫大理寺寫過慶賀文書,深知這兩日就是交稿日期,想著謝行儉經(jīng)常往大理寺跑也是理所當然的,故而并沒有在這方面為難謝行儉。

    杜大人不說什么,翰林院的其他人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等謝行儉離開后,余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同樣走殿試來的翰林院,瞧瞧人家謝修撰,這一個月,他來翰林院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人酸溜溜的道。

    “哼!”又有一人嗤笑道,“人家身上擔子重著呢,又要幫大理寺寫文書,又要進宮給皇上講經(jīng)史,咱們這些吊尾巴進翰林院的庶常,怎么能夠與他謝修撰相提并論?”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立馬明白此人是在故意好話反說。

    翰林院某處角落頓時傳出不言而喻的笑聲,笑容里渲染著滿滿的輕蔑。

    “寒門之子一越成為狀元,本就是稀罕事,當初殿試后我就說了,咱們皇上分明是屬意謝延當狀元的,不過是考慮到點謝延為狀元,會壓謝延他爹一頭,這才轉而點了謝行儉。”

    “謝行儉著實運氣好啊。”有人感慨,“我特意查過他,他是朝廷第一批稟生秀才進的國子監(jiān),后出了宗親王謀逆一事,好些大臣紛紛落馬,朝廷一時緊缺人手,正好!謝行儉這批在國子監(jiān)只待了不到一年的秀才被推到了六部。”

    “哎,謝行儉若沒有從國子監(jiān)肄業(yè)進了吏部考功司,沒有考功司的捷徑,他哪來的機會寫出名揚京城的考集?沒有考集甩出的卓越名聲,武英侯能選中他做羅家的女婿?”

    說話的是一個姓李的庶常,和謝行儉同樣出身寒門,可能是兩人之間差距拉的有點大,所以李庶常尤為看不慣謝行儉。

    “你們聽說了沒?”李庶常故作神秘的道。

    “李兄賣什么關子,趕緊說。”

    “就是,吊人胃口。”

    “快說快說。”

    李庶常輕輕嗓子,做足了姿態(tài),侃侃道,“昨日朱雀街傳出了一件事,說謝修撰家里一女婢擅自偷拿果子出去賣,最后被謝修撰狠心打斷了腿。”

    “這,這是真的?”有人驚嘆。

    “豈能有假?”李庶常不以為意道,“你若懷疑,可去朱雀街打聽打聽。”

    “不成想謝修撰如此狠心!”有人忿忿不平道,“不就一個果子嘛,值得打斷腿?未免做的太過份!雖說奴婢命不值錢,可都是爹娘十月懷胎生養(yǎng)下來的,謝修撰怎么能這般作賤下人,隨意打罵兩下不就行了?”

    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翰林官皆認同的點頭。

    “皇上前些日子才讓刑部整改刑律,嚴明主人家要善待下人,謝行儉當年替大理寺寫過相關刑律,想必對這些是最為熟悉的,他明知朝廷嚴禁,還對女奴下如此毒手……”

    眾人發(fā)散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善心,開始嚴厲的批評起謝行儉,指責謝行儉心狠手辣,日后難以做好官之類的話,說到后面是越說越荒唐,甚至還有人氣呼呼的想跑到杜大人面前做起正義之士,添油加醋的說謝行儉沒有仁慈之心,不配坐在修撰位子上。

    坐在翰林院拐角的一位青年男子忍無可忍的錘桌子,厲聲道,“都歇歇吧!你們不嫌丟臉想去找杜大人,可以!但別托我下水!”

    李庶常握緊拳頭,不滿道,“張檢討這話什么意思?莫非你覺得我們錯怪了謝修撰?”

    張檢討他娘便是上回去謝家找王氏,說要買謝家朱雀街宅院的女人,為了買下謝行儉的院子,張檢討這些天對謝家也有關注。

    只聽張檢討瞪著眼道,“你們之間的誤會不誤會我管不著,可有些話,我還是要當著諸位同僚的面說上一說。”

    “張檢討說便是,我們聽著。”

    張檢討斜覷了眼李庶常,正色道,“你可知謝修撰家里的那個仆人,昨日是偷了什么果子才被謝修撰打斷了腿?”

    “管他什么果子!”李庶常強辯道,“刑律上可沒說偷果子就要打斷腿……”

    張檢討憤而甩袖,截斷李庶常的話,譏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那個叫迎秀的婢女,偷的是皇上御賜的圣果!”

