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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法?那個阿斯法?從善睜大了眼,急切地問道。 韓熠昊輕笑道:我們還認識幾個阿斯法?沒錯,就是萊姆族的族長,阿斯法。恩古瓦比。 他不是死了嗎?從善驚訝地抓住他的手臂,無法置信地問道。 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就這么激動?韓熠昊吃味地說道,一臉不悅。 你別這么小心眼。從善責怪地說道,阿斯法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是死在薩莫斯政府軍的槍下了嗎? 他沒死。韓熠昊解開她的疑惑,那一天,在和薩莫斯政府軍的jiāo火中,他失蹤了,之后又傳出他被政府軍打死的消息,其實都是我的安排。 你是說,你幫他逃跑了?從善反應過來,詢問道。 也可以這么說。韓熠昊說出這個瞞了她很久的秘密,一開始,阿斯法并不信任我,他不可能會配合行動。所以我買通了政府軍的一些中層軍官,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之后我單獨見了他一次,承諾會將他和其余的族人安全送去美國,他才勉qiáng接受我的提議,假死在政府軍的槍口下。在我們回國之后沒多久,他就平安到達了美國。 那你為什么要隱瞞我?從善想不明白韓熠昊為什么不告訴她實qíng,為此她內疚了好久,而且還因為這事和他差點決裂! 因為我不想讓你再想起那里發生的一切,阿斯法雖然沒事,可納姆琳達是真的死了,你的心里一定很難過,我不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盡早淡忘。韓熠昊說出良苦用心。 我。他一提起納姆琳達,從善就覺得難受了,她又想起了那個可愛的孩子。 你看你,我一說起,你就又傷心了。韓熠昊揉著她的手背,安慰道,如今,阿斯法都已經想通了,你就別再多想了。 恩。從善點點頭,他說得對,她再怎么難過,也換不回納姆琳達的一條命。 你想吃點什么?見她平靜了,韓熠昊開口問道。 我不想吃。從善搖搖頭,她沒胃口,那剛才你和阿斯法說了什么? 平常的聯絡罷了。韓熠昊又qiáng硬地說道,不吃不行,看你瘦了好大一圈,再這么下去,連風都chuī得走,我以后豈不是要把你栓在家里,免得你飛上天去? 哪有那么夸張!從善氣得想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好,不夸張了。你想吃點什么,我立即叫人買過來。韓熠昊溫柔地摟著她,大掌小心翼翼地覆在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上,想著那里孕育著他們兩人的孩子,唇角不自覺地溢出一絲笑容。 雖然孩子對他來說,并不如何重要,為了她,他也寧愿不要孩子。但剛才阿斯法打來電話告訴他,從善的病也許不是不可醫治,或許就連這個孩子都能保住。 如果阿斯法所說的是真的,那他就即將成為父親,和從善組織成完整的家庭,所以現下他的心里充滿了激動和期待。 078 溫柔又霸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從善搖頭拒絕,她是真的沒有胃口,當她低頭看到所穿婚紗上的痕跡時,才想起這套婚紗還是租的,她氣得狠狠掐了韓熠昊一下,喊道,我這婚紗還怎么還! 還不了那就買下來好了。韓熠昊滿不在乎地說道,然后拿去扔掉! 買東西然后扔掉?從善懶得和這個敗家子說話,她推了推他,說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松開。 韓熠昊依言將手從她的腹部移開,大掌將她的小手包住,說道:我叫人把你平常喜歡吃的都買一份過來,你再決定吃什么,好不好? 不好。從善不想這么麻煩,而且她也不想呆在這里。 然而韓熠昊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已經拿起電話開始了撥號,擺明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聽著韓熠昊把幾乎她所有喜歡吃的食物都念了一遍,從善的心里起了一絲漣漪,他竟然全都記得? 你先躺一會,很快就送來了。韓熠昊吻了吻她的臉頰,將她平放在枕頭上,自己下g,從廚房拿了拖把過來,將從善剛才吐的地方清理gān凈。 見他這么勤勞,從善的心qíng有一瞬間很復雜,他能不能不要這么好,每一次和他相處她的心就動搖幾分,可越是愛他,她知道越不應該拖累她。現在的她,真的好矛盾,好難受。 整理gān凈了,韓熠昊想幫她把婚紗換下來。 你做什么?從善一驚,慌忙拉住裙擺,和他拉鋸著。 幫你把這身累贅換下來。韓熠昊濃眉微挑,看她這么排斥的動作,面露不悅。 不用,我回去自己換。從善趕緊拒絕。 回去?你還想回哪去?韓熠昊盯著她,霸道地宣布道,今天你就得搬回來,你的東西我會叫人去給你收拾。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從善生氣了,他總是自作主張,她又沒有必要非得聽他的。 