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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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并非是在十天之前才得到水母,將水母送給太妃娘娘的。三個月之前,臣妾就已經(jīng)有這水母了。因此時間太長了,臣妾實在是不記得這水母的來歷。”珍妃唯唯諾諾地說道。連她自己也覺得這番解釋太過勉強。可是如果不這樣說,自己又拿什么現(xiàn)場編出水母的來歷?隨便一編的話,只要皇帝有心查,一下子就露出把柄來了。珍妃實在是不敢冒這樣的風(fēng)險。現(xiàn)在她的任務(wù)就是盡量的延長時間,拖到太后娘娘過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自然有太后娘娘替她善后。 聽見珍妃這么說,洛傾瑤笑了笑,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本薄冊,雙手呈上給了皇帝:“啟稟陛下,妾身在猜疑這水母之后,就暗自懇請?zhí)拥钕拢{(diào)查一下這水母的來歷。畢竟這水母也是一個稀罕之物,既然能夠被帶到皇城,那么不管怎么封鎖消息也很難不露出一點口風(fēng)。沒有想到,果然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四個月前,一位異域的大商賈,據(jù)說帶了一車隊的異域珍奇之品,要交給拍賣行拍賣,也就是在寒月拍賣行。而其中,正有這一水母。” “陛下想必知道,這寒月拍賣行乃是寒月國皇城中最大有名的拍賣行,無數(shù)的珍奇之物在這里都能夠看到。但是當時,出現(xiàn)這個水母的時候,拍賣行還是大吃一驚。寒月拍賣行的顧客都是豪門大戶,因此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若不是太子殿下,恐怕妾身也沒有辦法拿到如此詳盡的拍賣紀錄。當時,水母被作為壓軸的拍賣品拍賣,一度掀起了拍賣熱潮。諸位豪紳,一擲千金,只為了能夠奪得這個水母。盡管它只是作為觀賞的東西。最終水母的拍賣價格是十一萬兩黃金,陛下,雖然您高高在上,但是想必也能夠體察到這十一萬兩黃金的重量。珍妃娘娘雖然出身是豪門,但是畢竟嫁給陛下,領(lǐng)著宮中的俸祿,不管嫁妝是多么豐厚,想必也完全不可能達到十一萬兩黃金之多,而且珍妃娘娘久居深宮,又怎么會得知寒月拍賣行的消息呢?那么請問珍妃娘娘,您究竟是怎么拍得的呢?” 珍妃一臉震驚,她是完全不知道這水母居然這么貴。原本她也不過是以為這水母頂多算是一個稀罕之物,但也稱不上是價值連城。但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拍出這樣的高價,實在是匪夷所思。現(xiàn)在,這高價也成為珍妃隱藏真相的障礙了。 她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圓過來?她到底要怎么說,才能把自己得到水母的過程說的清清楚楚又光明正大呢?珍妃覺得還真的是傷透了腦筋。 她只能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自然不是臣妾拍得的。臣妾哪里會有這么多錢財。更何況,臣妾在宮中當然是一心一意服侍陛下,完全不知道宮外的消息。” “那么,珍妃娘娘究竟是怎么獲得的呢?”洛傾瑤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珍妃的所有心思。 珍妃繼續(xù)說道:“是……是家族中的人送過來給我的!對!送過來的!” “倒也是奇怪。珍妃娘娘先前還說是忘記了這水母的來歷,可是聽妾身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洛傾瑤說道,順便瞥了一眼皇帝,只見他臉色發(fā)黑,看起來心情并不是那么好。也難怪,能當上皇帝的人,都不太可能是個傻子。這么多年在帝位上,看人總也是能夠看得出一些端倪的。這珍妃左右矛盾,皇帝總不可能是聽不出來。 “不過更奇怪的是,這價值連城的水母,珍妃娘娘家族居然舍得送進宮來給娘娘作玩物。更何況,太子殿下也得到了這拍賣行的解說詞。水母的解說詞中,在妾身呈給陛下的小冊子中也有,其中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明了這水母是劇毒。當時想必拍賣行的人也會盡力強調(diào),畢竟在座的都是達官貴人,要是不提前說明誤傷了誰,拍賣行也負不起這個責(zé)任。可是盡管在這樣的再三強調(diào)之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水母是劇毒的情況之下。珍妃娘娘的家族居然花重金買下來送給珍妃娘娘,況且珍妃娘娘先前就說,完全不知道這水母有毒,看來送水母過來的家族中的人也完全沒有告訴珍妃娘娘這水母有劇毒。難不成是家族中有人故意要害娘娘嗎?” 洛傾瑤用的是調(diào)侃的語氣,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珍妃實在是前言不搭后語,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要么她是癡傻之人,要么明顯就是在說謊。 在洛傾瑤的逼問之下,珍妃露出了很大的漏洞,皇帝也不是個傻子,聽出珍妃前后不一致,立刻就大吼道:“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實話是嗎?好!來人!