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贈詩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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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看著這匈奴公主的模樣,真的很想上去讓隨著他是施展花叢圣手周夢生的黃帝成仙術,讓她知道什么叫做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那卻不知……” 趙元看著身后的大秦邊軍已經(jīng)非常接近,便含笑道: “這會兒,恐怕不是說話的時候,公主覺得呢?” “那是自然!”匈奴公主淡淡一笑的說道:“差點忘記和你介紹一下本宮的名字了。 本宮喚作雪蓮! 天山雪蓮的雪蓮!” 趙元微微一笑,心說,我看你像金蓮。 他轉身迎了過去,大聲道:“在下北地郡封山縣縣令趙元,卻不知是哪一位將軍領兵?” “這是匈奴使團,領隊的是匈奴雪蓮公主,欲要和我大秦講和,止息兵戈!” 大軍陣列中,一個渾身披甲的悍將緩緩地驅馬出列,那人臉上遮蓋著猙獰的鬼頭面具。 他看了看趙元,又看了看一臉傲嬌的不行的雪蓮公主,伸手將面甲摘了下來。 竟然是鎮(zhèn)北將軍蒙拓! “趙公子,多日不見,你竟然已經(jīng)成為了封山縣縣令,實乃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趙元面上大喜,拱手道:“原來是蒙將軍,失敬了!” 蒙拓微微含笑,隨即看著雪蓮公主,隨后又把目光落在了狐耳吉吉身上。 “你匈奴人當真是來講和的?” “當真!”雪蓮公主淡淡道:“怎么?難道秦人很想和我大匈奴開戰(zhàn)?” 蒙拓道:“我大秦和你匈奴惡戰(zhàn)數(shù)百年,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如果公主沒有和談的誠意,還是請回吧,我北方四郡集結五十萬大軍,朝發(fā)夕至。 踏碎陰山,只在朝夕!” 雪蓮公主忍不住仰天大笑,自有一股王者風氣,化為場域散發(fā)出來: “可笑!自我大匈奴立足草原到而今,已經(jīng)不知道聽到你秦國吹噓了多少次,要踏碎陰山,滅我匈奴! 而今呢? 陰山依舊在,未曾被誰人踏碎!” 蒙拓道:“我不與你做這種無所謂的口舌之爭,匈奴是戰(zhàn)是和,我大秦隨時奉陪!” “是戰(zhàn)是何,完全在我匈奴說了算!”雪亮公主淡淡道:“你秦國皇帝老邁,三為皇子爭權奪利,內部的問題就非常大了。 所有的朝臣都被迫站位,別以為我匈奴在陰山之北,就不知道你們秦國的問題了。” 蒙拓臉色發(fā)冷,趙元一看這架勢,要是現(xiàn)在打起來,自己還怎么睡公主? 啊! 不! 自己還怎么組織這場戰(zhàn)爭? 大將軍的嘴炮打得不錯,但是若真的開戰(zhàn),誰知道這邊會死掉多少人? “啊哈!”趙元干笑一聲:“不管怎么說,都是客人。 朝廷是戰(zhàn)是和,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請示朝廷,不知將軍的意思如何?” “那是自然!”蒙拓威嚴道:“護送公主入關!” 頓時,蒙拓身邊,諸多軍卒大聲齊聲喝道:“護送公主入關!” 一時間,秦軍陣列中,“護送公主入關”的聲音此起彼伏。 雪蓮公主淡淡一笑,驅馬緩緩地跟著大軍前行,她的目光,多數(shù)的時候,都在趙元身上。 偶爾,也會落在忠伯身上,她時不時的向著狐耳吉吉問些什么話。 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看著趙元傻笑,這弄得趙元渾身上下不自在。 這算啥? 這是什么意思嗎? 明明一個勾心斗角的權謀公主,現(xiàn)在非要在自己跟前,做出一副小可愛的模樣? 那樣子,怎么看都怎么別扭。 簡直就是假裝自己是小白兔的大灰狼! 終于,抵達了青山關! 青山關外就是大青山,這里是匈奴人南侵的第一道關隘。 只是,在趙元的印象中,這里應該不是蒙拓鎮(zhèn)守的地方才是啊! 蒙拓應該是親自坐鎮(zhèn)雁門關才對。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雁門關;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匈奴終不還!” 宴會上,蒙拓當著全體將軍的面,吟誦著趙元的詩作。 “這首詩作,便是趙大人所作!” 感受著諸位將軍們的崇敬的眼神,趙元嘿嘿一笑,舉起酒杯來: “詩詞小道而已,如何比得了諸位將軍鎮(zhèn)守邊關,拱衛(wèi)疆土的本事?” 眾人聽得這話,心中甭提多開心了。 這是大秦有名的才子,現(xiàn)在這般吹捧自己這般粗鄙的武夫。 眾人心里一陣暖洋洋的,看著趙元的眼神,那真的是越看越順眼了。 “來!下官斗膽,向著諸位將軍敬酒一杯!愿諸位將軍戰(zhàn)功灼灼,彪炳青史!” 趙元這純屬于被眾人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當下舉起酒杯來,大聲喊道。 “請!” “請!” “……” 眾人舉起酒杯來,都是一飲而盡。 蒙拓又說道:“無衣戰(zhàn)歌,也是趙大人所作,我等在軍中傳唱,膾炙人口,人人喜歡!” “這是應該的!”趙元臉皮很厚,都他么穿越了,不抄襲點詩詞歌賦,那你說是為了什么呢? 眾人的眼神頓時又火熱起來。 