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事了拂衣去,深藏裝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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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了,忠伯眼睛更是一亮,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人門下弟子?難不成也是李司門人?” “這……”趙元歉然一下,隨即俯身一拜:“此處并非是說話的地方。” 忠伯聞言,也微微點頭:“是老夫一時興起,尚有不妥之處,還請公子見諒,還請入府。” “老先生言重了!”趙元學(xué)的很快,姿態(tài)拿捏十足,那種淡淡的不經(jīng)意之間線路出來的文雅之氣,簡直令忠伯眼前一亮。 隨后,趙元有不經(jīng)意之間為難的說:“那……在下的這些同伴?” 忠伯瞇眼笑了笑:“免死金牌,只可免一人死罪,先生是因為遭人陷害,而囚禁于囹圄之中。 那以先生之智謀,何不幫助您的同伴洗清罪名?” 趙元瞬間有些不淡定了,但作為一個裝逼裝全套的人來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只不過是基本cao作。 所以,趙元面上只是露出略感意外的神情來,他隨即看了一眼孫詩第,略感歉意的說道: “孫兄大可放心,某家今日脫身,定然為孫兄洗刷罪名,更況且你我下牢獄的事情,疑點太多,輕而易舉便可破除。” 孫詩第苦澀的應(yīng)了一聲:“兄臺高才如此,我如何不相信?” 另外一輛囚車?yán)铮莻€此前聽到趙元對上下聯(lián),興奮地昏死的兄臺,方才醒過來,就聽到這番對話,于是又再度昏死…… 趙元又看著忠伯道:“我的同伴即將被收押到監(jiān)獄之中,我擔(dān)心他們有危險,所以還請老先生贖罪,我需要在日落之前,為他們證明清白之身!” “哈哈哈……”忠伯看到這里,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方才只不過是老夫戲言而已。 我家老主人留下的免死金牌,可不是只免除一人之罪,而是可多人免罪,諸位賢才,一并下囚車吧,還請公子入府!” 趙元心里簡直臥了個草,還好自己心態(tài)穩(wěn)如老狗,否則的話這次豈非讓著老家伙忽悠出丑了? 但是身為一個勵志裝逼而震天下的穿越者,只要自己城府足夠深,任何套路都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囚車中,再度被同伴掐人中蘇醒過來的昏死君,聽到這猝不及防的喜訊,瞬間昏死三度開。 “還請老先生稍后,進(jìn)入尊府之前,我尚且有些私人恩怨要了結(jié),縣丞大人,您說是吧?” 一剎那間,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面無血色,白如宣紙的縣丞吳朗。 “我方才可是記得,有人說這位才子對的出來老帝師的下聯(lián),他就把那邊熱氣騰騰的馬糞吃了!” “先前那一泡馬糞都已經(jīng)涼了!恐某人身份不底,吃不得涼的,這可如何是好?” 王將軍伸手拍了拍自己坐下的棗紅馬:“老伙計,該你上場表演了!” 棗紅馬打了一個響鼻,隨即前蹄刨地,在縣丞吳朗寡白的臉色中,拉了一堆熱氣騰騰的馬糞。 于是,縣丞吳朗寡白的臉,瞬間變得發(fā)黑發(fā)紅發(fā)漲…… 趙元瞇眼笑道:“除了這個以外,縣丞可還記得方才與王將軍的賭約?” “你!”縣丞吳朗表情大變,隨即雙膝一軟,竟然直接朝著趙元跪了下來。 “是小人有眼無珠,不識文曲星下凡,還請文曲星高抬貴手!” 不行就服軟,然后再找弱者的理由,以此用道德約束別人,卻用無底線雙標(biāo)自己。 這種手段,趙元前輩子都不知道在抖音上看到多少了。 吳朗這一手……尚未開始,就已經(jīng)只能在趙元面前終結(jié)。 趙元溫和的走上前去,伸手將縣丞扶了起來,隨后看向諸多看熱鬧的百姓,大笑道: “諸位,縣丞大人素來勤政愛民,愛民如子、事無大小巨細(xì),事必親躬,這樣一個好官,我怎么會讓他遭受當(dāng)街吃馬糞這樣的羞辱呢? 王將軍和孫詩第一看,感覺這畫風(fēng)有點不對啊。 縣丞吳朗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鄙夷,暗道這小子果真年輕,自己只不過是稍微低頭,他就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贏定了,把自己放在勝利者的位置上了嗎? “師弟,這什么意思?”