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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點香檳嗎?安斯艾爾帶著笑意問道,卻已經從冰柜中拿出一瓶香檳和兩個香檳酒杯。 香檳的度數并不是很高,這個時候喝點香檳的感覺的確是不錯,簡素想想也點頭答應了。 不過,她的酒量著實不算是很好,而且又特別容易上臉的那種,才喝了小半杯,臉頰上就如霞般一片緋紅,眼神更是迷離,如一汪秋水,波光盈盈。 安斯艾爾僅是看了一眼,就陷了進去。 此時的簡素,有多么迷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烏發雪顏,那晏晏笑意,那軟香體態,金色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一切,都如畫兒般美好。 安斯艾爾瞇起眼睛,唇邊的笑意,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燦爛。 哇!快看!海豚!簡素突然跳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海面上,驚呼道! 安斯艾爾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一群海豚,從海中躍起,又輕輕落下,不斷地朝著遠方前進。 簡素放下手中的香檳杯,就蹬蹬跑到欄桿邊上,探出半個身子想要湊得更近去看那一群可愛的海豚,不過半個身子掛在那纖細的欄桿上,搖搖yù墜,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去一般。 小心!安斯艾爾驚呼一聲,幾乎沒怎么想,一躍而起,三步并作兩步就沖了過去,及時地抓住了簡素的手臂,拉住了差點兒沒一頭栽進水里的簡素。 簡素被安斯艾爾拉進懷中,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剛才的危險xing,整個人仿佛都軟化在了安斯艾爾的懷中,吃吃地傻笑著。 安斯艾爾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可,他又能怎么著? 這一次,連安斯艾爾自己都覺得,他這算是真真栽進了這個小女子的手中了! 兩人回航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船上雖然也都有一些吃食,但到底不多,所以這個時候,兩人可謂是又累又餓的。 身上的衣服,之前在海灘上被弄濕掉的,早就被海風chuīgān了,不過海水被chuīgān之后,上面還是難免留下了一些晶瑩的鹽粒,貼在身上還是怪不舒服的。 簡素匆匆吃了點東西,才跑進房間里,換了個衣服,泡了個澡。 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和浴袍出來的時候,簡素拿了兩顆女仆端進來的糙莓扔進嘴里,順手撈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赫!上面居然好幾十個未接來電,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簡素連忙回撥了過去,響了不到兩聲就被接通。 大哥!簡素連忙甜甜地喚了一聲,就怕自己一直沒接電話,大哥發火了。 簡文彥的聲音中又幾分疲憊,又有幾分無奈,聽得簡素簡直是愧疚死了。 怎么打了這么多電話都沒接?聽簡文彥的聲音,很顯然沒有打算怪簡素什么的,只是那顆因為擔心差點兒就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的心臟,可算是落回了原地。 簡素十分的愧疚:真的不好意思大哥,我剛剛,我剛剛和安斯一起去海邊玩兒了 她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何聲音就越小,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似的。 電話那頭的簡文彥瞬間瞇起了眼睛:安斯?素素什么時候都把那小子叫得那么親密了? 簡素頓時覺得頭都大了她怎么一順口把這個稱呼叫出來了? 就在簡素心如鼓擂的時候,簡文彥卻沒有怎么追究,只是問了一下簡素好不好玩兒什么的,這才算是讓簡素放下心來。 對了,我今天之內會將這邊的事務處理完,明天我就坐私人飛機過來,帶你回國,你老是在人家那兒帶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兒。簡文彥很是自然地說道。 簡素也沒有多想,連連應道。 只是當掛了電話 之后,想起自己明天就要離開的時候,這心,怎么有點空落落的了? 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個什么心思的簡素,將自己重重地摔在那柔軟的g鋪之中,整個人幾乎都陷了進去,仿佛躺在云端上一樣。 這一躺,本來就累極了的她,立馬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剛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長長的鋪著白色餐布的餐桌上,也就只坐著簡素和安斯艾爾兩個人。 今天的晚餐是海鮮大餐,大紅色的清蒸帝王蟹無比的誘人,里面蟹ròu更是肥美無比。 簡素吃飽喝足,才在飯后,跟安斯艾爾隨意地說起了明天自己哥哥就要過來的事qíng。 安斯艾爾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這才意識 她,并不是自己的,她也有自己的家,和家人,也是要回去的。 一瞬間,周圍安靜了下來。 --- 170:回國(萬更求訂!) 簡素一抬眼便瞥見了安斯艾爾沉靜而冷峻的面容,冰藍色的雙眸再度凝結成冰川,仿佛再炙熱的太陽,也暖化不了它分毫。 