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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課,董肖的手機就收到了陳粟的短信:問問吳疆,黃老師找他們是不是關于主持的事? 董肖看了一眼陳粟那邊,有點無奈,你還真是心急,我也正想問呢。 心里卻在琢磨著怎么和吳疆開口,把頭湊近吳疆,說的不是那么有底氣:“你倆的事,不會被黃老師發現了吧?你都不知道你們進來時,臉上那凝重的表情。” 裝。 你就不能直截了當問我嗎? 那么,我總得陪你演一下哦。 “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吳疆笑了,黃老師又不是班主任,不可能管這檔子事的,對著董肖一句。 然后給周冀發信息,還真按著董肖的意思: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黃老師提醒你不要高調秀恩愛呢? 后面還帶了一個笑臉。 發完便看向周冀,周冀并沒看手機。等了一會,吳疆撥號,提醒周冀看手機。 周冀一看,知道吳疆開玩笑,就順著也說起了笑:是啊,被她發現了,怎么辦? 后面是一個難過的表情。 吳疆回:既然被老師發現了,那我們就不用藏著掖著了,中午就發喜糖好嗎?是董肖問我的是不是被黃老師發現了? 心有靈犀。 懂你的意思了。 說到董肖,周冀不想讓他們知道黃老師說的換主持的事,包括吳疆,怕他會和董肖提起,便回:你們真是好兄弟,這會還關心你的事,讓他倆抓緊練習。 老婆,你太聰明了。 一會,周冀回頭,果然看到吳疆和董肖靠在一起,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幸虧沒和你說。 看到董肖著急的樣子,吳疆笑著和他說了黃老師找他們的原因。 董肖趕緊匯報陳粟:黃老師叫他們參加一個合唱,沒提主持的事,我們好好練習。 陳粟懸著的心放下了,嘴角上揚,笑的不是很明顯。回頭,掃了一眼整個教室,其實是想看看周冀吳疆董肖現在什么情況。 看到周冀,似乎想起了什么,雖然自己并不關心她,但在董肖面前,還是要表示一下的,便回:這樣啊,周冀的腳怎么樣了? 董肖看了陳粟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陳粟現在還問周冀的腳,看來是一直沒有問過她的傷勢,人家這傷,多少和你有點關系的。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實在不解陳粟為何對周冀成見這么深,人家兩口子對你可是不薄,如果不是周冀退出,哪里會是你主持? 不過回陳粟的信息,依然說的不露痕跡:聽吳疆說,已經好了。 吳疆心想,既然是男女生合唱,今年就選個愛情類的,在食堂吃飯都不安心,邊吃飯,邊在手機上選歌。 依然按自己的喜好,選老一點的歌,手機上便滑出了《水晶》。這歌,雖然年代久了點,但現在還經常能聽到。 吳疆心想,既然你都不避諱和我合唱,那就干脆唱的大膽直白點,何況這也不見得比去年的《不得不愛》更高調。 吳疆邊吃邊給周冀發信息:歌已選好,請老婆大人同意。一首寓意很好的《水晶》。 這個,算不算先斬后奏? 周冀其實也在琢磨唱什么歌,正在搜索,看到吳疆的信息,心想,反正就是唱歌,其他同學也有合唱情歌的,他喜歡唱什么就唱什么吧,便回:你喜歡就好。 吳疆喜滋滋地笑:老婆,這么聽話?那明天我們排練一下。 周冀納悶為何要明天,不過沒問:好,聽你的。 周冀出奇聽話,讓吳疆有點心虛,看向周冀那邊,人家正和劉曉曉他們吃飯呢,也沒見她抬頭看自己。 是你平時太慫好不?周冀本來就是很好講話的人。 吳疆按自己的計劃行動,在食堂匆匆吃了晚飯,便騎車去商場,想給周冀和自己準備服裝。 對此吳疆有自己的小算盤。 去年倆人穿了同款風衣,出場時同學們熱烈的響應,吳疆至今想起還是美滋滋的。 今年不是主持了,可以低調點,但也可以穿同款的衣服,情歌配情侶衫,正常。和周冀,也可以小小地秀一下恩愛,當然,主要的,還可以不著痕跡地宣示一下主權。 哈哈,還這么沒自信。 誰讓女朋友太美呢。 吳疆理想中的衣著已經想好,深色毛衣牛仔褲,白色襯衣板鞋,倆人其實只要買同款深色毛衣就好。 吳疆直奔休閑柜,一眼就看中了一款黑色的毛衣,不用試穿,都能想象得出效果很好,便直接要了男女款兩件。 在服務員打包的時候,吳疆的眼睛掃視了廳里其他的衣服,被櫥柜里作為擺飾的幾樣小物件吸引,最閃亮的是一枝插在瓷器瓶里的淺紫色玻璃玫瑰。 朦朧的燈光下,淡淡地閃爍著斑斑點點的晶亮,真的似水晶一般。 如果唱到結束前,自己悄悄地遞給周冀一枝玫瑰,這場面,吳疆想想都要陶醉了,于是便一心想要得到這枝花。 并不擅長花言巧語的吳疆,對著營業員,未開口,臉卻紅了:“這個花,是玻璃做的吧?是不是衣服的贈品?” 一招鮮,走遍天下。 刷臉,賣萌,裝靦腆。 吳疆想好了,放在商場櫥柜的,肯定不會是真的水晶做的。 “這個不是贈品,是擺飾,玻璃做的。”年輕的女營業員看到對面的男孩居然紅著臉問自己,好奇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