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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從善要重復走上這條不受祝福的老路嗎?對于婚事,其實沈從義也是不贊成的,沈家三代都有母系遺傳病,從善現在還健康,是因為沒有誘因,而曾經醫生告訴過他,這種病最大的誘因就是懷孕生產,他怕到時,從善生下孩子,卻引發了和她母親一樣的病,韓熠昊現在縱然對她千般好,到時又會真的不離不棄嗎? 再加上這樣一個婆家,沈從義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jiejie和從善都是那么好的女人,為何老天偏偏要讓她們經歷這么多磨難? 頭,你在想什么?開著小組會議,小柯見從善心神不寧,好奇地詢問道。 沒事。從善搖搖頭,不知怎么的,剛才心里覺得有些難過,莫名其妙的,難道是孕期綜合癥? 頭,我們匯報完了,你有什么指示?一人問道,他們剛才將兒童失蹤案收集到的資料擺上了臺面,分析了半天,然后等著從善做出進一步行動指示。 照現有的資料看來,當地福利院涉嫌拐賣兒童的嫌疑很大,當地派出所也涉嫌瀆職和不作為,我需要更多一點資料,然后向上級申請介入權,接管這起案子。老K、小鷗,你們負責統計這幾年所有失蹤兒童的詳細資料,特別是照片。師姐、后媽,你們查當地派出所所有人員和福利院之間有何來往和聯系,并且我要他們最近幾年的破案qíng況。但記住,這些事qíng目前都不要聲張,以免打糙驚蛇。從善總結道,分派了具體任務之后,她宣布散會,然后叫小柯幫忙把資料整理好。 小柯,待會你和我去問問A市的人蛇,看看他們聽說過安康福利院的事qíng沒有。從善說道。 沈姐,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不要這么拼了。小柯勸道,工作狂果然就是工作狂,前幾天沒事qíng做悶壞了,組員剛回歸,她就布置了任務,生怕大家能好好休息一樣。 你和他們不熟,他們怎么會給你真消息?從善搖搖頭,堅持道。 不說實話那就恐嚇啊,反正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招數。小柯在從善面前佯裝揮拳頭,她的拳頭可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那幾個小癟三敢欺騙她,那就等于找死! 最多我答應你,不拼,不累,你負責主問,我負責觀察。從善妥協了,再這么爭執下去,估計下班之前都別想出門。 那好吧。小柯想了想,點頭答應道。 小柯開著車,依照從善的指示,找到了當地最臭名昭著的幾名蛇頭,從善的言語誘導加上小柯的武力恐嚇,有一人說出了一條關鍵的信息,我們這一帶的蛇頭只負責出海的事,至于被販賣到別的城市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過,曾經有泰國的雜技團來過A市,不過他們帶走的都是些身染重病、奇形異肢的殘疾兒童,沒有你們所說的孤兒啊。 雜技團?從善不解地問道。 是啊,他們帶走奇形異肢的殘疾兒童做什么?小柯也皺著眉,想不明白。 他們是畸形雜技團啊。蛇頭解釋道,就是專門收集世界上長得奇怪,特別是缺胳膊少腿,總之要多慘有多慘的那種人,然后把他們關在籠子里,讓游客參觀,利用游客的同qíng心賺錢。 還有這種雜技團?小柯聽了一臉惡心地問道。 我倒是聽說過,泰國是旅游大國,各種各樣的雜技團很多,只要不特別過分就不會觸犯法律。從善也覺得有些反胃,她曾經接觸過一點有關這方面的資料。 是啊,長官。那些怪胎連政府都不管,被帶走也沒人會在意,去了泰國反而還有口飯吃。蛇頭附和道。 被帶走了多少人?從善又問道。 這個倒不太清楚,好像有幾個吧。蛇頭不肯定地說道。 沈姐,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小柯皺眉問道。 他們來了幾次?從善繼續問道。 兩、三次吧,我也不肯定。長官,你也知道,這些事誰會去留意呢?蛇頭苦著一張臉,他知道的全都說了。 你走吧。從善知道從他這里再也問不出新的線索了,所以gān脆讓他離開。 沈姐,你懷疑?跟著從善的時間久了,所以一看到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qíng,小柯就知道她有頭緒了。 這個畸形團不對勁。從善抬起頭,看著窗外,從這里能看到寬廣的碼頭,不時有健壯的男子在搬貨卸貨,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畸形兒童,我曾經在網上查過,很多所謂的畸形秀都是事先把人弄殘,來騙取同qíng。 你是說他們是在A市找孤兒然后弄殘?小柯眼睛大睜,接口問道。 找孤兒是最安全的,因為沒親人不會有人報警。從善分析道,這件案子或許還涉及跨國犯罪團伙。 