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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國之風流相公在線閱讀 - 第二百四十章 投資還是真情?

第二百四十章 投資還是真情?

    趙杲說:“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帶著使命的!”

    “那么,我的使命是什么?”趙元反問了一句。

    趙杲搖頭:“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自己去找他們的使命。

    而不是……別人說他的使命是什么,他的使命就是什么。”

    趙元微微頷首:“趙公這番話我記在心中。

    去北邊,就是去找尋我自己的使命。”

    趙杲氣的在原地跺腳:“那你什么時候出發?”

    “馬上出發!”

    趙元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趙杲心中會有這么重要的地位。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趙元越發肯定,趙杲就是朝廷安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嗯,也可以說是保護。

    “好吧,你自己好自為之。”趙杲氣憤不已的走了出去。

    趙元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自己隱匿的玉石小劍……

    莫問小jiejie到底是什么來路?

    趙杲這邊方才走出去,就遇到了何勇。

    他看了一眼何勇,就知道何勇是有意在這里等著自己的。

    “你勸過了?”

    “你勸過了?”

    兩人同時開口問對方,隨即都微微一愣。

    看樣子,勸說是沒有效果的。

    “如果冒險一點,把他打暈捆起來,會發生什么后果?”

    趙杲下意識的問道。

    “龍忠會把繩子解開,叔父說什么,龍忠就做什么。

    我發現,相對于史書上記載的龍忠。

    他似乎還不怎么鳥老帝師,但是卻對叔父格外看重。”

    “你的身份本身就已經很敏感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注意到了就行。”

    趙杲說完這話,卻又忍不住有些懊惱起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

    晉國公素來不喜歡閹人,自己以前的好友,就是被晉國公用鞭子,活生生打死的。

    后背上血rou模糊,他去收尸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好友的骨頭了!

    趙杲忍不住冷笑著說:“當然你可以把這些全部都告訴晉國公,讓他幫你捋一捋。”

    他比誰都清楚,趙元是屬于皇帝的禁忌。

    誰敢觸碰,誰就要倒霉。

    那是晉國公也不例外。

    何勇眼神淡漠的看著趙杲:“我爹說過,你們這些人最喜歡搬弄是非。

    所以,遇到你們說的話,直接反過來想就行了。

    叔父的事情,我只會看,而不會和任何人說。

    因為,他真的是我叔父,我和他身體中流淌著同樣的血。”

    “那你不知道,他去北邊絕對要死在北邊?

    你就這樣看你叔父去送死?”

    何勇道:“那只是你的看法,很多人的看法都是這般粗陋的。”

    趙杲罵道:“你們都是一群瘋子!”

    他走出幾步之后,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何勇,狐疑的眼神在何勇身上來回轉動了幾下。

    “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

    “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在眼中,沒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何勇輕哼一聲,口吻難以遏制的帶著幾分嘲笑:

    “當然,就算是我們有什么東西想要隱瞞,你覺得我可以瞞住你嗎?”

    趙杲甩了甩衣袖,背負著手,很是倨傲的走了出去。

    何勇這會兒才打不走了進去,趙元一轉頭,看著進來的人是何勇,便說道:

    “這次我不在軍中,你跟隨大軍背上的時候,你就自己多看多想。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就問羅朗。

    此人總歸是有學問的人。

    但是,羅朗這人的說的話,你又不能完全信任。”

    何勇點頭:“叔父放心,我知道,不管什么話都要自己思考咀嚼的。”

    少年人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除了叔父的話以外。”

    趙元也不清楚,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少年人,為什么會對自己的話如此信奉?

    “嗯……”何勇把從衣袖中摸出一個令牌來。

    這令牌古拙,而且磨損的痕跡非常嚴重。

    至少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得出來,這是盤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玩意兒了。

    但是正面卻還是看得很清楚,上班是一個古篆的“晉”,北邊則是一個“何”字。

    “昔年,我先祖跟隨大秦皇帝先祖舉義兵,平定天下,而后方才有了這富貴。

    我想先祖帥兵攻滅了古代的晉國,在大軍陣前,為太祖皇帝冊封為晉國公。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晉國公傳到了現在。

    同樣,這一枚屬于少國公的令牌,也是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傳到了現在。

    我爹,我晉國公的先祖門,人人自少年時代起,這東西就是伴生之物。

    同樣,天下人都知道這東西代表的是什么。”

    趙元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想,讓我拿著這枚令牌北上。

    如果運氣真的是查到了極點,讓匈奴人抓到了,就把這枚令牌給他們看。”

    何勇點頭:“不錯,我的先祖以前跟隨大軍作戰的時候,曾經就有一位少國公被匈奴人抓住。

    他就是亮出來了自己的令牌,不僅沒有被匈奴人殺掉,反而還活下來了。

    而且匈奴人還把他送還了回來,雖然說是用不少錢糧換回來的,但至少是囫圇圓兒的回來了。”

    何勇忍不住笑了笑:“而且,還順帶著拐了一個匈奴公主回來。”

    趙元笑笑:“這才真的有本事的人。”

    “但是令牌你還是留在自己身上,多少代人了!

    這少國公的令牌,一直都是在你們祖祖輩輩,子子孫孫之中流傳的,不可以離開你身上。”

    “這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何勇認真解釋起來:

    “祖先就曾經說過,這身份令牌,雖然是不可以離開我們視線之外的。

    但,卻要分情況,人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死守著教條主義不放手。

    那樣的話,只能是庸人,想要作中人都尚且不能。

    更遑論人上人?”

    趙元斟酌片刻,倒也明白何勇這分心思。

    投資么?

    或許有吧,但是不可能就沒有真情在其中。

    “放心,把師父救出來以后,這祖傳的東西原物奉還!”

    趙元貼身藏匿著,保證不會掉落。

    何勇似乎很輕松:“其實就那樣吧,做少國公的感覺很不舒服。

    做什么事情后,都要小心翼翼,因為總有許多人盯著。”

    趙元忍不住搖頭:“你這就是不知足了。

    你的生活,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甚至于,他們想象,都想象不出來你過的是什么生活。”

    趙元審視著何勇:“明天起,大軍背上的時候,你披上甲胄,跟隨在軍中北上試試看。

    到了長城上以后,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對的了。”

    何勇立刻道:“叔父說的話一定是對的,不用嘗試了。”

    趙元道:“這是我給你的軍令!”

    何勇肅容:“一定完成任務!”

    趙元笑了笑,聽著房門外邊傳來的戰馬嘶鳴聲,他大步走了出去。

    就看到錢靈全副武裝,周身披這一層黑色的戰袍,怎么看都怎么冷酷怎么帥。

    忠伯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模樣,端坐在馬背上。

    另外一匹馬空著的戰馬,自然是為趙元準備的。

    趙元翻身上了馬背,一扯韁繩,直奔北方而去,不作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