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提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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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瑤正檢查著傷處周圍,宇文敬卻在這時出了狀況,她自然地調(diào)頭對他怒目而視。 而宇文敬卻覺洛傾瑤那圓睜的雙眼比平日更要亮上三分,挑起的雙眉帶了些薄怒,比平日也要嬌俏三分,差點看得呆去。 “王爺手軟嗎?”洛傾瑤冷冷地道。 “哼!”宇文敬別過頭冷哼一聲,不再看她,只把病人扶正。 洛傾瑤一手持燭一手檢查也有些不便,便對宇文敬道:“這么大一個靖王府不是沒有下人吧?” “什么意思?”宇文敬調(diào)過頭看著她。 “能否叫個人進來幫我拿著燭火,這樣我才好仔細看病人的傷處!” 聽了她的話,宇文敬才叫來了一個侍女。 洛傾瑤把蠟燭交到她手里,空出雙手仔細地摸了摸傷處周圍。好半晌,才收回了手。 讓宇文敬把病人放回床上后,她走到窗前沉思起來。 宇文敬幾次想問她究竟如何,可想到她的態(tài)度終究還是沒開口。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才轉(zhuǎn)過身對他道:“以金針渡xue再輔以湯藥,她醒來的希望有一半。” “只有一半?” 這一次洛傾瑤沒有再酸他,“另一半就要靠她的毅力了。你可以多和她說說話,以喚起她生的希望。” 初視過病人后,洛傾瑤便隨著候在外間的清泉回到了靜宜院。 這幾日洛傾瑤太過疲勞,幾乎是頭一挨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傾瑤從迷蒙中醒來,已從窗外透進了些亮光。再轉(zhuǎn)頭一看床前,好似坐著一人。 “你醒了?”卻是宇文敬的聲音。 洛傾瑤一怔:“你怎么在這里?” 宇文敬著亮了燈火,又坐回床前:“這里是靖王府,本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洛傾瑤側(cè)過頭,不再理他。 “……洛傾瑤……我……”她的名字在心間徘徊許久,終于被輕輕吐了出來。 “王爺請移步,我要梳洗了。”洛傾瑤頭也不回地對他道。 宇文敬見洛傾瑤如此態(tài)度心里也一陣氣結(jié)。自己放下身段為她守了一夜,竟換來她的怒目而視,剛才的一點內(nèi)疚也煙消云散了。 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便向門外走去。 “等一等!” 聽到洛傾瑤的叫聲,宇文敬心里一喜,腳步便停了下來。 “這封信你拿著,信里交待著這次所需的藥材。” “知道了。”宇文敬冷冷地答應(yīng)著。 待宇文敬走出門后,洛傾瑤又躺回了床上。 被窩里很溫暖,洛傾瑤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窗外已是艷陽高照。這冬日里的艷陽天,著實讓她高興了一下子,連早上的不快也暫時忘了。 梳洗好,用過早點后,洛傾瑤便來到書房列出了所需藥物名單,剛寫好,宇文敬便來了。 “王爺請坐!”洛傾瑤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宇文敬看了看洛傾瑤,還是聽話地坐了過去。 “這大半日過去了,不知王爺可曾把小女子的診金湊齊了?” “你要本王來,便是為了問這個?”宇文敬沒好氣地問。 “當(dāng)然不是,小女子只是隨口一問,如果王爺存了,那后面我們才好接著談,不然一切都是免談!” 宇文敬從懷里摸出一張票,放到洛傾瑤面前。 洛傾瑤拿過一看,正是一百萬兩銀票。她輕輕一笑,把它放入懷里。 “該把借據(jù)還給我了吧!”宇文敬向她伸出了手。 “自然。”洛傾瑤把借據(jù)遞給了他。 他拿過看也不看,便把它撕成了粉碎。 “你要說什么?本王很忙!” “自然是說說那位夫人的病情。” 宇文敬抬眼看著她。 她把早列好的藥單遞給他,“這上面便是所需的藥材,但有四味藥卻極是珍奇,天山雪蟬子和千年血茯苓我有辦法,另外的普通藥店就有。可東海銀葉魚和七明芝我卻沒有,這就得要王爺自己尋了。” 宇文敬看了看那單子,又遞還給洛傾瑤道:“本王不是有回魂草嗎?干嘛還要這東海銀葉魚和七明芝?” “她的病用不到回魂草,此種靈藥不可如此浪費!”她又在心里加了句,我還打著那回魂草的主意呢! 宇文敬瞪視了洛傾瑤良久,最終嘆了口氣道:“是,本王這就命人去找。可你也得告訴本王,這兩樣?xùn)|西究竟是什么樣子吧!” “這當(dāng)然容易!”洛傾瑤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在紙上畫起了畫,不一會兒便把銀葉魚與七明芝的樣子畫了出來。然后,又在后面寫出了這兩種東西生長的環(huán)境,與尋找時所要注意的事項。 “王爺!”把圖樣遞給宇文敬后,洛傾瑤沒有走開,而是輕叫了聲。 宇文敬看著洛傾瑤,見她的目光中帶著五分鄭重,三分羞赧,不由得心中大奇,她居然也會露出如此神情! 看著宇文敬眼也不錯地瞧著自己,洛傾瑤頗沒底氣地臉紅了,“我想和你說,天山雪蟬子和千年血茯苓十分不易得……” “哦?那又如何?”