要是是真的,這伙人簡直膽大忘形!小柯唾罵一聲,義憤填膺。 再去尋找目擊人,必要時申請國際刑警協助。從善淡淡說道,抬頭一看,天有些晚了,想起和唐俊等人還有約,又對小柯說道,今天晚了,我們明天再查,先回警局吧,把收集到的資料記錄下來。 好。小柯點頭道,她們已經出來幾個小時了,她怕從善的身體不舒服。 回到了警局,唐俊派來的車子已經停在了警局外面,從善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讓小柯先離開了。 坐上了車,司機將她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山莊,有人將她帶進去,到了客廳,唐俊已經等在那里了,錢少杰和勾子銘還沒到。 唐少爺!從善朝唐俊笑笑,打了聲招呼。 沈小姐,你太客氣了,像熠昊那樣叫我唐俊吧。唐俊紳士地站起身來,請從善坐下。 那你也別叫我沈小姐了,叫我從善吧。從善坐下來,環顧了四周一眼,裝修雖然不如何豪華,但給人很溫馨清雅的感覺,應該是座避暑山莊,他們什么時候過來呢? 唐俊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說道:少杰要處理點賬目問題,子銘應該就快過來了。 提到勾子銘,從善就想起王婷,這兩天她給王婷打電話一直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而王婷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所以她想打聽下這兩人的qíng況,對了,勾子銘的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唐俊看了從善一眼,回答道。 哦,那他還需要人照顧?從善試探著問道。 你應該不是問子銘的qíng況吧。唐俊聰明地猜測出從善別有意圖,笑著問道。 呵呵。從善一笑,坦承道,是的,我其實是想問王婷的qíng況。 王婷?唐俊思索了一下,這名字有些熟悉。 他沒告訴你嗎?王婷在照顧他。從善愣了愣,唐俊也不知道? 這兩天的事?唐俊挑眉,問道。 恩。從善點點頭。 那我不太清楚,他在別墅療養,這兩天沒和他見過面,只是有電話聯系。唐俊回答道。 哦。從善有些失望,還以為這五人黨無所不知。 王婷是你朋友?唐俊見她面色有些不妥,詢問道。 恩。我待會自己去他吧。從善說道。 隔了幾秒,唐俊忽然想起了什么,出聲問道:王婷?是不是兩年前救過子銘那個王婷? 沒錯。從善急忙點頭。 她在照顧他?唐俊又問道。 恩,勾子銘要求的。從善答道。 唐俊點點頭,卻不說話了。 你覺得奇怪嗎?敏銳地捕捉到他眉宇間的疑惑,從善發問。 沒有。唐俊搖搖頭,不愿多言。他們幾人之間都有默契,不對其余人的私事亂發表評論。 從善也不再問了,安靜地坐著等另兩人前來。 048 失蹤 過了十分鐘,勾子銘就到了,他仍然是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衣領大開,古銅色的胸肌泛著健康誘人的光澤,皮質緊身長褲將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修飾得jīng壯又筆直,不認識的人看見他,或許還會誤以為他是國際名模。 壣俳芑姑壞劍抗醋用掃了從善和唐俊一眼,挑起修長的濃眉,邪邪問道。 壵獠瘓馱諛愫竺妗I硨笠壞郎音響起,錢少杰也到場了。 壞悴皇撬禱嵬硪壞悖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唐俊見錢少杰來了,笑問道。 壩業墓ぷ髂芰Γ你們不知道嗎?錢少杰一臉自信,和勾子銘一起坐在從善的對面。 壞愕墓ぷ髂芰Σ瘓褪淺羝么?勾子銘斜睨著他,挖苦道。 壢ィ誰能有你臭屁,看你這身行頭,我還以為你要去選美。錢少杰嫌棄地瞄了一眼勾子銘的穿著,嘲諷道。 壞憔筒歡了,這叫時尚。勾子銘臭美地理了理衣領,得意地說道。 壭辛耍你們兩個就別貧嘴了。唐俊適時打斷了兩人的互相打擊,將話題轉到了今晚會面的主題上,從善,你說說韓夫人找你講了些什么? 壌由樸謔前顏飭醬渭面的大致經過敘述了一遍,總之,她要我離開韓熠昊,看樣子,如果我不答應,她是不會罷休的。 壓家老佛爺的xing格就是如此。勾子銘摩挲著下巴,緩緩說道,她是不是已經著手對付你身邊的人了? 壎鰲4由頻愕閫罰他們果然比她了解韓家的人,她還沒提到這一點,他們就已經猜到了。 壴酪痰氖侄紋涫道蠢椿鼗匾簿湍敲醇鋼幀G少杰接口道,無非就是用錢和權來壓人,迫使對方繳械投降。心慈手軟這個詞我看不會在她身上出現。 壍諞淮渭面我沒有答應她,第二天她就對我的家人下手了,所以我現在擔心她繼續對我身邊的人出手。從善說出自己的憂慮。 壞闈灼菖笥巖裁患父觶短時間內有我們的幫助,她還不能把你bī上絕路。唐俊寬慰道。 壱是經濟困難,我們可以施以援助。錢少杰也說道,反正錢以后可以從熠昊身上賺回來,無所謂。 --