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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疆靠近五點才到學校。 到宿舍時,看到302的門開著,董肖應該到了。便先把包放在宿舍,洗了個臉,把巧克力打開,是兩個小盒裝的,拿了一盒,往302走去。 進去后,看到董肖在睡覺,悄悄上前直接把被子掀開了。 董肖一臉驚恐坐了起來,一看是吳疆,臉都紅了:“你才來啊?” 你怎么臉紅?是不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吳疆只想著捉弄董肖,又把被子掀了一下:“查崗,被窩是不是有人。” “我來早了,居然睡著了。”董肖更加不好意思了。 掀被子,是不是有點那個啊?你是知道自己怎么睡覺的。 和衣而睡的董肖趕緊起身,一臉笑意對著吳疆說:“生日快樂。” 還好,人家和你習慣不同,不是光豬。 “生日快樂。”吳疆拿出一顆巧克力遞過來。 “這么隆重?”董肖接過,有點驚喜。 哈哈,送巧克力! 我可不是特意送的,就是分一點給他。 看到董肖驚喜的表情,吳疆笑了:“我媽每年都是巧克力,也不知道換換花樣。” “阿姨是不是把你從小當女孩子看,不然怎么每年都有巧克力?難怪有點娘了。”董肖看著吳疆,笑的有點邪。 哈哈,這個,你也敢說? 小心帥哥翻臉。 吳疆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自然急了:“你才娘呢。” 董肖一把拉開夾克衫的拉鏈:“我這么Man的爺們,娘嗎?”還做了個挺胸收腹握拳的動作。 注意,你怎么還脫起衣服來了? 看到了夾克里面的橙色T恤,吳疆便故意上前用力地摸著董肖的胸口,嚇得董肖本能地往后縮。 吳疆邊摸邊大笑:“這么娘的橙色,穿在身上居然毫無違和感,一看就是個小受。” 董肖沒想到吳疆會說這個,一時有點怔住,不過很快就大笑:“這個都懂啊?我倆站一起,應該是你才像小受。” 說著拉上拉鏈,像是自言自語:“還不是黑色的不見臟,省的你經常要洗。” 哦哦,這么Man的爺們,居然這么心細如絲。 雖然董肖說的很輕,但吳疆卻聽的分明。難怪他直接就把黑色的給了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突然就很感動,一把攬過董肖:“生日快樂。” 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想錯了。” 你想什么了?各位看官,可有知道的? 還有,攬住人家帥哥,是什么意思? “那我再說一點,其實,你太清秀了,穿黑色的陽剛。”董肖有點不識時務了。 靠,剛覺得你夠義氣,怎么突然這么不上路。 不知者不怪罪,等你以后了解我最忌諱這個,你還敢說,我會翻臉哦。 別謂言之不預。 又被董肖說到軟肋,吳疆一時倒無語了。 董肖看到吳疆不說話,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有點太明顯,趕緊問:“等會怎么安排?” “吃飯,回宿舍睡覺。”反應過來的吳疆很爽快地回了。 說到回宿舍睡覺,吳疆突然停住了,不自覺地看了看整個宿舍,又到走廊看了看,臉色也不好了。 “怎么了?”董肖不解地問。 “沒什么,走吧。”吳疆神色略變。 想到今晚要一個人睡宿舍,膽小的自己肯定不敢,吳疆不禁有點后悔放假前干嘛要答應董肖今天就來學校。 可是,這個能說嗎?如果給董肖知道自己這么慫,估計這貨會直接冠以娘炮這稱呼了。 吳疆臉上的細微變化自然逃不過董肖的眼睛,董肖忍不住又問:“怎么了?” 沒怎么,我就是膽小而已。 吳疆已走到宿舍門口,回頭,朝董肖大笑:“有人不承認自己娘,但很磨嘰是吧。” 聽到吳疆這么說,董肖便沒再問,倆人一起出了宿舍。 整個宿舍區空無一人,吳疆不自禁地又轉身往后看。 出了校門,倆人商議去哪里吃飯。吳疆想到今晚得自己一個人睡宿舍,那不如晚點睡,所以提議去市中心的步行街吃,一個步行來回,路上至少就得一個多小時了。 “那坐公交去吧。”董肖建議。 那怎么行? 吳疆自然不同意,便說:“這么弱不禁風啊,剩下的車費不會買飲料喝?” 無可反駁的理由。 于是倆人步行去市中心。 街頭已是華燈初上,比往常熱鬧很多。倆人邊走邊看,一路說說笑笑,倒也輕松。 開學后還是第一次上街,所以對步行街并不熟悉,一路走過去,看到一家名叫上島的西餐店,門牌設計不錯。 “這家不錯,怎樣?”吳疆停下問董肖的意見。 “不錯,有品位。”董肖看著門牌,豎起了大拇指。 緊接著又說了句:“是上寶島臺灣嗎?真夠檔次。” 倆人進去,客人還是蠻多的。不過用不著排隊,直接找了個兩人位的坐下,開始點餐。 董肖拿過菜單,讓吳疆點。 因為中午在家吃的多,吳疆到這會還沒覺得餓,便說:“你點吧,我隨便。” 董肖接過菜單本,裝作很認真地看了看,遞給吳疆:“這家店,好像沒有隨便這個菜,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