把珍妃給我押到內(nèi)務(wù)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撐到什么時候!” 皇帝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不僅僅是為了太妃的事情發(fā)火了,更是因為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欺騙。平常珍妃雖然跋扈一點,但至少對自己是相當乖順的。可是現(xiàn)如今,居然敢在大殿之上故意蒙騙自己!皇帝是覺得珍妃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皇帝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侍衛(wèi)上前,準備拖著珍妃去內(nèi)務(wù)府。 珍妃嚇了個半死,眼淚鼻涕又立刻下來了。 內(nèi)務(wù)府是什么地方?一個粗壯的漢子去內(nèi)務(wù)府一進一出都能沒掉半條命!聽聞里面是漆黑一片,酷刑、烈火、哀嚎、尸體,是內(nèi)務(wù)府的主旋律。珍妃一個弱女子有哪里能夠承受得住? “陛下!陛下!”珍妃不知道哪里來的勁,居然一下子掙脫了侍衛(wèi),飛撲上去跪在皇帝腳下揪著皇帝的衣角,“陛下!饒命啊!臣妾不是有意欺瞞,臣妾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臣妾一定不會再隱瞞了!陛下!饒命啊!” 皇帝嫌惡地看了一眼腳下的珍妃。平常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被她哭花了,現(xiàn)在看起來實在是丑陋極了。皇帝現(xiàn)在都難以置信,自己先前寵愛的妃子居然是這種貨色!當初怎么會是豬油蒙了心招這種人進宮? “全部都給我說出來!詳詳細細地給朕說出來!否則!朕誅你三族!”皇帝狠狠地說道。 珍妃哽咽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現(xiàn)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說也是不行了。可是這樣一來,皇宮簡直就是會天翻地覆,太后娘娘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她若是不說,現(xiàn)在這條小命就要沒有了。 “陛下……水母的來歷臣妾確實不知……”珍妃邊哭邊說。 一聽珍妃這話,皇帝以為,珍妃還想繼續(xù)隱藏,不由得怒火中燒,直接狠狠地踹了她一腳:“事到如今!居然還想蒙騙朕!你當朕是三歲小兒嗎?居然想要把朕隨意揉捏嗎?” 洛傾瑤都有點兒不忍心再看現(xiàn)在的珍妃。 只見她臉上碩大的一個鞋印,灰蒙蒙的,再加上哭花了的妝容,紅通通的眼睛,實在是怎一個“落魄”了得。從高高在上的寵妃到現(xiàn)如今的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她自作自受。 “臣妾實在是不敢再蒙騙陛下了。臣妾所說句句屬實!這水母是太后娘娘給予臣妾的,臣妾確實不知道它的來歷居然這么大!” 珍妃此言一出,皇帝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顫抖著舉起手,指著珍妃:“賤人!居然想要污蔑母后!賤人!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實話!” 珍妃哭著說道:“臣妾發(fā)誓,一字一句都是實話,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欺瞞。這水母確確實實是太后娘娘給臣妾的。當時太后娘娘就讓我三個月之后,趁著太妃的小生日把這水母送過去。然后又讓臣妾傳話說,這異域水母是個稀罕物,很是吉祥,觸摸到它就會好運。太妃娘娘,這才……這才……” 皇帝一臉頹喪地坐了下來,雙手無力的垂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珍妃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想來也是不會在說假話了。 可是……皇帝始終是不愿意相信這件事情是自己的母后所為。 在他的心目中,太妃娘娘溫柔體貼,雖不是生母,但是皇帝卻一直敬重著。而母后,雖然小時候?qū)实酆苁菄栏瘢腔实垡惨恢焙苁切㈨槨?梢哉f,不管太妃娘娘再如何溫柔端莊,但是在皇帝的心目中,仍然是比不上自己的生母太后的。 可是現(xiàn)如今,珍妃卻聲稱這件事情都是太后在背后一手主導(dǎo),這實在是讓皇帝不能不恐慌害怕。 正在皇帝呆若木雞之時,突然有人傳話說太后駕到。 洛傾瑤連忙跪下請安,視線卻偷偷地轉(zhuǎn)移到太后身上。 這太后倒是威嚴得很,一眼都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洛傾瑤,直接就向皇帝問罪:“這是怎么一回事!珍妃這是犯了什么大錯,皇帝要這樣對她?” 從太后的角度來看,珍妃的處境確實是太慘了。 太后自己也不由得心中一寒,皇帝知道了什么事情,才會把珍妃作踐到這種地步呢?難不成是珍妃已經(jīng)把事情都說出來了嗎? 想到這里,太后自己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啜泣的珍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洛傾瑤不過也就是查出來水母有毒,也沒有什么特別確鑿的證據(jù),這樣子珍妃都撐不住,把事情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