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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上午領完書本,就沒什么事了。下午,吳疆約了董肖周家豪幾個打球,打完球直接去食堂吃晚飯。 吳疆的體質特別怕熱易出汗,進了食堂直奔洗手池冷水洗臉,洗完臉插到董肖他們身邊排隊,用手捋著臉上的水,四處張望,看到另外窗口的隊伍最后面,周冀眉頭微皺,看著自己。 吳疆趕緊用力擦臉,又被抓現(xiàn)行了。拿出手機準備給周冀發(fā)信息,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個念頭,這位大姐,真是時時刻刻盯著自己。 于是,臉帶壞笑地發(fā)出信息:Dj,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冷水洗臉。 周冀看到信息提示,Dj?是Dear J?抬頭,對上吳疆含笑的臉,這人,真是越來越貧嘴了。 哈哈,美女,你真純潔,你的小疆現(xiàn)在很腹黑,你還不知道吧? 高二下學期,相對是最輕松的。沒有上學期初到文科班適應期的艱難,也還沒有高三的沖刺和緊張,吳疆居然就有了悠哉樂哉的感覺。 文科確實是吳疆的強項,幾次測驗考試,成績都還不錯,學習似乎壓力并不太大,和周冀的感情,也是越發(fā)穩(wěn)定了。 按照慣例,學校學生會改選,高三的學生將不再擔任職務。周冀當選了學生會主席。 點贊。 學校很公平,周冀本來就是最優(yōu)秀的學生。 吳疆因為沒在學生會擔任職務,所以對這個并不了解,直到學校張貼了告示,才知道。 心里自然為周冀高興,不過想起自己初中時也曾在學生會呆過,不免感慨。 時過境遷,自己真的要好好上進,不然,和周冀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于是給周冀發(fā)信息道賀:主席,祝賀。想好怎么慶祝沒?好好幫你慶祝一下。 周冀回:不要慶祝,這個就做一年,高三就不做了。 吳疆便發(fā):看來我得練就金剛之軀,萬一哪天你用主席頭銜壓我,我好扛住。 周冀在想自己是不是平時給過吳疆壓力,發(fā)覺真沒有,便回:在我眼里,你是最優(yōu)秀的,不用有壓力。 吳疆笑著回:主席說的是。 緊接著,學校就開會了,周冀果然和校領導一起,坐在了主席臺。 據(jù)說周冀是宜興市中第一個學生會女主席,臺下不時有男生起哄的聲音。 吳疆不免有一絲絲的擔憂。 然后,校報的學生編輯組長,也由原來高三的學生,改為高二的學生擔任。周冀開始擔任學生編輯組長。 于是,某一天在食堂吃晚飯時,便鬧出了一個烏龍。 那天吳疆有事,去食堂晚了點。進食堂后,還是老習慣,掃視一圈,看看周冀坐哪里。卻看到了刺得眼睛生疼的一幕,居然有個男生和周冀一桌,坐在對面,倆人在說話。 “這是我的位置。”吳疆三兩下打好飯,直接走過去。 “我先來,沒寫你的名字。”男生也很帥,看了一眼吳疆,并沒讓座,只是笑著說。 我靠,什么來路,敢這么說。 硝煙彌漫。 “美女,讓讓。”吳疆嘴角滑過一抹輕蔑的笑,直接往周冀身邊坐下。 霸道。 然后把周冀往邊上擠了擠,坐下,夾了一塊周冀盤中的五花rou,塞進嘴里,含混不清地說:“怎么吃肥rou了?” 霸氣。 說著把自己盤中的瘦rou夾給周冀,然后自顧低頭吃飯。 對面的男生睜大了眼,看了看周冀,又看了看吳疆,笑著走了。 “吃飯。”吳疆站起來,坐了過去,抬頭,看著周冀。 眉宇間露出不虞:“要不是舍不得今天的雞翅,剛才真想把盤子扣在他頭上。” 吳疆已是忍住情緒,想開個玩笑,只是說話口氣明顯不悅。 食堂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酸味。 可是,今天明明沒有糖醋排骨。 “你要舍得,可以扣啊。”對于吳疆的莫名醋,周冀?jīng)]笑,但是心里也沒惱,說的云淡風輕。 吳疆的聲音猛然一提,卻只發(fā)出一個重重的“嗯”字。 周冀抬頭,吳疆一臉凝重,一雙好看的眼睛竟似帶著委屈。 吳疆這次是在意了。 “人家是高一的,也是校報的編輯,只是來問問這期校報的情況。”周冀心中不忍,也為吳疆不問緣由就吃這莫名醋莞爾。 眸光瀅瀅看向吳疆。 美女,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你不早說。”吳疆的臉瞬間紅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你也沒問,就發(fā)火。”周冀明眸皓齒淺笑嫣然,居然還看著吳疆的盤子:“才這么少,不夠吃吧?” 說著把自己盤里的菜夾給吳疆。 吳疆羞的無地自容,趕緊悶頭吃飯,吃完走人,全程都沒敢看周冀。 這次丟臉丟大了。 看著吳疆走的有點狼狽,周冀笑著發(fā)信息羞他:疼嗎? 吳疆心里正郁悶,也想給周冀發(fā)信息,沒想到她的信息先來了,而且,實在看不懂疼嗎這兩字的意思,便回:我沒哪里疼啊? 小疆還是很單純幼稚的。 周冀心想,真是豬,看來得說白了才會懂:被打臉了,不疼嗎? 已到教室的吳疆有點尷尬,果然是說食堂的事:那么一大帥哥坐你對面,我能不緊張嗎? 周冀已到教室外走廊,走慢一點給吳疆回信息:宜興市中,還有比某人帥的?什么時候這么謙虛低調了,還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