總之我在,你就不能離開我半步。韓熠昊不容置喙地說道,對付從善,就得先發制人,不然她老會制造些驚喜出來。 從善惱怒地瞪著他,想發火又覺得現在自己這么虛弱,吵也吵不過,隔了半晌,她才忿忿地說道:那上廁所呢? 韓熠昊一聽,頓時樂了,爆發出一陣笑聲。 混蛋,笑得這么可惡,從善大聲命令道:不許笑! 好,不笑。韓熠昊俯身下來,揉了揉她的臉蛋,唇角帶笑地說道,小傻瓜。 你才傻。從善反唇相譏。 好,我傻,不過你更傻。韓熠昊同意她的話。 你最傻! 就在兩人進行著毫無營養的你傻我傻的辯論賽時,某一處掀起了軒然大波。 長軒,我去美國的時候,不是叮囑過你,一定要讓熠昊和那女人分開嗎?為什么今天他還在媒體面前,說出那樣一番話!岳青菱給丈夫打著電話,語氣里難掩怒火。 我跟他談過一次話。韓長軒知道妻子現在很生氣,不過他仍然客觀地說道,或許熠昊并不如我們所認為的那樣年輕不懂分寸,我覺得你們可以好好談談。 談?岳青菱聽丈夫似乎都動搖了,更覺火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接到多少個電話?就連父親都問我,熠昊是不是在別人的婚禮上搶了別人的新娘?你叫我怎么回答? 青菱,你冷靜一點。韓長軒沉聲道。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岳青菱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是不是以后真想有個這樣的兒媳婦?算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 青菱,熠昊是個成年人,他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尊重他。韓長軒希望她不要再做出熠輝那樣的事qíng,他們只有這一個兒子了,他不想母子又反目成仇。 我自有分寸。岳青菱敷衍道,掛了電話。 丈夫幫不上忙,那她就靠自己,她就不信了,區區一個沈從善,她岳青菱還對付不了! 叮咚!門鈴響了,韓熠昊走去開門。 從善呆在屋里,聽著客廳一陣聲響,過了一會,韓熠昊進來抱她出去吃飯。 我自己有腳。從善抗議道,不習慣被他當成洋娃娃抱來抱去。 有腳我也抱,還要抱一輩子。韓熠昊笑著看向她,目光如三月暖。 從善被ròu麻到了,gān脆扭過臉不理他。 客廳的長形大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外送盒子,一走進,濃郁的飯菜香氣撲鼻而來。 然而,從善卻捂住了嘴,胃部泛起一陣惡心。 怎么了?韓熠昊停下來,看她臉色又變白了,趕緊問道。 從善緊緊捂住嘴,手指向臥室,示意韓熠昊將她抱回去。 她受不了這味! 韓熠昊立即明白了,可能是味道太復雜,她又害喜了。 立即將她抱回臥室,將落地玻璃打開,新鮮空氣涌進來,從善才覺得好受了點。 還難受嗎?韓熠昊摸摸她的額頭,心疼地問道。他知道孕婦會害喜,但從善的反應看來還不輕,他開始擔心了。 從善搖搖頭,嘴唇有些蒼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好像胃特別容易難受。 那這樣,我把菜一盒盒端進來,你看看你要吃什么,不吃什么。韓熠昊提議道,他也沒照顧過孕婦,只能用這種蠢方法。 我想吃粥。從善突然說道,她現在真的覺得餓了,很想念粥的味道。 我端進來。韓熠昊說著就起身,想把餐桌上好幾種粥都端進來。 從善卻拉住他,說道:我想吃紅薯粥。 韓熠昊愣住了,紅薯粥,他沒叫啊,他坐下來,想勸從善先吃點別的:我買了很多別的粥,你要不要先嘗點其他的,我再叫人買紅薯粥過來。 不要,我只想喝紅薯粥,像小時候mama給我做的那樣,只要紅薯和大米,別的都不要。從善半是為難半是認真地說道,她確實只想喝小時候喝的那種普普通通的粥,白米加點紅薯熬好,其他的都不要。 但那樣營養不夠。韓熠昊勸道。 別的我聞著就反胃。從善皺了皺眉,她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像在害喜?可是孩子不是已經打掉了嗎,而且她還去醫院復查過,醫生告訴她,人流之后的兩三個月月事可能不會來,而且身體和平時也會有些不同,那她現在這qíng況究竟屬于什么? 那好,我馬上叫人去買。韓熠昊立即叫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買一碗最簡單的紅薯粥過來,并且警告對方,速度一定要快! 你怎么那么兇。從善打抱不平地說道,這男人永遠都是這少爺脾氣,對別人都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 是啊,除了你,我對別人都這么兇。面對著從善,韓熠昊馬上就換了張柔qíng似水的臉。 從善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誰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男人照樣能青出于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