蒙拓笑道:“此外,本將聽說,趙大人在領兵北上的時候曾經(jīng)隨后吟詠過兩句詩,但是卻并未完整。 據(jù)說只是有后兩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而今酒酣胸膛,何不就此吟詠而出?我等都是粗鄙之人,若是有這般好的行軍詩詞佐酒下肚,也算是和文雅沾了點邊兒?” 趙元心頭一驚:蒙拓怎么會知道的? 自己吟誦詩作的時候,身邊可是沒有幾個人的啊! 難不成? 他是在暗中警示自己,自己身邊已經(jīng)被大皇子安插了眼線? 否則的話,他蒙拓怎么會知道這兩句詩做的? 趙元心頭大驚,臉上卻淡淡一笑的說:“倒是讓諸位見笑了……既然諸位想聽的話。 那在下不妨嘗試一下……”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趙元的下文。 科舉之風大興,就算是邊境的武夫們,也非常看重詩詞。 這東西對作戰(zhàn)有利嗎? 當然有! 這個世界和趙元一切的世界不一樣,如果能有非常爆炸的行軍詩詞流傳于世。 在軍中匯編為戰(zhàn)歌,據(jù)說是可以提升軍卒的戰(zhàn)斗力。 至于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兒,趙元自己不清楚,他也是偶然聽著錢靈說的。 蒙拓見狀,眼神火辣,一揮手:“準備好,筆墨紙硯……伺候著!” 一邊上的侍衛(wèi)趕緊端來紙筆,放在趙元的矮幾邊上。 趙元提筆醞釀片刻隨后落筆: “誓掃匈奴不顧身!” 眾人一看,眼睛發(fā)亮,這不正是自己等人心中所愿嗎? 可下一句,卻筆鋒一轉: “五千貂錦喪胡塵!” 眾人眉頭微微一皺,這意思是說一場惡戰(zhàn),我方損失不小啊。 五千軍卒,血戰(zhàn)而死。 下兩句,便是眾人熟悉的: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眾人噓噓起來,忍不住想到了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們,那么鏖戰(zhàn)而死的兄弟們。 是啊! 這句子多美樸實?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呼……” 趙元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面有沉思之色的蒙拓。 蒙拓便道:“若是用這首詩,向著皇帝陛下請求封賞的話,恐怕單純是封賞的話,都會比往日更加恩隆!” 眾人聞言,一個個表情怪異。 將軍不會是將軍啊,想的就是比較深遠。 趙元搖搖頭:“這首詩既然寫出來了,那我就給將軍湊個整兒。” “哦?”蒙拓忍不住好奇道:“湊個整兒?這是何意?” 趙元便道:“現(xiàn)在匈奴公主請求議和,我觸景生情,故而想寫一套完整的詩詞。 到時候,將軍把這一套詩呈給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自然就知道這是匈奴人請求議和了。” 蒙拓激動不已,直接離開了自己的主座,湊上前來看趙元醞釀筆墨。 “將種北封報太平,無人金闕議邊兵。縱饒奪得林胡塞,磧地桑麻種不生。” 蒙拓眼睛一亮,這將種北封說的……不他么就是自己啊! 說自己被冊封為鎮(zhèn)北將軍,無人金闕議邊兵…… 看到這句,蒙拓自己都有些臉紅了,這是趙元在夸自己,到了北邊以后,多年以來,匈奴人都不敢進兵南侵的功績。 “縱饒奪得林胡塞,磧地桑麻種不生。” 蒙拓微微嘆息一聲,自己確實是有功勞在身,但陰山以北,確實是不毛之地。 只能牧羊放牛馬,而不能耕種。 可是,朝廷那邊,卻總有擴邊的念頭,但是北方匈奴的草原,打下來又有什么用? 又不能種地? 前幾年的時候,他就率軍打到了匈奴人腹地中,但最后還是撤兵了。 理由就是不能種地…… 反正不知道朝廷上那個孫子想的,說是可以嘗試在草原上開墾田地。 那一戰(zhàn),蒙拓麾下死了不少兄弟。 趙元毛筆未曾停下,飛快地寫下: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這一下子,蒙拓眼睛都紅了,聯(lián)合這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的感情自然更加真實流露。 趙元卻未曾停下筆來,飛快地寫下: “隴戍三看塞草青,樓煩新替護羌兵。 同來死者傷離別,一夜孤魂哭舊營。” 蒙拓眼睛發(fā)紅,三看塞曹青……是啊,自己戍邊已經(jīng)很多年了啊。 戰(zhàn)死的兄弟們何其之多? 這會兒,不僅是他,就是一邊上的將軍們,都已經(jīng)忍不住老淚縱橫,更有甚至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這! 就是詩的魅力所在了。 戍邊將士,思念家鄉(xiāng)親友,歸無期。 厭惡戰(zhàn)爭…… 誰人不愿厭惡戰(zhàn)爭? 打戰(zhàn)就要死人,可怎么辦能? 匈奴人要來打仗啊! 自己總不能看著家園被匈奴人毀壞? 可? 匈奴人不是來議和了嗎? 蒙拓等武將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跟著趙元的詩走了。 “好生厲害的詩作啊!”蒙拓忍不住心驚,他定了定神,這才看到最后四句詩: “黠虜生擒未有涯,黑山營陣識龍蛇。 自從貴主和親后,一半胡風似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