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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升官手札在線閱讀 - 第 8 章

第 8 章

    婦人哭的抽泣連連, 聲嘶力竭痛罵起來, “河間郡新修的河壩塌了——我去了才知道這事, 這賊老天, 我夫怎會被砸死, 定是有人害了他啊——嗚嗚”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 急的跳腳。

    “這可了不得了啊, 我兒子,我娘家侄子都去了!”

    “女子,你這話可是真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縣令都沒發出告示?”有人質疑。

    “告示?”有人冷笑, “新修的河壩才幾日就塌了,定是上頭官府貪了朝廷賑災的銀子,縣令堪堪一個芝麻小官, 他敢貼出告示?怕還沒寫出來就被擼了烏紗帽。”

    “簡直是無法無天, 當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性命真是螻蟻不成?”

    “走,去衙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群人呼啦啦的往縣衙門的方向跑, 哭泣的婦人忙擦了擦眼淚跟了過去。

    謝行儉聽著冷汗直流, 下意識的快步往學堂方向跑。

    韓夫子是同進士出生, 又當過縣令, 他對河間郡發生的事應該比那死了丈夫的婦人要知道的多。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信任韓夫子的能力, 反正就是覺得韓夫子不似普通的教書夫子。

    韓家宅院里, 韓夫子看完信,面沉如霜,氣的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 送信的小廝嚇的身子一哆嗦。

    韓夫子深深看了一眼小廝, 冷著臉,“你且先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河壩坍塌之事務必貼高榜通知下去,該安撫的安撫,該缺的賑災銀子即刻補上,不然老夫都救了不他。”

    小廝聞言,略顯失望。

    他家大人在府上急的團團轉,誰能想到府里幕僚半夜會卷走庫房的賑災銀!

    大人不得已賣掉家中藏品補上官銀,誰料天不遂人愿,又遇上下面監督修河壩的小官官官相護,貪去了大半的銀子。

    修河壩用的石灰砂漿摻了假,那晚剛好又下了場雨,石磚粘性不夠,留下看守的勞力均被壓在了石板下面,無一生還。

    他家大人不冤嗎?簡直無辜。

    要怪只怪那些貪官,還有偷走銀子的小賊幕僚!

    待看清小廝憤憤而毫不知錯的神情,韓夫子氣笑了。

    “你家大人當官這么多年,身邊得用的幕僚就不用層層篩選嗎?難不成是滿大街隨便拉上一個人就塞進府里?現在出事了知道急了?晚了!要怨就怨他識人不清,作繭自縛!”

    “還有底下負責監督修河壩的人!”韓夫子臉色發沉,往地上狠狠的擲下茶杯,‘啪’的一聲嚇得門外跑來的韓行儉急忙剎住腳步。

    只聽屋里韓夫子怒吼,“畜生不如的東西,簡直是枉為人子。”

    小廝看著他的臉色,害怕的趕緊低著頭不做言語,韓夫子閉著眼揮揮手讓他下去。

    小廝擦了把汗連忙告退,剛轉身卻被韓夫子叫住。

    只見韓夫子走進里屋拿出一枚印鑒,扔給小廝,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拿著這個可以去各大錢莊取五千兩,讓你家大人拿去安置災民,多的沒有。”

    小廝忙不迭的接過道謝,果然他家大人說的不錯,眼前這位長得嚇人的先生不會見死不救。

    等小廝走遠了,謝行儉敲了敲門。

    “進來。”韓夫子語氣明顯不悅。

    “夫子。”謝行儉可顧不上這些,行了禮便開門見山,追問道,“夫子可知河間郡河壩坍塌壓死人的事?”

    韓夫子執筆的手一頓,感到有些意外,“你是如何知道的?”

    “早上過來時,恰巧聽到一位婦人當街哭訴,聽聞是家人被河壩壓死了。”

    韓夫子撩起衣袍,筆尖沾了沾墨繼續在紙上飛速的寫著。

    謝行儉抬頭,察覺韓夫子了然的模樣,心中一凜,試探道,“河間郡靠近長河,這下新修的河壩又塌了,不知又要死好多人......”