    此話哐哐哐如巨石,壓的眾人頓時喘不過氣來,皇上御賜的果子,當然偷不得,倘若他們能得到一顆,恨不得高高的擺在家里每日焚香供奉。

    這位叫迎秀的婢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竟敢偷盜皇上御賜的東西,這般看來,謝修撰斷她的腿都是便宜她了。

    李庶常臉色黑成墨,忽而漲紅,他有些站不穩(wěn),雙手死死地抓著桌拐,不屑道,“張檢討可別信口開河!皇上前段日子確實御賜了臣子一些南方的果子,可這里頭沒他謝行儉!”

    張檢討也是暴脾性,跳到李庶常跟前和他對峙,指著李庶常的鼻子,笑罵道,“你孤陋寡聞怪誰?當日皇上跟前伺候的鐘大監(jiān),特意領著御林軍去謝修撰家送果子,人家謝修撰低調(diào)不往外說,你這個蹲在井底的青蛙,不知道也正常!”

    “你!”李庶常臉色鐵青,聞言不禁一股怒氣沖向腦門,快步?jīng)_向張檢討,旁邊的人立馬拉住。

    “兩位少說兩句吧,好歹要共事三年,何必鬧得這么僵。”

    “張檢討消消氣,李兄也是,甭為了謝行儉耽誤了咱們的感情。”

    “是啊,是吧,不值當。”

    張檢討冷笑得看著面前這些和稀泥的人,涼涼道,“你們也知道咱們要共事三年,謝修撰是從六品的官,官職都比咱們高,你們真真是好大的擔子,就不怕謝修撰以大不敬的名頭,將你們?nèi)扛娴交噬厦媲叭ィ俊?/br>
    眾人羞憤難言,張檢討見大家發(fā)窘,緩和了語氣,道,“大家莫要忘了,前朝時期也發(fā)生過翰林院庶常齊力狀告修撰之事,可結果呢,當年的翰林院班底直接被撤了!而狀元修撰呢,人家依舊好好的在朝為官!”

    張檢討在心里實名唾棄這些患紅眼病的人,他們難道腦子都進了水?

    歷來皇上都看中科舉一甲三人,更何況謝行儉身上還擔著大理寺的任務,皇上即便昏庸到聽了這些人的讒言去責罰謝行儉,上頭也會有大理寺幫著說話求情。

    再說了,敬元帝都賞賜了果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非常賞識謝行儉。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最終在張檢討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平息了。

    眾人回到工位上后,將張檢討的話細細琢磨一番后,一個個的后背發(fā)涼,自此看李庶常的眼神都變得越發(fā)嫌棄,李庶常看不慣謝修撰得勢,做甚要拉著他們一幫人下水?

    李庶常眼神空洞,他死活想不通謝行儉怎么就這么招敬元帝待見?還御賜了果子,謝行儉不就幫著大理寺寫了一份慶賀文書嗎?有什么了不起。

    *

    謝行儉對翰林院發(fā)生的爭吵當然不知情,此刻,他并沒有去大理寺,而是出現(xiàn)在京兆府里。

    巧合的是,他再一次在京兆府撞見了徐堯律徐大人。

    徐大人上個月被派出京處理各地瘟疫事宜,此時出現(xiàn)在京兆府是給瘟疫之事做收尾工作。

    謝行儉趕緊上前行禮,問候徐大人最近如何,連帶關切的問上一句地方上的瘟疫情況。

    徐大人眉宇間俱是疲憊,見來人是謝行儉,微笑道,“皇上英明決斷,瘟疫自然而然都平定了。”

    見謝行儉神色匆匆,徐堯律不免湊趣道,“你來京兆府做什么?莫非又是來簽人契的?這回應該帶了路引吧?”

    謝行儉尷尬一笑,心道徐大人的記性真好,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年他帶著無路引的居三來京兆府的事。

    “大人說笑,下官當年少不更事,以后定不會再犯了。”謝行儉拱手行禮,道,“下官來京兆府,是想看看近些時日進出京城的百姓畫像。”

    徐堯律起了興致,多嘴問了一句謝行儉為什么要看畫像。

    謝行儉艱難的抿抿唇瓣,徐堯律心領神會不再追問,反而從腰間遞上一塊牌子。

    “京兆府的人向來倔強倨傲,你一個從六品的修撰進去,他們未必會搭理你,你且拿著本官的牌子。”