王將軍笑聲看向一邊上的孫詩第。 還不等孫詩第說話,趙元又大聲道:“再者,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縣丞大人是和王將軍有賭約。 而且對出下聯(lián)吃馬糞這樣的事情,也是他自己和王將軍說的,與在下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縣丞吳朗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嘴角蠕動了一下,似乎有一句不堪入耳的話要罵出口,卻又無可奈何的生生止住了。 趙元一副愛莫能助的眼神打量著縣丞吳朗,可那眼底深處,分明詮釋出嘲弄: “無奈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別人慘兮兮,更無奈的是,這個人還是我們敬愛的縣丞大人。 那就沒辦法,我只能向著王將軍求情,希望他們通融一下,不要為難縣丞大人。” 說著,趙元快速的朝著王將軍拱手一拜,在王將軍還沒有回過神來以后,趙元就大聲咋呼著說: “什么?王將軍不答應(yīng)?那就沒辦法了,縣丞啊,誰叫你非要看不起讀書人,看不起王將軍呢?” 吳朗的臉色瞬間醬紫血紅,隨后又瞬間發(fā)黑…… 王將軍愣住,心想,自己這不還什么都沒說呢嗎?隨即他幡然醒悟過來,窩草這小子好手段,簡直羞人不見臟話、殺人不見血啊! 不等王將軍說話,趙元就急吼吼的走到了忠伯跟前,露出一個十分快意的笑容來:“還請老先生領(lǐng)路,小子說了這么多的話,口渴得很,想要到府上討一杯茶水喝!” 忠伯眼里含笑,低聲道:“年輕人好手段,瞬間就把自己從眼下的爭斗中脫身而出……走,府邸上好茶素來不缺,只缺你這樣得少年才俊!” 看著瀟灑離去的趙元,縣丞吳朗表情僵直了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隨后一臉羞憤。 這簡直……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這到底是個什么妖孽啊? 瑪?shù)拢约褐徊贿^收了點小錢,辦事的人可是縣令啊,怎么罪都讓自己受了? 不行,自己現(xiàn)在就去找縣令救命!他要是不救自己,自己就把他陷害葦河縣才子的事情捅出來。 關(guān)鍵時候,死縣令不死縣丞。 “吳朗——” 可正當(dāng)吳朗要腳底抹油的時候,忽而感到自己頭頂?shù)奶柋灰黄幱罢谧。粋€陰森恐怖的聲音傳入耳中。 “啊?”吳朗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王將軍那張陰笑恐怖,宛若千年老鬼的猙獰面孔。 “王……王將軍有何事?” 王將軍盯著吳朗滿眼冒綠光,陰惻惻的一笑:“小的們,還等什么? 喂縣丞吃馬糞這樣的事情,幾百年都遇不到一次,錯過了,就要后悔幾輩子人! 都給老子上啊! 別他么愣著了!” 王將軍身后,一群軍卒獰笑著沖上前來,按住縣丞的腦袋,撬開嘴巴,就要往里邊塞馬糞。 其余的差役們,見到這一幕,愣是嚇得不敢上前來阻止這些瘋狂的軍漢。 “饒命!孫大才子,我能證明,我能證明你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師兄吧,讓他高抬貴手! 這要讓真的是讓我當(dāng)街吃了馬糞,天下之大,四國并立,我吳朗又有什么地方可以立足?” 孫詩第眼睛一亮,急忙揮手制止了師兄,面色陰沉的看著縣丞吳朗:“你此言當(dāng)真?” 吳朗一想到自己說出,是縣令差人栽贓孫詩第等人的后果,表情又是忍不住遲疑了下來。 “喂給他吃!”王將軍見狀,大聲喝道,腥臭的馬糞到了嘴唇邊上,縣丞怪叫起來: “我說!我說!是……是有人想要陷害你們,所以故意在你們酒醉之后。 將趙人才會使用的圓形印章,藏匿在那個不只是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小子身上,以此給你們打上私通敵國的罪名。 又因為你孫大才子的恩師郡守大人,原本是趙國人出生,就可以通過這件事情,進(jìn)一步將他拉下水!” 孫詩第和王將軍兩人對視一眼,目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是誰想謀害我恩師!快說!”王將軍怒不可遏,伸手將那馬糞捏在手中,糞水汁兒都飛濺到了吳朗嘴巴里,惡心的吳朗一邊吐一邊大叫: “是縣令歐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