    韓夫子眉頭蹙起,扔下筆,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老夫最厭惡的就是磨磨唧唧之人。”

    謝行儉趕緊彎腰賠罪,飛快的道,“學生惶恐。”

    “學生家兄以及趙廣慎的大伯都在河間郡修河壩,來此想詢問先生河壩坍塌到底是何原因......”以及林水村的人可有受傷的,他大哥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謝行儉心里嘆氣,古代太不方便了,在現在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放古代得花一兩天。

    “擔心家人安危?”韓夫子疊好書信,眼眸低垂,少許臉色慢慢正常起來,“放心吧,河間郡的郡守統計出的傷亡名單中,涉及咱們平陽郡的唯有一人。”說著,頓了頓,“應該就是你之前聽到的那婦人家的。”

    謝行儉聞言心下一頓放松,韓夫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平陽郡死傷雖小,可河間郡的百姓丟了性命的足有十余人,這些明明可以避免......”

    想到還有學生在,韓夫子沒好氣的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還不回學堂溫書?”

    謝行儉訕笑,溜了出來。

    屋外急的來回走動的趙廣慎見謝行儉一臉輕松的走出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去。

    不過趙廣慎還是迎上去,兩人一起往學堂方向走,邊走謝行儉邊向趙廣慎轉達韓夫子說過的話。

    趙廣慎小孩心性,壓根沒懷疑謝行儉為何找夫子就能了解到河間郡的事情。

    當然,謝行儉自個都說不清,憑第六感吧。從他見到韓夫子的第一眼時,就感覺韓夫子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教書先生。

    書房里的韓夫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后無甚在意,接著捧著茶水翻看學生臨的大字。

    大多數寫的筆畫七扭八扭,好多字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團黑點,韓夫子也不惱,笑著一本一本的往下翻。

    輪到謝行儉的,韓夫子笑一滯,上面的字說不上好,但好歹寫出了形狀,簡單的字臨的相當不錯,那些筆畫稍多的就有些差強人意。

    韓夫子沉吟片刻,想了想,在書頭批了個‘甲’。

    書房發生的事,謝行儉當然不清楚。

    上完功課后,他麻溜的收拾好書箱回到了家,剛想跟他爹說說河間郡的事,不料他娘說趙廣慎的爹趙叔來了,他只好回到房間臨起大字。

    今日韓夫子沒教新課,布置的大字還是和昨天一樣,只昨晚他把這些字寫了好幾遍,今日再寫時,竟覺得速度快了許多,幾十張大字沒多久就臨完了。

    謝行儉寫完功課進堂屋時,趙高頭還在,謝行儉喊了人后就乖乖的坐到一旁。

    “長義哥,是這樣,你家小寶還有我家山娃幾乎天天都要往鎮上跑,總是借村長家的牛車不太像話。”

    “我尋思著,咱倆家合買一頭牛養著,早晚接送娃兒上學,平時就趕它下地干活,長義哥你說呢?”

    謝長義點點頭,在小寶沒讀書的時候,他就想買頭牛回家,無奈囊中羞澀。

    家里前兩年的銀子用去建了房,就這幾年省吃儉用的存了些。

    錢都是他婆娘王氏存著的,具體有多少他真沒個數。

    “買頭牛回來當然好,咱倆到時候輪流趕著去鎮上,只這牛,我瞧著鎮上都沒得賣,得到縣里,縣里有沒有都不好說。”

    趙高頭點頭應“是”,“要買去縣里看看,有是好事,碰不到就要多花功夫打聽打聽哪里有的賣。”

    “是不好辦。”謝長義說出他的顧慮,“我擔心手頭不夠。”

    “村長家的那頭牛買了五六年了,聽說花了23兩,當時把我嚇一跳,這不吃不喝一年也攢不夠這么多啊。”

    “今年買,鐵定更貴。”趙高頭跟著唏噓不已,聽謝長義談錢不夠,趙高頭記起家里老人的的交代,笑了笑,“我們兩家一起買,當然我家出大頭,長義哥家意思意思出點就行。”