    謝行儉感激涕零的雙手接過,其實沒有徐大人這塊腰牌,他是準備借大理寺卿木大人的勢,當然,有了徐大人的牌子,事情辦起來會更加輕松。

    拜別徐大人后,謝行儉持著徐大人的腰牌很順利的進了京兆府的畫室,在里面,他見到了謝延他哥謝令。

    兩人一碰面,不知為何,突然相視一笑。

    “還未恭喜謝大人娶得賢妻,恭喜恭喜!”謝令率先拱手笑。

    謝行儉對謝令雖然不太了解,但在國子監(jiān)時,也聽說過有關謝令的傳聞。

    謝令,和謝延一樣出自遠洲府謝氏一族,從小就擁有超乎尋常的識別人臉記憶以及出神入化的丹青本領,雖四書五經(jīng)讀的一般般,但這并不妨礙謝令以這兩項神奇的技能聞名京城。

    就在謝行儉腦中過濾謝令的信息時,謝令也在一旁微妙的觀察謝行儉。

    擱在從前,謝令是不屑跟謝行儉這類讀書好的寒門子玩耍的,其實這么說有點太過絕對,謝令并不排斥謝行儉的身份,他就是單純的看不上讀書厲害的人。

    誰叫謝令讀書差勁呢!

    不過謝令得虧他有兩項旁人不能及的本領,否則如何在聲名顯赫的遠洲府謝家輕松自處?

    至少謝令因為別具一格的本領,免受了小時候被長輩拿來和讀書厲害的謝延作比較的糟心痛苦。

    提及從小讀書出類拔碎的弟弟謝延,謝令忍不住笑出聲,他這個弟弟大膽的很,為了娶公主回家,直接賠上了前途,這會子謝家族人氣得暈倒了好幾個。

    謝令最近頭疼的很,謝延尚了公主后,族里一下將希望都投注到他身上,他壓力大啊。

    謝行儉揚起笑容,拱手道,“同喜同喜,如意公主國色天香、金枝玉葉,令弟是何等福氣能將公主娶回家,換言之,令兄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可喜可賀。”

    謝令:“……”他爹和二伯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想著如何能摘掉這頂虛無縹緲的皇親國戚高帽子。

    娶個公主賠掉一個兒子蒸蒸日上的仕途,這筆買賣一點都不劃算。

    謝令表示這樣的帽子,他家沒人愿意帶,除了他那個傻弟弟。

    一番客套之后,謝令笑道,“謝修撰如今可謂是朝中的大忙人,怎么有空來京兆府?”

    謝令沒有參加科舉,從國子監(jiān)赤忠館肄業(yè)后,謝令在刑部干了一年,后期被安排到京兆府,專門負責外來人員頭像繪畫工作。

    所以說,謝行儉想要調(diào)出田狄的相關信息,就必須找謝令。

    謝行儉撒了個謊,謊說木大人安排他過來調(diào)相關犯人的畫像,謝令沒起疑心,問謝行儉想調(diào)何人的畫像。

    “田狄。”謝行儉直言。

    謝令在一堆畫像里頭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田狄。

    謝行儉慢慢挪動腳步,低頭思忖:難道是他懷疑錯了人?也許田狄早就死了,而站在綠容背后的另有其人?

    “謝修撰。”謝令從諸多畫冊中探出腦袋,“大理寺得到的名字,會不會是個假名?”

    謝行儉眼前一片明亮,對哦,他怎么沒想到這點。

    但……如果田狄改名換姓了,他怎么找?

    謝行儉頓感頭疼,謝令突然道,“不若你將此人身上的特征跟我說一說,我些許能幫上一點忙。”

    謝行儉立馬轉憂為喜,將綠容說的痣和禁步說了出來,另外,他將田狄小時候的臉型略微補充了幾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謝令花了半個鐘頭,憑借他卓越的記人臉本領,終于在滿屋子的畫冊中找出了年紀大約十五六歲,酷似田狄的相關畫像,一共二十七張。

    謝行儉接手后,一張一張的察看,京兆府的畫像登記的非常詳細,上面除了有畫像,還會記錄畫像人員其他的信息——從哪里來,到京城做什么,呆多久,家中有什么人,進了京城大致住在什么地方等等。

    不愧是一國皇城,對外來人員的把控如此嚴格。

    然而,謝行儉在這些畫像里頭都沒找到田狄的影子。

    就在謝行儉一籌莫展之際,謝令指著一張圖,猶豫道,“謝修撰過來看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