宇文敬看著洛傾瑤紅紅的臉,心情大好,竟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 洛傾瑤一見宇文敬的笑,頓覺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便一鼓作氣地道:“那兩種藥我不要你的錢,想要你用那回魂草來換!” 宇文敬心中一震,脫口道:“你是要把它送給那個男人。” “不是。” “不是?那要來何用?” “是一個病人,情況比容妃娘娘糟多了,如果有回魂草,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洛傾瑤說道。 “她是你什么人?” “嗯?”洛傾瑤不解地看著他。 “本王是為了本王的母親才以身犯險,奪來了這回魂草。此人與你什么關(guān)系?” “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沒關(guān)系!就算有也是病人與大夫的關(guān)系!”洛傾瑤想了想道。 宇文敬定定地看著洛傾瑤,好久才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杯,淡淡地道:“你也知道,這回魂草可是本王費了好些功夫才奪回來的,就算現(xiàn)在沒用,說不定以后也能用。你的藥要多少錢,只管開價就是!” “你要那回魂草,本就是為了容妃娘娘的病,現(xiàn)在不用回魂草同樣能救人,所以你也沒吃虧啊!” “你不是說她不一定能醒來嗎?” “那……”洛傾瑤咬了咬唇,“如果我能救醒她,你……你就和我換,好不好?” 看著洛傾瑤那乞求的眼神,宇文敬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軟了幾分,語氣也柔和起來,“如果你能好好和本王說話,說不定本王一高興就白送你了!” 聽他這么一說,洛傾瑤眼睛一亮,她自認自己不是嘴上刻薄之人,與人說話從來就是“好好的”。 但一想到說話對象是宇文敬,馬上就蔫了。 “怎么?和本王好好說話就這么難么?”看到洛傾瑤的神情,宇文敬的語氣又不善了。 “沒有。”洛傾瑤垂下了頭,心中嘆道,只是王爺你不慣與別人好好說話罷了。 她別過頭,思索著,是不是該直接偷走回魂草更好呢? 這時又聽宇文敬道:“不過,只要你答應(yīng)本王一件事,把回魂草送給你也無妨!”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yīng)你!”洛傾瑤抬頭看著他。 看著她晶亮的眸子,宇文敬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臉孔微微發(fā)熱,略略轉(zhuǎn)過頭輕聲道:“如果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我便把它送給你。”話說完,他才輕輕轉(zhuǎn)過頭,偷偷瞧著她的神情。 雖然他的話很輕,可側(cè)耳傾聽的洛傾瑤還是聽到了。 其實話一出口,宇文敬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一開始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哪兒去,現(xiàn)在說這話肯定討不了好。可卻管不住嘴,心里想到了什么,嘴一張,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可現(xiàn)在洛傾瑤并沒有馬上拒絕,更沒有開罵,只皺著眉在沉思著。宇文敬心里一喜,便升起無盡希望,只盼著她能點頭。 洛傾瑤想了半晌,才對宇文敬道:“其實你沒必要把我一直留在身邊,一般的小病你們冷夜國的御醫(yī)都能治。你的身體這么好,也不像有什么重病的樣子……如果……如果你有了疑難雜癥再叫我也不遲!我保證隨叫隨到,好不好?”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聽完她的話,宇文敬臉都綠了,原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明白自己說的話。他的一顆心瞬間從高空跌到地面,摔得粉碎。現(xiàn)在他恨不得把剁下她的腦袋,劈開來瞧一瞧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怎么反應(yīng)這樣遲鈍? 看著宇文敬惡狠狠地神情,洛傾瑤也嚇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地護到脖子上,生怕他又要掐自己脖子。 “你……我……”宇文敬卻只是指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蠢女人,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你!”說著怒氣沖沖地走出了門。 洛傾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是不明白自己哪兒又惹到宇文敬了,想起剛才那個條件,必須和宇文敬好好說話,她不禁長出了口氣,看來想要拿到回魂草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