    “這怎么行?”謝長義大聲反對。

    趙高頭滿摁住謝長義,“哥,你聽我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爹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家沒分家,家里的田多,用牛次數肯定比你家用的多。再說這買牛的事是我家先提出來的,沒的道理讓你虧。”

    謝長義還想爭辯幾句,趙高頭不高興了,“長義哥,你要是和我扯這個,你就當我今天沒來你家,沒提這回事。”說完就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謝長義哪里肯,買牛干活是他藏在心底的愿望,這回又涉及能送小寶上學的好處,打趙高頭進門開口說買牛,他的天平就偏過去了,就是借錢,他也得買。

    謝行儉看著面前兩個大人拉拉扯扯一頓,最終談妥趙家出六成,剩下的由謝家出。

    兩人爽快的約好過兩天去縣里尋牛販的事,送走趙高頭,謝長義掛在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減。

    飯桌上,謝行儉把鎮上聽到的關于河間郡死人的大概和家里人提了提。

    謝長義和王氏皆是心驚,楊氏坐在那直接摟著蓮姐兒哭起來。

    謝行儉趕緊說他哥沒事,不僅他哥沒事,林水村出去的人都好好的。

    眾人這才收拾好情緒,又細問河間郡出了啥事。

    謝行儉心里能猜出大概,但對著家人,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畢竟上頭貪污的事還沒敲定,不好對外胡亂傳播。

    吃完飯,謝長義讓王氏把家里的錢柜掏出來,數數家底,看拿出來買牛夠不夠。

    王氏聽了眼睛一掃,楊氏順從的帶著蓮姐兒出去了。

    進房取來錢柜,王氏笑的神秘,柔聲道,“當家的,信不信家里的錢都夠咱們自個買一頭牛了?”

    謝長義下意識搖頭說不信,謝行儉在一旁笑的起哄,“爹,不信咱數數就是了,看娘說的對不對。”

    王氏哼了聲,一把打開錢柜將里面的錢全部倒在桌上,‘嘩啦啦’的一陣清脆聲音,堆成小山高的黃銅板一下閃瞎謝長義的眼。

    王氏插腰笑的得意,“上回小寶買書以及拜師,我數了六吊銅板給你,剩下的沒動,估摸著得有39兩的樣子。”

    謝長義砸吧著嘴,上前和謝行儉兩人數了數,三個二兩的碎銀,一個五兩的碎銀,其他的全是銅板,數夠一百個拿一根細線穿在一起,足足穿了28串,還有五十六個散著的銅板。

    “39兩5錢多!”謝長義咧著嘴宣布。

    “這幾年農閑,你和孝哥兒去打長工,賺的我都沒用,全存的在呢。”王氏頗為自豪她把錢袋子的功力,“家里糧食賣的錢也都在,我和楊氏兩人接了繡紡的活,賺了約莫也有七八兩的樣子。

    “除掉一應的花銷,這些年存個幾十兩的不在話下。”

    謝行儉朝他娘比了個大拇指,城里人說娶妻娶賢,他娘算的上賢妻一個,除了會持家之外,地里的農活干的也是相當漂亮。

    唯一做的不好的——常會給大嫂楊氏和蓮姐兒臉色看,不過在古代這是大多數婆婆的通病。

    大嫂嫁進來這么多年,只生了一個女孩,但他娘只嘴里抱怨幾句,總歸不像村子里其他的婆婆那樣往死里去苛待媳婦。

    ......

    兩天后,謝趙兩家搭著牛車去了趟縣里,空手而歸。

    縣里的集會結束了,想買牛得等等,只能下回逢集再去碰碰。有沒有也說不準,聽縣里的人說,牛販子不是每次趕集都去的。

    幸運的是,兩人在到處打聽牛價格的時候,有買過牛的好心人給他們指了牛販子的家。

    牛販子見他們是誠心大老遠過來買牛,便答應他們下次集會牽牛過去,讓他們帶夠錢。

    謝長義問多少錢,牛販子豎起手指,“成年牛25兩,小牛18到20兩不等,看牛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