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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周冀天生麗質。 陳粟突然便沒了自信,竟不顧董肖,轉身就往舞臺一側走去。 董肖本想等吳疆周冀上臺,再調侃一下的,看到陳粟已經離開,趕緊跟上。 音樂響起,倆人緩緩出場,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起哄聲。 深色毛衣褲子,白色襯衣鞋子,其實就是學生的標配,但周冀吳疆倆人同時穿上,再一起亮相,卻有了不一樣的效果,儼然一對小情侶。 吳疆在唱到最后那句“我給你的愛情是美麗水晶”時,緩緩地從牛仔褲后袋拿出了那枝玫瑰,單手持花,遞到周冀面前。 周冀沒想到吳疆會送花,心里自然怪吳疆自作主張,不事先通氣,遲疑著沒有接。 下跪,下跪。 求婚,求婚。 你是不是想我這么做? 這次吳疆學乖了,把話筒朝下,不讓臺下聽到自己說話,然后低聲和周冀說:“接啊,難道要我單膝跪地?” 臺下的同學雖然聽不到吳疆在說什么,但看到吳疆送花,周冀沒接,便突然響起了起哄聲。 是不是要找他算賬? 可是,我怎么很感動,很幸福? 周冀臉上瞬間飛過一抹紅暈,看著吳疆含情脈脈的眼光,接過了花。 上一次是獻花,這一次,我就當是求婚啦? 不然,怎么對得起為我們見證的全校師生? 謝幕后,吳疆故意等周冀走了幾步,才跟上。 拉開的距離,似乎是為了證明剛才只是演出,現實中倆人并不是形影不離的關系。 欲蓋彌彰。 你以為一千多雙眼睛都是擺飾? 到了臺下,回到原位,周家豪難得和吳疆悄悄開了句玩笑:“這狗糧撒的。” “抓緊點,學著點。”吳疆笑著回。 今晚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要組織大家好好為臺上的兄弟加油鼓勁了。 不過臺上的陳粟,確實不是很好的主持人。除了比黃老師還顯成熟的裝扮,整個過程也顯得僵硬,好在有其他三人罩著,也沒出現大的差池。 晚會結束后,大家各自回宿舍。 因為明天就放假,周一下午回學校,所以吳疆和周冀約了周市中午就回校,一起吃飯。 回到宿舍,周家豪印朝陽幾個都沒回來。吳疆也沒多想,洗漱完上床。 一會董肖也回來了,看來和陳粟沒有節目。 “回來啦?主持的真棒。”吳疆有點納悶,不便多問,只淡淡地和他打招呼。 其實董肖這會心里是需要安慰的。 因為那句今晚最閃亮的主角,在后臺就被陳粟說了:“你這么護著你的好兄弟,人家領情了嗎?” “就是活躍一下氣氛的,今晚最閃亮的肯定是你。”董肖沒想到陳粟會黑臉,尷尬賠笑。 這才把陳粟哄的臉色陰轉晴。 晚會結束,本想乘熱打鐵,加深一下感情,約陳粟吃個夜宵,滿以為她肯定答應,沒想到被一口回絕了:“我很累,想回宿舍休息。” 滿腔熱情的董肖,看著頭也不回的陳粟,心里突然似降到了冰窟,一如冬日刺骨的夜寒。 她這是明擺著拒絕了自己。 董肖失望地回到宿舍,吳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自然安慰不了他此刻那顆失落的心。 “夜宵去。”董肖一臉凝重,看向吳疆。 出師不利,碰壁了嗎? “這大冬天的,沒什么比熱乎乎的芝麻糊更適合夜宵了。”吳疆一看董肖臉色,便想開玩笑輕松一下氣氛。 “去不去啊?”沒想到董肖直接一把掀開吳疆被子。 吳疆想捂住被子已經來不及,心想你是豬啊,不知道我睡覺習慣?但這會卻顧不上尷尬,也顧不上罵董肖。 吳疆被董肖的表情嚇到了,這貨,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光豬啊?我忘了。”董肖看到吳疆拉被子,笑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還裝。 哦,有笑臉了。 千金難買帥哥一笑,我這身體老值錢了。 “這得受了多大刺激,才這么急火攻心?”吳疆穿好衣服,下床,重重地捶了董肖一拳。 吳疆看著董肖臉色不好,也沒問什么,只是跟著他走向校門口。 明天就是小長假,校門口出出進進的學生很多。 出了校門,董肖還往前走,吳疆站住了:“玩沉默是金啊?不要一句話都不說。” 哈哈,振作點,別影響了兄弟的情緒。 “我是看你沒約會,一個人在宿舍孤苦伶仃,好心安排你夜宵的。”董肖站住,臉上擠出勉強的笑。 “我有這么悲慘嗎?那我回去了,你趕緊吃芝麻糊去。”吳疆看他沒說實話,故意一個轉身往回走。 你就不能軟語溫存地安慰一下我? 好兄弟,你狠。 果然一句話戳中董肖要害。 “靠。”董肖一把拉住吳疆,嘴里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然后幾乎自言自語般:“不就是陳芝麻爛谷子嗎?誰稀罕。” “如果看到剛剛在臺上還玉樹臨風光芒四射的董大帥哥,現在像個怨婦一樣,不知道大家會怎么想?”吳疆看出董肖情緒很大,便調侃。 倆人說話,腳步沒停。 “喝一杯去。”董肖指了指前面的餐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