簡素心里一突,喃喃地喊了一聲:安斯 安斯艾爾緩緩抬起臉來,盯著她良久,那雙目光中夾雜的專注和真摯,仿佛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周圍的喧囂和浮華,瞬間沉靜下來。 好,我知道了。安斯艾爾突然淺淺一笑,笑容極淡,但是這一瞬間的軟化,總算是比剛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要好上太多了。 簡素也莫名地松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解釋:這次我出事,家里面的人都挺擔心的,而且我也馬上要開學了,必須要回國了,或許下次你可以專門邀請我到這里來玩兒,我真的挺喜歡這里的 她說著說著,也就將自己的想法不假思索的一溜兒說了。 好。安斯艾爾聽到她還愿意來這里,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認可一般,心qíng一下子就愉悅了起來,便眉眼間都滿滿都是歡欣的笑意。 簡素看到他越發明顯的笑容,也笑了。 飯后,兩人也沒有直接回了房間,而是坐在二樓的大客廳里面聊著天,客廳里面擺放著的電視正在放著一些新聞。 簡素正在跟安斯艾爾說起自己這次旅行的趣事兒的時候,只見得電視畫面一跳轉,一條觸目驚心的新聞頓時躍入眼中。 這個新聞她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幾天之前,她也是那場災難的受害者之一。 心里不由得一緊,簡素的聲音慢慢消了下來,她的目光凝視著電視屏幕上面,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這個新聞,自然是關于那次恐怖襲擊事件的后續報道。 幾天前的恐怖襲擊事件,可謂是震驚全球,而在那里陷入昏迷之后的簡素,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座安斯艾爾的私人小島上,這幾天閑下來的時候,也都是在這座名為天使之城的古堡里面走走逛逛,或者說是去去沙灘。 這幾天的時間里面,簡素完全沒有去關注外界的事qíng,甚至是包括當初那次足以讓她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恐怖襲擊事件的。 那次事件到底還是在她的心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和yīn影,若是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都不想起來。 不過,這一點,也許在這與世隔絕的美麗小島上可以做到,等她回到國內,關于這方面的新聞肯定是鋪天蓋地,當初的事件,就會像是成為了她的一個夢魘一般。 安斯艾爾注意到簡素怔愣的表qíng,眉一蹙,抬起手,就想讓仆人關掉電視。 不用。簡素苦笑著搖搖頭。 她的確是很不愿意回想那天的時間,但是她到底也沒有脆弱到,連這點恐懼都無法面對的地步。 安斯艾爾皺著眉看著簡素的側臉。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她永遠是那個純白的,天真的,燦爛的簡素,不染一點塵埃,不沾一點黑暗。 能告訴我,這次的事件,真的只是單純的恐怖襲擊事件嗎?簡素回過頭來,問著安斯艾爾。 她知道,按照安斯艾爾的身份,自己所在地出現了這樣的事qíng,他肯定會調查一番的,只是沒有告訴自己罷了。 雖然看新聞上的各路報道,將這次事件都是描述成了一件普通的恐怖襲擊事件,并且宣稱目前已經有好幾個恐怖組織對外宣布對這件事qíng負責。 但是親身經歷了這次事件的簡素非常直覺地感到,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會是這么的簡單。 就像是那天,如果那些恐怖分子真的是懷揣著其他目的的,也不至于在那些恐怖分子自己都不知道的qíng況下,引爆炸彈,看那些恐怖分子的表qíng,和明顯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qíng。 這樣的qíng況只會有兩種解釋。 一是這些炸彈的引爆,是組織頭目們的想法,與這些小嘍啰都沒有關系,這些小嘍啰都只是單純的pào灰。 而二,則是所謂的恐怖組織和恐怖分子,都成為了pào灰,包括那些什么對外宣稱向此次事件負責的組織,都不過是陷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直覺告訴簡素,后者的可能xing更大。 安斯艾爾抿了抿唇。 他知道簡素很聰明,但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敏銳到了這個地步。 嘆了口氣,雖然安斯艾爾真的很不愿意讓簡素知道這些事qíng,但是他知道,自己編一些蹩腳的謊言,也是絕對瞞不住簡素的。 更何況,他并不想騙她。 這次事件我的確調查過。安斯艾爾說得輕描淡寫,當然不會告知簡素,自己在離開那個鬼地方之后,發了多么大的火,特別是在簡素陷入昏迷之后,他的震怒,正如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血流成河。 整個哈布斯堡家族的明面勢力和暗中勢力都在瘋狂運轉,龐大的隱藏在黑暗中的哈布斯堡帝國,此時終露崢嶸,為了他們新的帝王,展現了自己的光和熱。 這一臺瘋狂運轉的機器,在兩天之內,便弄清楚了所有的事qíng。 利益會讓人趨之若鶩,這次的事件,不過是一些站在權利和財富頂端的人,為了增加自己手中的籌碼,做出的可怖事件罷了。安斯艾爾淡淡道。 其實那些人是不知道他也在那里,當初引他進去的那個拍賣場主人,也不知道這么一個隱藏至深的計劃。 若是知道,恐怕沒有誰敢把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牽扯進這樣大且危險極高的一個事件之中,那個雖然多年不出世,但是那個手段鐵血到令整個世界都為之恐懼的老哈布斯堡,他的怒火,沒有一個人可以承擔。 安斯艾爾在計劃其中,是一個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